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走了,這不是真好給那對奸夫機會嗎?
祁宏昌可以允許自己遇到白月光朱砂痣,但是絕對不允許自己頭上綠油油的。
哪怕是余冰蘭。
是他的女人就不能再跟其他男人有什么瓜葛,給他戴綠帽,給他丟人。
感情帶著余冰蘭住到小弄堂里,是給別人創造了機會呀。
祁宏昌心里嘔得不行,趕緊讓余冰蘭收拾東西就要回公館。
他要回去捉奸。
余冰蘭一臉愕然,說真的,她一點都不想回公館,在這里,她跟祁宏昌才是夫妻。
回公館了,她就是一個姨太太,三個人的糾葛讓人煩躁。
而且以馮佳的性子,那么愛祁宏昌,怎么會跟其他的男人有什么瓜葛呢。
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,還是說祁宏昌太時間不會去,自導自演了這么一出戲。
但是看祁宏昌怒火充斥的樣子,余冰蘭真的覺得這個戲碼真的很蠢。
男人什么都能忍,就是不能忍給自己戴綠帽,這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嗎?
余冰蘭又有點想回去了,畢竟看到有人作死也是挺好玩的。
還有就是如果祁宏昌和馮佳真的完了,那她就不再是姨太太了。
姨太太這個身份哪有正妻好聽。
祁宏昌帶著余冰蘭,祁迎夢還有兩個傭人,直接殺到了公館,看到一個貌似穿著他衣服的男人,拿著掃帚掃地。
中山裝的不了好,下面是男裝旗袍裙擺,那就跟一個貴公子在打掃衛生一樣。
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呀。
但是祁宏昌的心中騰地冒出了一股邪火,快步朝將臣走過去。
余冰蘭愕然,真的有男人呀,看男人的背影不差,就是不知道長得怎樣。
馮佳怕是想男人想瘋了呀。
大大咧咧把男人帶回家。
“你…”祁宏昌伸出手拽他的肩膀,但是被一股力道直接反彈了出去。
祁宏昌噗通一聲坐在地上,尾椎骨疼得都要斷裂了一樣。
祁宏昌哎呦了一聲,居然沒能爬起來,余冰蘭和祁迎夢連忙扶起他。
“你干什么動手。”祁迎夢早就惱了這個人,憑著一張小白臉,哄騙媽媽。
“我沒動手。”將臣轉過身來說道。
余冰蘭一愣,面前這個男人,那真是長得真好,鼻如懸膽,抿著薄唇,眼尾微微上挑,那就是古代走到民國的貴公子。
說不出來的風流倜儻和瀟灑。
這樣的男人…
愛美之心人皆有之,余冰蘭感覺自己的心中咚咚咚在胸腔中跳得越發厲害了。
尤其是皮膚還這么好。
這么一對比,祁宏昌真的沒法比,祁宏昌年紀大,這個男人二十出頭,穿著深顏色的衣服,反而襯得他的皮膚雪白無暇。
眼睛漆黑如墨。
余冰蘭只覺得周圍的環境都在虛化了,只有這么一個人越來越明顯,耳邊都是擂鼓的心跳聲。
“呀,你們回來了,快請進,真是稀客呀。”寧舒笑瞇瞇地說道,“怎么想起回來了?”
不應該樂不思蜀么?
祁宏昌的臉黑得簡直沒法看,“娼婦,你這樣是要浸豬籠的。”
“什么浸豬籠呀,宏昌,你是接受西方思想,平等,人權,自由,你居然說我該浸豬籠。”寧舒反問道,看了一眼祁迎夢。
這么著急回來了,估計是祁迎夢去通風報信的。
有時候寧舒真的挺想不通祁迎夢在想什么。
為什么對她媽媽就這么理所應當,是習慣了媽媽的付出,所以遇到什么事情,都習慣性讓自己媽媽妥協。
要妥協你自己妥協呀,拉著別人成全你心中的念想。
祁迎夢被寧舒冷漠的眼神一掃,心里一揪,越發酸楚了,以前媽媽跟她發脾氣,說她白眼狼,但不敵這個眼神讓她難受。
媽媽為了別的男人都不要女兒。
以后她兩面都不是人了。
祁迎夢心中不是不后悔當初的事情,只是木已成舟。
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這個家分崩離析。
“他是誰?”祁宏昌的尾椎骨疼得厲害,被奸夫給打了。
會不會什么夢游都是假的,把他和余冰蘭折騰走了,然后又弄走了傭人,這兩個人整天你儂我儂。
我擦,所有事情順理成章。
哄他的錢養小白臉,誰給她的膽子,誰給她的勇氣。
祁宏昌滿臉赤紅,一看就在血壓飆升,哼哧哼哧的,看寧舒就跟仇人一樣。
喲呵,千萬別瘋,不然就會像她之前那樣瘋狂,歇斯底里,寧舒呵呵噠。
“你給我滾,滾出公館。”祁宏昌指著將臣。
將臣面色寡淡,沒有一點表情,波瀾不驚的,就這么看著他,看得祁宏昌膽怯不已。
但是更多的惱怒涌上心頭。
擦,不要臉的東西還敢這么看著他。
祁宏昌現在的表現,那就是被入侵領地的獅子,暴躁無比。
余冰蘭清楚地看到了這個男人黑沉沉眼中的不屑。
不動如山,穩如松,祁宏昌的表現可以說有點丟人。
說是來捉奸的,仿佛被捉奸的人是他。
余冰蘭連忙安撫祁宏昌,讓他先冷靜下來,事情搞清楚了再說。
寧舒淡漠地對祁迎夢說道:“你難道沒有告訴你爸爸,這個人昨天才來到家里。”
“你一晚上無數次打開我的臥室,難道看到我跟他有什么?”
“真是毛病。”自己爸爸跟別的女人真愛,然后嫌棄自己媽媽瘋狂。
自己媽媽還沒出軌呢,趕緊找爸爸來。
這特么是親閨女嗎?
如果寧舒遇到這么一個苦逼的媽,絕對讓自己媽離了渣爸,遇到更好的人也支持。
讓自己媽忍著,又不讓自己媽有新的生活。
這閨女有點可怕。
“我…”祁迎夢也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,往媽媽的身上潑了臟水。
腦子亂糟糟,她感覺自己要被拋棄了,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。
有媽媽在,祁迎夢就覺得這個家在,可是如果媽媽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。
她就徹底成為了外人。
只是爸爸有了別的女人,祁迎夢沒什么感覺,但是媽媽有別人了,突然就是兩家人了。
場面變得更加得難以收拾,她太擔心了,一個年輕俊朗的男人到了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