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痛了一夜沒有睡不著覺,公主院里燈火通明到天亮。
就一個晚上,公主看著都好像瘦了一圈似的。
第二天一早,就匆忙做轎輦回宮了,也有可能去告狀,也有回宮去找御醫看看,總之公主已經痛得站不住了。
在門口遇到了柳浩,柳浩看公主一早就要出門,問道:“你去哪里?”
公主看柳浩,面白如玉,穿著官服芝蘭玉樹的,想到自己一個人在床上痛得翻來覆去的,想到以后再也不能生育孩子了。
再看到柳浩這樣淡定,氣得腸子攪來攪去的,帶著一腔的怒意坐上了轎子。
柳浩:“…你身體不好,就不要出門去了,讓下人給你熬點藥喝喝。”
公主呵呵了一聲,進宮去了。
柳浩:…
什么毛病?
女人來大姨媽的時候簡直不可理喻。
話說公主到了宮里,就找了親爹,哭地一塌糊涂,心里的委屈加上身體的疼痛,讓公主看到爹心中的委屈就爆發出來了。
皇帝看她痛得滿頭大汗的,趕緊招來御醫給看看,怎么閨女變成了這樣,雖然這個閨女總是搞事情,但總歸是他的女兒。
御醫有些把不出來公主是什么毛病,不過施針給公主止痛。
公主抽噎將事情告訴了皇帝老爹,當然是著重說明了柳浩為了潘問蘭灌她紅花,雖然一碗紅花不至于真的沒有了生育能力、
但這是一個態度,說明了柳浩是一個什么人。
公主委屈地說柳浩娶她都是為了前途。
皇帝聽了勃然大怒,罵了一會柳浩,冷靜下來問道:“我記得柳浩是有這么一個妻子,但是朕不相信他為了一個商賈之女來傷害你這個公主。”
柳浩是不是腦子進水了。
公主的神色有些閃爍,她當然沒有說這其中的原因。
皇帝看到公主閃閃躲躲的眼神,就知道這其中有隱情。
公主看瞞不下去了,在皇帝的再三逼問威脅下,終于將事情說了一遍。
皇帝:…
好嘛,自己閨女居然這么天怒人怨,有人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她。
“這件事朕會看著處理的。”皇帝嘆了一口氣說道,“你就真的這么喜歡柳浩嗎?”
“不,我恨他。”
明顯就是假話。
“那朕撤了柳浩的職如何?”皇帝問道。
公主頓時一愣,“父皇,你不能撤了柳浩的職。”
她心中是怨恨柳浩,但是如果柳浩被擼了官職,柳浩心中只怕會恨死她。
就再也沒有輾轉的余地了。
宮里的公公傳話到了柳府,說皇上要召見潘問蘭。
皇帝召見她?
寧舒想到今天早上進宮的公主,真正的戰役打響了。
寧舒讓小翠給自己準備好一點的衣裳去面圣。
其實這件事的勝率不是很大,皇帝是公主的爹,不維護自己的女兒難道維護她這個存在讓他女兒成為小妾的人嗎?
小翠很擔憂,憂心忡忡地問道:“小姐,皇上召小姐入宮是為了什么?”
“不知道,到了宮里就知道了。”
小翠替寧舒整理裙擺,手都顫抖,跟著寧舒出了柳府,寧舒坐上了轎輦朝皇宮的方向去了。
寧舒撐著下巴,委托者的身份確實很低微,是一個商賈之女,如果不是柳浩顧忌名聲,只怕委托者早就落得下堂的命運。
柳浩自詡對每個美人都是這樣,更不會拋棄跟過他的女人。
柳浩的目標就是醒掌天下權,醉臥美人膝。
到了宮門口,寧舒下了轎輦,看到柳浩站在那里,見到寧舒迎了上來,小聲對寧舒說道:“待會就是機會。”
寧舒明白柳浩的話,待會就跟皇上承認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。
寧舒只是說道:“相公,你知道公主一早入宮干什么,會不會說相公的壞話。”
“為什么?”柳浩想不通公主為什么要說他的壞話。
“待會面對皇上,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就好。”柳浩和寧舒一起入宮了,在公公的帶領下到了大殿。
公公進去了一會,出來讓兩人進去。
寧舒跨過高高的朱紅門檻,走進大殿里,感覺到一股難以言說的壓抑感和肅穆。
寧舒低垂著頭,小步跟在柳浩的身后。
“臣叩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柳浩跪下來行禮,寧舒也跪了下來,口里喊著萬歲。
“柳卿家,可知道朕為何找你。”
柳浩在心中不斷地想,聽皇帝的聲音,似乎并不高興。
要琢磨一個帝王的心思非常累,柳浩覺得應該跟公主清早進宮有關系,難道公主提前說了這件事,告訴皇帝所有的事情都是潘問蘭做的?
為什么不提前告訴他一聲。
柳浩心里滿滿都是彈幕,但是嘴上老老實實說微臣不知。
“你是潘問蘭。”
“臣婦潘問蘭叩見皇上。”
寧舒的心里同樣是彈幕滿滿,估摸著皇帝跟柳浩是一個心思,因為所有人都希望有個人能夠出來轉移一下注意力。
這是大家眾望所歸的事情。
“聽說是你灌了公主紅花。”皇上冷著臉,一瞬間強大的氣勢朝寧舒壓了過去,寧舒順勢匍匐在地上,不說話。
柳浩有些愕然,公主喝的就不是紅花,不過柳浩瞬間收斂了臉上的情緒,也許是公主的策略,用這件事開頭引出其他的事情。
寧舒說道:“皇上說什么就是什么吧。”
皇帝臉色不好,“難道還是朕冤枉了你?”
“不,皇上你說的都是對的。”
“那你為什么傷害后院的女人,還要給公主灌紅花,天底下少有你這樣的毒婦。”
寧舒:…
說這話不臉紅嗎?
你的女兒才比較毒吧。
好吧,她毒,委托者可真算不上毒,最多就是慫。
寧舒:“皇上您說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柳浩趕緊給寧舒使眼色,招供可不是這樣的,要一五一十把罪名說出來。
寧舒抬起頭,幽深的眼睛盯著皇帝看,“如果皇上要臣婦的犧牲來保全皇家顏面,臣婦無話可說。”
“大膽,敢直視天顏。”條件公公尖銳的聲音響起,皇帝才從幽深的眼神中回過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