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是皇帝賜的,不能殺了。
修子瑾抓頭發,好煩,好痛苦。
被瘋子纏上的感覺太糟糕了。
而且還是一個弄不死的瘋子,地獄里爬出來偏執的厲鬼。
修子瑾不止一次怨自己有病,人和鬼都是禁不住念的,一念就冒出來了。
“不要把人塞給本王,你處理了。”修子瑾煩躁地對寧舒揮手。
聽到這話,兩個宮女嚇得臉色蒼白,處理了?
怎么處理?
殺了她們吧。
本以為來王府是來做姨娘側妃的,但是沒想到一來王府她們就要被處理了。
她們是命苦的宮女,就算死了,也沒有人在意。
寧舒猶豫了一下,“那臣妾調教好了,再送到王爺的身邊吧。”
寧舒帶著兩個宮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,讓宮女做著下人的活計。
兩個宮女也不敢有什么異議,讓做什么就做什么,只要不把他們處理了。
春天到了,春耕播種再即,這個時候皇帝要向天禱告風調雨順,國泰民安。
禮部一到這個時候就忙得不行,要準備各種祭祀用的東西,還有人員名單,官員站的位置。
作為皇子皇孫,修子瑾當然要出行,寧舒覺得祭天差不多就是一個機會。
祭天是皇帝帶著皇后對天訃告,有誥命在身的女眷也要跟著去。
人多才顯得心誠嘛。
祭天的地方離京城有一段距離。
寧舒聽說了要祭天,立馬跟修子瑾說,自己也要跟著她,她是王妃,是皇家媳婦,要去。
修子瑾直接拒絕了,在他的心里,寧安宜就不是他的妻子。
寧安霜是他承認的妻子,可是寧安霜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。
寧舒嘆氣說道:“王爺,你走了,姐姐肯定也會跟著你一起去的,有臣妾在陪著姐姐說話,,姐姐就不會在王爺祭天的時候騷擾王爺。”
修子瑾:…
寧舒最終能去祭天了,早早收拾好東西了。
在祭天之前,還要打獵,將獵到的獵物當作祭品祭天,獵物越多越好,越兇猛越好。
總之,就是趁著祭天之前,來一場血腥殺戮,像上天展示誠心。
在叢林中扎了帳篷,禁衛軍來回巡視著,狩獵是三天的時間,再這三天里,盡可能地狩獵更多的獵物。
這個時候,很多的動物都出動,冰天雪地化了之后,這些動物出來找食物,不愁獵殺不到獵物。
這是一個競技場,各家族兒郎展示自己的實力,尤其是在皇帝的面前。
如果表現得好,直接被皇帝看重了,是不是就一步登天,成為天子近臣,爽得不要不要。
總之就是一群人嗨起來了。
借祭天的理由。
這其中又牽扯到很多的利益和面子問題。
不過這些都不管寧舒的事情,她就是一個內宅婦人,這些朝堂上的事情都跟她木有關系。
這次怎么也得讓修子瑾在這么多雙眼睛下爬不起來。
出了事情,修子瑾沒有爭奪皇位的機會了,又能保證王府的榮華富貴,所以,修子瑾活著,半死不活地活著。
讓皇帝心里惦記著。
寧舒在帳篷里收拾東西,修子瑾撩開簾子,打量了一下帳篷,看到除了丫鬟和寧安宜,沒有其他人。
比如鬼什么的。
修子瑾讓丫鬟出去,低沉著聲音朝寧舒問道:“你姐姐來了嗎?”
寧舒搖頭,“姐姐沒出現,臣妾也不知道姐姐到底有沒有來,不過王爺你不要擔心,姐姐心心念念都是你,她一定回來的。”
修子瑾:誰要她來…
巴不得她永遠不出現。
“如果你姐姐出現了,告訴她現在我有重要的事情,如果她出來礙事,本王就算死也不會和她在一起。”修子瑾冷冷說道。
寧舒點頭,“臣妾知道了,王爺你放心,臣妾一定會好好叮囑姐姐的。”
修子瑾簡直頭疼,想到自己的生活隨時隨地都有一只鬼,頭疼。
寧安霜為什么不去糾纏別人,去傷害別人呢,如果真的愛他,為什么不幫他把那些討人厭的人給滅了,給殺了。
如果是這樣,他的帝王之路也不會走得這么艱難。
對了,可以暫時哄得寧安霜幫忙對付其他人呀。
與其天天糾纏自己,還不如給她找點事情做,既能夠幫他,還不用天天防備一只鬼。
為什么跟她硬碰硬呢,即便她是鬼,他也是她的丈夫,應該會聽話的。
先暫時穩著,等成為皇帝再說,到時候召集天下的能人異士可就比現在容易多了。
他之前怎么沒有想到,既然死了變成鬼的寧安霜這么厲害,神出鬼沒,還有奇異的能力。
為什么好好利用呢。
修子瑾突然淡定了下來,寧安霜有無數次的機會殺死自己,可是她都沒有真正下得去手的。
她還是舍不得的。
如果讓她幫忙,肯定是樂意的;
寧舒看修子瑾突然一下容光煥發的,不知打腦子里在想什么,眼睛灼灼生輝,亮得嚇人。
修子瑾對寧舒說道:“如果你姐姐出現了,讓她來找我?”
寧舒:…
之前都是避之不及的,怎么現在主動要見,修子瑾打什么主意呢。
寧舒說道:“王爺,臣妾也不知道姐姐什么時候出現,現在姐姐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,王爺還是小心點吧。”
修子瑾一想通,表示現在的寧安霜一點都不可怕。
就當是一個具有特別能力的人,不當她是鬼,這種感覺就好多了。
“這個你不用管,你只需要告訴你姐姐就行了。”修子瑾出了帳篷。
寧舒坐了下來,修子瑾難道要搞事情,利用寧安霜搞事情?
只是這個時候她不好出現吧,她出現了,寧安宜就消失了。
得想個辦法,讓‘寧安霜’見一見修子瑾。
于是第二天,寧舒對修子瑾說道:“姐姐聽到王爺愿意見面,心里高興,約在今天晚上,月上樹梢時分,在水澗見面。”
離駐扎地有一段距離,那邊有一條小溪,就約在那個地方見面。
修子瑾的臉上露出了笑容,“晚上我肯定會去的。”
修子瑾對著帳篷里的銅鏡照了照,摸了摸自己的臉,感覺自己好像丑了很多。
以前他可是很豐神俊朗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