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將手中的孩子交給了奶娘,寧舒看著玉雪可愛的小丫頭,不到兩歲,已經被自己的外公賜為郡主了。
地位比她老子柳浩還高。
公主見寧舒的眼睛都落在了孩子的身上,那癡癡的樣子讓人心里很不舒服。
想到這個女人成親十年才懷孕,還流產了,估計看到孩子都想據為己有吧,公主趕緊讓奶娘把孩子抱走。
直到孩子消失了,寧舒才收回眼神,朝公主問道:“公主找我有什么事情嗎?”
“聽說你最近常常出府。”公主端起茶杯。
寧舒:…
出府又礙著你什么事情了。
“是出府了,是因為家父店鋪生意不太好,過去幫忙了。”寧舒淡淡地說道。
“這是一片孝心,但是女子出嫁從夫,這樣對老爺不太好。”公主說道。
寧舒有些詫異地看著公主,“難不成就要斷了關系,難道公主出嫁了,公主就不回宮看望皇上了?”
公主頓時一噎,那怎么能一樣,她當然要好好伺候的父皇,好生活都是父皇恩賜的,還能替柳郎在父皇的面說說好話,讓柳郎的前途光明一點。
寧舒想翻白眼,你特么都能回娘家,別人就不能回,無非是像掌握這后院的女人而已。
“不光是為了柳郎著想,還有就這樣總出去,對你的名聲也不好。”公主說道。
寧舒立刻笑著說道:“謝謝公主的關心。”
現在有空關心她的名聲,接下來事情肯定讓你應接不暇。
寧舒回到院子,小翠立馬上上下下打量著寧舒,生怕寧舒少了一塊肉。
看到寧舒完好無缺這才松了一口氣,感覺這后院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,公主是不是盯上夫人了。
寧舒倒不是很在意,接下來的日子就很少出府了,既然你不讓出府我就不出府。
不過寧舒不出府了,倒是后院其他的夫人卻開始陸陸續續回府了,都是娘家人過來接回去的。
這些夫人直接就走了。
把公主氣得要死,這后院還有沒有規矩了,一個個這么來回出府,跟鬧著玩一樣。
但是柳郎又沒有明確說這后院讓她管著,而且還說了這后院大家都是平等,既然是平等的,為什么還要跟你請示了,征求了你的同意才能出府呢。
這些世家貴女回一趟娘家回來,個個都是精神恍惚,一些還紅著眼睛。
有些人看到公主的眼神有壓抑不住的仇恨和怨懟。
公主莫名其妙的,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呀。
不過已經有很多的夫人和小姐都到公主鋪子中去鬧了,都說面膏是有問題的,加了毒的。
總之這件事很快就爆發了出來,再加上這面膏還不是一般地貴呀,幾十兩銀子一瓶的,夠普通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了。
而且保質期有限,好的人家一個月一瓶還不夠,如果要擦全身的話,一次就能用掉半瓶。
掌柜從這些女人中脫身來柳府找公主。
公主一聽這個情況,差點跳了起來,她這些東西都是聽柳郎的,走的是高端路線,是奢侈品,能使用這些東西的人可都不是簡單的人。
“這么會這樣,你是不是把送入府里的面膏給賣出了?”賣的面膏跟府里的面膏是兩批。
是不是弄混了。
掌柜的再三說自己沒有弄錯,絕對沒有弄錯。
“那事情在呢么突然就被人給發現了?”這件事挺隱秘的,之前都沒有發現,怎么突然就發現了。
那府里這些女人也知道了,公主一瞬間遍體生寒,不是擔心這些女人,而是擔心柳郎會不會相信她。
還有這些家族會不會鬧起來,鬧到父皇的面前。
公主坐了下來,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,一時間有些天旋地轉的。
柳浩一回家,面對的就是地獄般的鬼哭狼嚎,后院所有的女人都跪成了一片,紛紛要求他處理公主。
柳浩嚇了一跳,什么情況?
柳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,實在是這后院突然畫風大變,之前還相親相愛的一家人,現在突然說要讓他休了公主那個毒婦。
神情充滿了憎恨,都一臉扭曲了,要么就是哭得撕心裂肺的,完全不是平時那種嚶嚶嚶梨花帶淚的哭泣。
柳浩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嚇。
公主姍姍來遲,看到這些女人跪在柳浩的面前,心里恨極了,這些女人明知道她嫁給了柳郎,柳郎娶了一個公主。
這些女人還來跟她爭男人,柳郎是駙馬。
前面的潘問蘭她無法說什么,她沒法參與到柳郎的過去,也就容忍了潘問蘭的存在,說但是這些女人憑什么?
柳浩對公主問道:“這是怎么了?”
“她們就是對我這個公主不滿。”
剛失去孩子沒多久的音夫人指著公主,聲音泣血地說道:“我明明已經有了孩子,是被她害死的,老爺,你可要為我做主呀。”
“不是來月信了嗎?”
眾人七嘴八舌地控訴公主的罪行,嘰嘰喳喳地讓柳浩聽得頭疼,根本就沒有聽真切這些人在說什么。
公主拉著柳浩的手,有些乞求地對柳浩說道:“柳郎,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釋的,我來告訴你事情的經過。”
柳浩點點頭。
跪在地上的女人看到柳浩被公主拉走了,一個個淚流滿面。
使用這個面膏已經不少日子了,擦擦臉,擦擦脖子擦擦手,甚至全身都想擦一遍。
一些夫人兩瓶不夠用,還花錢到鋪子里去買,資金不夠的,厚著臉皮跟公主要,公主也大方,每次要都給了。
這完全是找死的行為。
想到自己恨不得把一整瓶都扣臉上,一下變天仙美女,就懊惱到不行。
寧舒扶著小翠的手站了起來,跪得膝蓋都疼呀。
夏天穿得少,膝蓋肯定都有印子了。
“老爺就這么相信公主那個毒婦么?”
“這可怎么辦啊…”
當一個女人被剝奪了生育的權利,在這個時代,就相當于沒有一點價值了。
即便是平時很有教養,端莊優雅的世家貴女也哭得不能自已,聲音中包含著絕望和憤怒。
寧舒只能用帕子捂著臉,哭不出來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