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武裝部隊走遠了,寧舒對施天師和駱易說道:“到我身后來,我要把蛇放出來了。”
駱易想也沒想就躲到寧舒的身后,施天師心塞得很,這個傻子總有一天會被人騙得哭。
施天師站在寧舒身邊,寧舒放開了結界,這條蛇還想報仇朝他們沖過來,寧舒盯著大蛇看,恨不得捂住鼻子。
感覺烏骨傘又黑了一下些。
大蛇半路剎車,直接扭曲身體,轉身逃跑了,對于危機的感應,讓它決定離開這里,能扎破它的鱗片,那就能殺了它。
于是大蛇選擇逃跑,回到能夠庇佑自己的地方。
寧舒說道:“跟上。”
寧舒在前面飄著,駱易被施天師拎著,使用符紙,速度很快,追上了大蛇。
大蛇身體中滲出來的血液很腥臭,寧舒捏著鼻子,盡量把烏骨傘壓低一點,生怕自己被污染了。
可不能被污染了。
寧舒覺得自己都有了潔癖癥,實在是不想臟東西污染了自己的靈魂。
大蛇一路離開建筑工地,其實也沒有隔多元,游進了一條河里,然后又上岸了。
寧舒從水面走過去,還沒有走多遠,就聞到一股惡臭無比的東西。
高陽直接哇的一聲吐了出來,但是施天師和駱易沒什么反應,看到高陽惡心的樣子,問道:“你聞到了什么,為什么我沒有聞到。”
“等你變成了鬼,也能聞到。”寧舒說道,恨不得縮到烏骨傘里面。
太臭了,寧舒都懷疑里面有厄獸,不然不會這么臭啊。
大蛇的洞不算大,只能容納一條蛇進去。
反正已經找到了大蛇,寧舒直接絞殺了洞里面的蛇。
蛇在洞里掙扎,在外面都能感覺地面震動。
施天師皺眉,“里面發生什么了?”
如果里面是鬼,他還擅長一點,但是里面是一條蛇,貌似還是變異的蛇,他可謂是有點方。
主要是專業不對口,麻爪子。
寧舒說道:“我把蛇殺了,反正洞已經找到了,等到蛇死了,你們就挖洞。”
施天師:…
“好吧,也不需要你們挖洞。”寧舒說道。
漸漸的,里面沒有動靜了,蛇應該死掉了。
寧舒利用土法則,突然挪動起來,形成了供人行走的通道。
施天師的瞳孔縮了縮,這個女鬼很厲害,不知道多少天師才能對付。
她的手段匪夷所思。
寧舒說道:“你們走前面,我怕有什么危險。”
駱易拿著手電筒,往里面照,小心翼翼走進去,施天師說道:“你走后面,我走前面。”拿過駱易手中的手電筒,照著黑漆漆的洞,小心朝里面走。
寧舒突然出聲道:“小心里面有大蛇的子孫,很多小蛇。”
施天師被寧舒突然出聲嚇了一跳,高冷的施天師都忍不住想翻白眼,能不能不要這么一驚一乍的。
就算是天師也害怕。
高陽有點虛弱,朝駱易問道:“我能不能不進去。”
光是這種味道,就讓他虛弱,內心膽怯根本不敢進去。
駱易吸了吸鼻子,什么味道都沒有,高陽到底聞到了什么,讓他變得這么虛弱。
自己的式神,當然心疼了,駱易說道:“那你就在外面把風,有什么動靜通知我們。”
“好。”高陽點點頭。
施天師,駱易和寧舒一行三人進入洞,洞里面有滴滴答答的水聲,有嘶嘶的聲音,大蛇已經死了,那真的有小蛇。
施天師用手電筒往里面一照,看著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的蛇,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,太惡寒了。
寧舒也是密集恐懼癥都發作了,這么多的小蛇纏繞著,好像無數蚯蚓纏繞在一起,特別地惡心。
駱易臉色都白了,還試圖緩和氣氛,“這條大蛇生了好多小蛇呢。”
施天師:…
你能別說話嗎?
施天師有種崩潰感,看向寧舒問道:“我覺得現在不宜再進去,先讓人把這個蛇窟給弄干凈了再說。”
寧舒一抬手,周圍的泥土就開始吞噬這些蛇,密密麻麻的蛇直接被大地給吞噬了。
施天師真是眼睜睜看著這些蛇被吞噬了,然后這些土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,很扎實。
一條蛇都不剩下。
寧舒說道:“可以接著往前面走。”
她捏著鼻子說話,聲音甕聲甕氣的,導致駱易不停地吸鼻子,你們到底聞到了什么味道,他真的是好奇死了。
味道愈來愈濃重了,寧舒都懷疑里面誕生了一個厄獸,不然也不會這么臭。
雖然外面地洞小,但是里面真的別有洞天,這里面是一個大巖洞,滴滴答答滴著水,但是水是黑色地,粘稠的。
巖石壁上滲出來黑色的東西,還有一潭一潭黑色粘稠猶如瀝青的東西。
寧舒都要被熏暈了,她看出來了,這是靈魂剔除的雜質。
可是為什么這個世界又這種東西,不是有地府嗎,地府沒有往生池,沒有往生池,是怎么剔除雜質的。
駱易和施天師震驚了,這是什么東西?
駱易懷疑地問道:“難道這是什么新能源嗎?”
他還想去摸一下,但是被施天師捉住了手,“不要亂摸。”
黑色地潭水咕嚕咕嚕地冒泡,怎么看都很不詳,怎么可能是新能源,你當是石油啊。
那大蛇身上沾惹上地黑色的粘稠的東西,難道就是潭水里的東西。
潭水中一些不可名狀的小東西爬出來了,寧舒一看到這種東西,立刻轉身就跑,臥槽,救命啊,是厄獸啊。
天啦嚕。
為什么這個世界會產生這種東西,不是有地府嗎?
寧舒干脆利落跑掉了,讓施天師和駱易也跟著跑了。
比較幸運的是,潭水里那些東西并沒有追出來。
寧舒表示,這些厄獸還沒有成熟,暫時是不會離開潭水的。
出了洞,施天師看著寧舒,“你好像認識那個東西。”
“對呀,我認識,但是沒想到這東西這個地方居然能出現,所以非常驚訝。”寧舒不敢合上烏骨傘。
她焉了,全靠烏骨傘保護。
施天師瞇了瞇眼睛,語氣肯定說道:“恐怕不光認識,還挺害怕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