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好話歹話都說了一遍,許鳳就一直給她喂飯,也不說話。
飯菜的味道不是很好,而且寧舒已經吃過辟谷丹了,就不委屈自己吃了,搖搖頭說道;“不想吃了。”
“這么吃這么一點,是不是不合胃口,你要像吃什么媽媽給你做,想吃什么?”許鳳沒在喂了。
寧舒看著許鳳問道:“媽,你心里是怎么想的。”
許鳳有些狼狽,甚至不太敢看寧舒的眼睛,從事情發生以來,女兒又沒有哭,又沒有鬧,沒有惶恐不安,但是極有主意,讓許鳳感覺很無所適從。
她閃爍著眼神,對寧舒說道;“靜靜,事情不是這么簡單,就算要離婚,也要等這件事過去了。”
“為什么要等這件事過去了才辦,一塊辦了就好,你舍不得他嗎,你不是說為了我結婚的,害怕我沒有爸爸,現在我不想要爸爸了。”
“爸爸這么傷害我,我想你離開他,你愿意為了我離開他嗎?”
既然是為了孩子結婚,也為孩子離婚好嗎?
是你說的為了孩子的。
許鳳神色有些難堪,“靜靜,大人的事情,你可能不是那么清楚,不是簡單結婚離婚就好了。”
結婚都不是那么容易嗎,找一個男人就可以搭伙過日子,那么離婚就是包裹一裹,直接走人。
而且家里又沒有金山銀礦等著分,家里可以說什么東西都沒有。
寧舒說道:“既然媽媽不愿意離婚就算了,那就不離婚吧。”
寧舒突然轉變讓許鳳感覺很驚喜,不是她不愿意離婚,這才結婚沒多久,又離婚,被人笑話。
再離婚再結婚,那就是第三婚了。
“沒關系的,反正我們也不會跟叔叔生活在一起。”寧舒說道。
許鳳迷茫,問道:“為什么?”
寧舒說道:“叔叔已經構成強.女的罪名了,不管是我愿意的,還是不愿意的,他都要坐牢,他坐牢的這段時間,我們生活我們的。”
許鳳大吃一驚,她并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,有些慌張地問道:“必須要坐牢嗎?”
她以為王志勇寫了保證書就不會再有事了,但是沒想到還是要坐牢。
見女兒盯著自己看,許鳳將心中五味雜陳壓下了,喃喃道:“怎么會這樣呢?”
“所以,不管讓認不認錯,寫不寫保證書,他都要坐牢,而我們…”寧舒用沒受傷的手,指了指許鳳和自己,“我們都得罪了爸爸和叔叔。”
她出面,會讓這件事的性質變得更加惡劣,也許關個五六年,她出面了,會根據情況加刑。
如此對一個小孩子,不論是強.奸,還是要傷害殺死她,這么喪心病狂,不加刑難道減刑嗎?
可不是僅僅讓他們做牢就出來的。
許鳳的臉色煞白煞白的,有些六神無主地朝寧舒問道:“難道不能私了嗎?”
這里的人法律意識并不是很強,再加上地方有些偏遠。
思想愚昧可以如此物化女人,明明在殺人,明明在傷害一個人,居然如此能夠理直氣壯,而不覺得自己錯了。
如此可怕啊。
一個東西不好用了,不爽了,砸了弄壞了有什么關系。
女人就是一個東西。
當然可以私了,甚至這兩個人都不會受到懲罰,這是家事就可以一了百了的。
但是寧舒不愿意,憑什么別人傷害了她,她還要如此寬宏大量,還要寫請愿書,證明這些人對自己沒有傷害嗎?
抱歉啊,不會寫,手瘸了。
許鳳提著保溫桶,看著淡定的寧舒,最后嘆了一口氣。
寧舒幾乎是含著笑意說道:“媽媽,你得罪了兩個男人,這兩個男人不會放過我和你的。”
關一年是仇,關十年也是仇,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女人受了牢獄之災,足以讓李建明和王志勇記恨在心。
許鳳手一松,保溫桶掉在了地上,咚的一聲,聲音像砸在人的心上一樣,把許鳳嚇了一跳。
看到許鳳臉色煞白煞白的,寧舒說道:“媽,別怕,就算兩個爸爸真的出獄了,找到我們要殺了我們,我也是跟媽媽一起死。”
許鳳蹲下來撿保溫桶,手都在抖,她太了解前夫了,連自己的女兒都下得了手,她只是一個前妻,肯定會惱羞成怒地殺了她。
李建明的脾氣很暴躁,如果不暴躁也不會發生拿刀砍人的事情。
寧舒看著許鳳離開了,撇撇嘴,許鳳的心里還是向那兩個男人的。
雖然不一定是向著前夫的,但肯定是向著現在的丈夫,向著王志勇的。
也不知道王志勇哪里好了,簡直就是人品敗壞的渣渣,強奸繼.女,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也是背叛了許鳳。
許鳳居然都沒有找王志勇鬧,一紙保證書。
寧舒覺得男人說謊的技術一點都不知道更新換代,從古至今都是那么幾個借口。
她勾引我。
我只不過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。
喝了酒。
作為略通醫術的人,喝了酒亂性,簡直就是質疑醫學,喝了酒,小弟弟.硬.度根本就不行。
喝酒不過是一個借口。
老掉牙的借口,已經跟不上飛速進化的女人。
稍微長點心呀,好歹說謊話也跟上時代的步伐。
當然,也有很多女人相信這些借口。
許鳳到了派出所,跟警察咨詢了這件事,警察說這確定是刑事案件,王志勇是強.奸罪,李建明是故意殺人,雖然是殺人未遂。
許鳳一腳輕,一腳重地出了派出所,還在拘留所去看了前夫和丈夫。
兩個男人都暴跳如雷,讓許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坐牢,讓李靜否認他們對她做了這些事情。
王志勇抓著鐵窗,對許鳳喊道:“我沒有對她做那種事情,如果我被抓了,坐班房,你們就孤兒寡母的,怎么生活,我以后會好好對你和靜靜。”
王志勇說話都在咬牙切齒的,如果不是害怕坐牢,也不會說出這樣的事情。
李建明也保證,“以后我不會管她了,她愛跟什么人亂搞就跟什么亂搞。”
聽李建明這語氣,鄙夷中又夾著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