果樹很硬,雖然不一定砍得動,但是等她嚼了好多果子,靈魂變得堅固了,肯定能砍了,要么直接拔了。
換個地方長,把樹給挪了,以后她再也不去那個世界了。
至于換了地方能不能活,要先挪了才知道。
你惡心我來,我惡心你。
寧舒說了這話,主系統那邊好久都沒有回話。
大約又在說她杠精,把果林全都都給組織,她大約就不是杠精了。
寧舒拿著鏡子照臉,感覺最近自己真是憔悴了好多呢,靈魂都暗淡了好多,太操勞了,應該休個假。
去那種時間流速很慢的那種世界,浪個一段時間回來。
寧舒還在哀悼幸苦的自己,主系統那邊回話了,同意跟寧舒分成。
這種感覺就好像東西是組織的,給她分一點。
主動權還有果林的歸屬權都是組織的了。
寧舒翻白眼,知道是這個結果,直接問道:“你要怎么分?”
主系統:“二八。”
寧舒:“好的,我八你二。”
主系統:“我八你二。”
寧舒:“不,不,你二我八。”
如果一次收成一千果子,組織那就拿八百個,她拿兩百個,看起來她一個獨占兩百個。
但是做生意嘛,就是坐地起價。
寧舒:“我絕對不同意我二你八,我現在就要去砍樹。”
就算組織有人守著,她也能偷偷摸摸溜到海里去。
寧舒:“就算砍不了,我會讓樹枯死。”
當然不會這么干,不然她都要心疼死。
主系統那邊好一會才回到:“四六分,你四,不要再商量了,你能砍樹我們能把世界挪開了,讓你找不到世界。”
寧舒:…
被人威脅的感覺很不爽,現在系統反過來威脅她。
將虛無世界挪走,那你放在什么地方呀?
如果真的挪開了,那么世界的空間節點位置就不一樣了。
她得去標記一下世界,這樣不管世界挪到什么地方去,她都能找到。
主系統:“你能標記世界,我們就能清洗印記,多么簡單的事情。”
寧舒:…
再掙扎一下,連五五分都沒有,“五五分。”
主系統:“四六,如果不同意,就耗費點力量挪走世界,而且這一次你收走的果子,還沒有讓你交出來。”
等到下一次果實成熟,需要一段時間。
就寧舒手中的果子,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。
寧舒皺著鼻子不爽地哼哼了兩聲,勉強同意了,至于手中的東西,都到她手里,還能交出來嗎?
不可能的!
寧舒覺得就算要挪走世界,估計也很麻煩,虛無世界本來就不穩定,真的耗費力量挪走,萬一炸了呢。
一炸了,那可是什么都沒有了,大約世界就是嫩豆腐吧。
不然組織直接耗費一點力量把世界挪走了就是,還跟她分什么?
給她一點避免她搗亂?
寧舒掙扎著想要五五分,可是主系統那邊是一點退讓都沒有,態度很強硬。
一千個分四百個,一個人就能分四百個,組織多少人,你多少人。
還要得寸進尺。
再鬧下去,寧舒覺得組織大約要采取極端手段了。
不是對她就是對虛無世界。
寧舒勉為其難同意,跟組織簽了一個合同之后。
這個世界理所應當就是組織的了,其他任務就不能進入了,包括寧舒都要被限制了。
估計是怕寧舒真的去砍樹。
等到果子成熟了,會把屬于寧舒的那一份給她。
條約簽了之后,主系統就不再理會寧舒了,就算寧舒有事情問,那邊都沒有回應。
寧舒:…真的好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哦!
就差要把她拉黑了!
結果跟人干一架還是被組織給分走大頭。
不過如果不跟人干一下,只怕組織連兩成都不會給。
效果是一樣。
以后有誰再來問關于果林的事情,寧舒可以直接甩鍋說,這跟我沒關系了,世界組織接手了。
既然被組織接手了,就表示沒戲了。
“叮咚…”聊天系統響了起來,寧舒看了一下,是旗袍男給她發消息,問她果林的事情怎么處理。
寧舒:“該怎么處理就處理。”
旗袍男那邊猶豫了好一會,才對寧舒說道:“我朋友們表示,他們和你可以合作,跟其他人對抗。”
就是說有一派站在寧舒的這邊,但是代價肯定是要分東西的。
寧舒說道:“…怕是晚了,組織已經介入了,現在那個世界是組織的了。”
旗袍男:“…節哀順變,你還平白得罪了一些人。”
是說榮華公子吧,大約是捅了馬蜂窩。
旗袍男說道:“大家一起抱團取暖就是為了提高生存率,他被你殺了,你差不多是得罪了那群人。”
自己被人殺了如果沒點反應,讓別人怎么想,怎么加入這個派系,怎么讓人對這個派系有歸屬感。
這其中的關系復雜無比,各派系都有摩擦。
任務者這么多,一個世界誕生一個任務者,那也是上億的數量,三個人都能一臺戲,更何況是這么多人。
“就算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麻煩也讓人惱火,還是想著處理這件事吧,應該不會這么就算了的。”
寧舒只是說道:“兵來將擋水來土屯,我既然做了就想到了后果,倒是謝謝你提醒我。”
旗袍男:“我提醒你兩句又不是什么費勁的事情。”還能得個人情,這么簡單的事情干嘛不做。
而且他們好歹也算是一起坑過來的人。
旗袍男語氣有點惆悵,“其實交給組織也好,免得這些都盯著你,你一個人也疲于應付。”
“組織難道沒有給你點獎勵?”就算是主動雙手奉上,組織也會稍微給點好處的。
畢竟是人發現的,如果沒有發現,現在那些果子和果林都呆在海里呢,被那些海底生物給吃了。
多浪費呀。
那片果林不知道存在多久了,結了多少次果子,又被那些海地生物吃了多少。
好心疼啊!
無法扶吸!
寧舒說道:“給了一點獎勵,不多,那個世界我和你都不能去了。”
是所有任務者都不能去了。
旗袍男嘆氣,“唉,真是好可惜呀,還平白得罪了那么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