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俗的眼光?
這不是世俗不是世俗的問題,而是三王妃的身份有問題,用孤女的身份比青樓女子更加安全。
而且這個身份一查就能查到,雖然是個孤女,但是有家族,一查就能查到,很安全。
最重要的是,蕭彩珊在京都沒什么認識的人,宗族離京都比較遠。
傅意致說道:“我不愿意因為身份的事情,讓她遭受非議。”
寧舒淡淡地說道:“那女子用了我的身份,那我用什么身份,難道以青樓女子的身份嗎?”
“我雖然是個孤女,但是也不是普通人,是有宗族家族的人,父親曾經是朝廷命官。”寧舒歪著頭看著傅意致,“表哥…”
說到底就是覺得她是一個孤女,身份又不怎么高貴,借用一下你的身份,那都是看得起。
傅意致瞇了瞇眼睛,無父無母,沒有親人,這樣的身份確實不怎么樣,而且還是寄人籬下,女子在家的時候,榮光都是靠父母。
出嫁夫貴妻榮。
蕭彩珊既無父母,又沒有嫁人,這樣的身份著實不算怎么好,但勝在合適。
傅意致想喝茶,但是這茶味確實不怎么好,也就放下了茶杯,對寧舒說道:“只是借用一下你的身份,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應你。”
寧舒喝著苦澀的茶水,“既然是借用,那準備什么還呀。”
造反這種事情不是一會半會,幾個月就能搞定的。
寧舒不知道劇情,不知道什么時候三王爺才能榮歸故里,坐上皇帝的寶座。
也不知道要借用到什么時候。
“借用到什么時候?”這個傅意致也不知道要借到什么時候。
“你成親了,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,然后這個女子就要頂著我的名字一輩子嗎,表哥,你這樣是不是太欺負人了。”
傅意致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:“不是一輩子。”
“那是多久,一年,兩年,十年?”寧舒反問,委托者估摸著要在侯府之外生活。
一年,兩年,十年不能回到侯府,還不知道以什么身份生活下去。
這還不是最苦逼的,等三王妃回歸了身份,那么蕭彩珊又死了,那么委托者以什么身份回到侯府。
那個時候才是最苦逼的時候,侯爺夫人死了,傅意致緬懷的是三王妃這個妻子,而蕭彩珊這個人已經從世界上消失了。
委托者被剝奪成了沒身份的人了。
這可真有意思。
你長得帥我也不幫你,而且寧舒不知道傅意致會不會動手殺了她,然后頂替死人的身份。
寧舒拍了拍心口,艾瑪,好害怕呀,以前都是跟男主作對,現在換成男配了嗎?
深情男人惹不起惹不起。
傅意致說道:“表妹,這時間不會長,你相信我,你想要什么補償我都會滿足你?”
寧舒看著自己的指甲,淡淡地說道:“那我需要做什么?”
傅意致說道:“那麻煩表妹要離開侯府一段時間,當然,表妹住的地方我都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寧舒:呵呵,挺周到的。
“表哥,如果我不答應呢”寧舒笑瞇瞇地看著傅意致,“而且聽你的意思,好像你們成親不久之后就要和離,不然怎么只會借用一段時間?”
傅意致:…
很敏銳嘛。
“不過我不想管表哥你的事情,我只知道我不能沒有名字,沒有身份我如何生活。”古代沒有身份證之類的,其實沒有身份的人還是很多。
但是寧舒不要成為那樣的人,雖然是個孤女,但是好歹宗族給力,說起來還是一個千金小姐呢。
為啥要便宜你丫的,女主要身份我就要貢獻出來,女主才不管這個身份是怎么來的,估計也不會思考。
本來就不是跟傅意致真成親,什么身份根本不在意,只要不以三王妃的身份就好了。
寧舒的內心翻滾冒泡,哎,沒媽沒爸的孩子像根草,尤其還是寄人籬下孤女。
傅意致說道:“表妹,借用你的身份,我可以補償你,到時候給你豐富的嫁妝。”
老子現在連個嫁人對象都沒有,談嫁妝的事情不要太早了。
而且這個承諾不要太飄渺了,寧舒才不信呢。
當然寧舒也不會開口懷疑女主的身份,一旦自己露出什么懷疑,說不定就順理成章干掉自己,順理成章利用自己的身份。
傅意致估計也覺得自己這個承諾不怎么樣,補救道:“只要你說想要的,我可以滿足你。”
寧舒說道:“既然你用了我的身份,那就再給我一個身份。”
傅意致:…
“表妹的意思是?”傅意致還沒有遇到拋棄自己姓名身份的事情。
一旦拋棄了自己的身份,就意味著被宗族拋棄了。
古人很重宗族家族,同氣連枝,一旦出事動不動就株連九族,就連朋友這種生物都再九族范圍內。
寧舒有些苦惱地說道:“我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,如果不答應,顯得我多白眼狼一樣,但是沒有了身份,我該怎么生活,而且你們成親了,還是用我的名字,你們是要生活一輩子,難道我一輩子都不能叫蕭彩珊?”
與其苦巴巴等著還名字,還不如重新弄個身份開始。
而且還是要掛名再比較顯赫的家族之下,不過也容易受到牽連,萬一這些大人物不滿足眼前的榮華富貴,而選擇追求更高的權力和榮華富貴。
當然也可以自立門戶,自立門戶雖然清苦了點,不用擔心因為別人的事情而被株連九族。
傅意致說道:“那么表妹想要個什么身份?”
寧舒說了自己的身份,打算還是姓蕭,不過是同音的肖。
父母忌日,依舊祭拜,還是父母的子女。
古代隱姓埋名的不知道多少,畢竟不像現代開個房都需要身份證。
而且寧舒一點都不想侯府扯上關系。
傅意致松了一口氣,總算說通了,他興沖沖跑過來,才想到以后王爺回來了,王妃回到了王爺的身邊,那么他算是跟表妹結婚了。
身份換回來了,表妹變成了他的妻子,傅意致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