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孽是不是死了,寧舒瑟縮著身體,湊到老夫人的身邊問道:“老夫人,妖怪是不是被這些符咒消滅了?”
老夫人有些不確定,但還是鎮定地說道:“當然了,得道高僧非常厲害。”
老夫人心里也沒譜,看到兩個昏迷的男人,忍不住想翻白眼,德行,還沒有三個女人有膽子,這么就暈了。
“趕緊找大夫給侯爺和世子看看,估計是受驚了,去寺廟請高僧來做一場法事,再幫兩個人叫叫魂。”老夫人立刻安排下去。
寧舒:叫魂?
還以為是小孩子呢。
老夫人趕緊叫人找了柴火來,準備將煙姨娘的尸體火化了,害怕煙姨娘醒過來復活了找侯府報仇。
寧舒沒說什么,就讓老夫人這么折騰,做了這些,大家的心里都踏實一些。
至于那個男人的靈魂,現在已經隨著系統一起被2333給吞噬了。
這個任務算是完成了,就是不知道委托者滿不滿意,主要是這個委托者沒有任何的心愿,寧舒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。
像這樣的委托者,心里非常不甘心,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要什么,心死如灰,這種任務是最難做的。
還有就是她還折騰了世子一翻,不知道委托者心里怎么想的。
有的女人就不喜歡別人折騰她的丈夫,這個時候就要看委托者大不大方。
其實這么嚇一嚇,世子總歸是要老實一點,至于對女人有沒有心理陰影,那就要看他自己調解能力了。
一個貴族,就這么一點心理承受能力,鄙視之。
如果是普通百姓,沒見過什么世面,被嚇成了這樣還情有可原。
煙姨娘的身體被拉到了院子中,院子里架起了厚厚的柴堆,老夫人冷凝著臉色,看著煙姨娘的尸體變成了灰燼。
焚燒尸體的時候,空氣中充滿了油脂的香味,隨風飄散。
老夫人趕緊捂住了鼻子,避免聞到這些味道。
等到尸體化為了灰燼,老太太讓人把骨灰裝起來,裝在壇子里,跟得道高僧請了符咒,貼在上面,捐了不少的香火錢,把骨灰壇子放在寺廟中,讓這些和尚念念經幫忙鎮壓。
作為這些事情,老夫人才送了一口。
寧舒沒說什么,那具尸體就是純粹的骨灰,什么妖魔鬼怪都沒有。
那個男人不會回來了,不光如此,那個真正的煙姨娘的靈魂也不會再回來了。
野生的系統對待需要附身的對象從來不會有憐憫這回事,直接就吞噬了身體里的靈魂給自己的宿主騰位置。
被吞噬的靈魂連逆襲的機會都沒有。
說起來真正的煙姨娘也非常苦逼。
寧舒覺得2333光是吸收這些系統,系統里面不少的靈魂就足夠讓2333偷笑了。
寧舒覺得這個任務差不多都是老太太幫她完成的,于是凝聚出了一滴翠綠的生機液體融入老太太的身體中。
算是謝禮吧,而且有老太太在,委托者算是有一個靠山,婆婆侯爺夫人雖說不苛待委托者,但是對于子嗣這件事,可謂是每天都會在委托者的耳邊念叨好幾遍。
天天這么說,就是再怎么開朗的人都會不耐煩。
有老太太把關,委托者的日子總歸要好過一點,等到生了孩子,委托者就能過自己的小日子。
不要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男人的身上,這個時候有個小愛好什么的轉移重心就不會那么多的患得患失。
煙姨娘的事情解決了,當天晚上,世子就發起了高燒,而且是高燒不退,一直都在說胡話,什么妖怪不要吃我,不要吃我,各種各樣的胡話。
侯爺雖然不至于如此,但是情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。
侯爺夫人在侯爺的身邊寸步不離地照顧,一邊哭著說:“讓你被狐貍精迷惑,現在知道厲害了吧,快點好起來。”
老太太將整個侯府的下人都敲打了一翻,不準將這件事傳出去,還有侯府里不準在討論這件事了,如果發現了,要么直接杖斃,要么就被發賣到腌的地方去。
嚇得府里的嚇人戰戰兢兢的,不敢討論這件事,煙姨娘三個字成了侯府的禁忌。
老夫人簡直無語,到了這個時候,還得靠侯府的女眷撐著。
又要照看兒子又要照看孫子,看你們這些男人還敢胡來。
寧舒照顧著世子,看到世子燒得滿臉通紅的,該不會燒成一個傻子吧,要是燒成了一個傻子,委托者又該自怨自艾覺得自己命苦巴拉巴拉的。
寧舒拿出了退燒藥,碾碎了放在勺子里混著水給世子喂下去。
至于侯爺,活著還是死了關她什么事,如果侯爺死了,侯爺的爵位就落到了世子的身上,委托者一躍就成為了侯爺夫人,還是誥命夫人。
日子好過著呢。
如果不死,對委托者也沒有什么影響,畢竟公公還管不到兒媳,如果他再敢亂來,老夫人首先就不會繞過他。
老夫人將侯府看得非常重要,對于經歷過風風雨雨的老夫人,沒什么比權利和榮華富貴更加重要的。
為了侯府,就算妖孽,也照樣要弄死,只要威脅到了侯府,老太太就不會坐視不管。
世子估計是嚇破膽了,也估摸著被惡心慘了,就算寧舒喂了退燒藥,都沒能退燒。
寧舒又喂了幾次,世子出了一通大汗,總算燒是退下去了,不過世子的臉色寡白寡白的,讓老夫人看見心疼得直叫心肝心肝的。
寧舒只是咧了咧嘴,古代就是這點不好,如果是在現代,完全可以試管嬰兒,只要有那啥,就算世子現在死了也沒有什么關系。
本來委托者和世子的結合就是為了繁衍后代。
男大當婚女大當嫁,兩人又門當戶對,就在長輩的撮合下成為了夫妻,確實沒有什么感情基礎。
老夫人伸出手拽著寧舒的手,說孫媳婦幸苦了。
寧舒羞澀地低頭說照顧世子是應該,夫妻是一體。
老夫人立刻點頭稱贊寧舒很賢惠。
寧舒咧了咧嘴,更加羞澀,說是孫媳婦應該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