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呵呵了一聲,“我的良心活蹦亂跳的,不會良心不安的,你這么強行碰瓷,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?”
蚯蚓覺得心好痛,非常痛,你們都不痛,我痛。
立人臉色拉地長長的,跟寧舒幾分相似的臉色這么臉一拉,還真有點氣勢和嚇人。
寧舒問道:“你腦子里的那些詞匯是從哪里來的。”
什么包養,什么軟飯男,這里都沒有這樣的說法,還有那些令人羞恥的中二臺詞,不吃完不準回家,磨人的小妖精。
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詞匯。
“你傳給我的呀,你摸我的時候,我感應到的。”立人說道,呵呵冷笑,“把別人來來回回摸了一個遍,卻甩手就不認人了。”
“我要知道你是這樣情況,我寧愿剁手我都不摸你。”嬰兒時期觸摸都能被立人說得這么污,而且當時是給他檢查身體來。
別以為跟我長得像就是你媽…
寧舒不覺得立人屬于自己,同樣的,她也不屬于立人,她從來不要求立人為自己付出什么,但是立人也不能拿著這種事情來碰瓷。
天大地大,逍遙去,跟著她干什么,別說她誕生的使命是為她,這丫早就誕生了,她負不起這么大的責任。
立人斜眼看著寧舒,寧舒看到他用跟自己幾分相似的臉做這種表情,真是欠揍啊,寧舒突然覺得,自己是不是也挺欠揍的。
這真是一個可怕的認知,不對,應該是立人這個人欠揍,跟相貌沒有一點關系。
一直都在哭的望山,哭得直打嗝,這會終于哭夠,紅著眼睛對寧舒說道:“能把我的姑姑們放出來嗎?”
“放出來也沒救了,你的姑姑們現在跟活著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,她已經不是你的姑姑了。”寧舒說道。
望山執著地說道:“可是我想看她們。”
“看了又如何,她們只會引誘你,然后把你拖入那樣的地獄中,備受煎熬,跟他們一樣痛苦,她們現在只剩下惡念了。”寧舒擰著眉頭說道,“你執著要看,只會讓你更痛苦。”
“我要給姑姑報仇,我要報仇。”望山身體顫抖。
“李大公子已經被殺了,靈魂都被你們的姑姑吞噬了,也算報仇了,我是不清楚你的身體中有什么力量,讓你的姑姑寧愿自己死都不愿意讓你使用自己的力量。”
寧舒攤手說道,發現所有的隊員特么都是問題兒童,心好累!
她得想辦法出九宮山,這樣一直被困在九宮山中,浪費她很多的時間。
接下來該去什么地方?
寧舒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么了,所以決定去挖礦,幾個礦都沒有挖干凈,害怕影響到靈魂本源,根本就沒有挖絕種。
但是世界出了問題,寧舒害怕魂石礦的魂石出問題,反正暫時沒辦法出去,所以就挖礦吧,只有有魂石一切好說。
寧舒拍板說去挖礦,這一群都是無家可歸的娃,寧舒說去什么地方,然后就跟著去。
最先去的地方是海里的魂石礦,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礦藏,里面寧舒只挖了小小一部分的魂石,而且只是挖了一個通道,其他的魂石,寧舒動都沒有動一下。
寧舒下海了,其他的寶寶都在沙灘上站著等著他。
望山看到這片海,想起是在這里遇到了寧舒,那是他才離開影梅庵,行走江湖,事情就跟脫肛的野馬一樣,殘酷的江湖給望山重重一擊。
就跟做夢一樣。
寧舒進入礦洞,籠罩了一個結界在自己的身上,然后開始挖礦了,決定將所有的魂石都挖干凈了,一刻不留,如果世界發生了什么變故呢。
寧舒在海里叮叮當當地敲著,沙灘上四個人外加一條蚯蚓之間是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立人等得有點不耐煩了,一次次想要下海,但是都退回來了。
就這樣等啊等啊,從白天等到晚上,再等到日出,四個人都變成了雕塑,一動不動的,神色麻木。
寧舒一出來就看到這樣的四個木墩,還以為沒有靈魂呢,這樣子怪滲人的。
寧舒走過去說道:“事情都解決了,大家都解散吧,各回各家各找各媽?”
然后四個人眼珠子遲鈍地轉動了一下,麻木地盯著寧舒。
好吧,這四個都沒家沒媽了!
她要帶著四個人嗎?
好絕望!
李二公子說道:“其實那個小宅院有不少的東西,很多魂石,還有已經長成收起來的天材地寶。”
“確定沒有被李家的人收走?”這么多的好東西,就不相信李家的人不會搜查?
“我藏得非常好,一般人根本就不會注意的。”李二公子說道。
有魂石拿,真好,“那還說什么,去小院子拿東西。”
立人斜眼,“你的心中除了這些東西,就沒有其他的了。”
寧舒也斜眼,“你想讓我的腦子有什么,難道天天想你,想跟自己長得這么像的臉嗎?”
別以為她不知道立人只是找個參照物照著長,根本就不存在立人說的那些。
如果她和蚯蚓沒有闖入那個密室中,只怕立人就長成那個靈魂的樣子,難道他也要把那個男人當成伴侶。
寧舒斜眼,→_→,立人斜眼,→_→,同時呵呵了一聲。
蚯蚓:“(┬_┬),呵呵…”
一路上,望山哭濕了好幾塊帕子,背著大刀,虎背熊腰的,哭得很可憐,但是這形象還真是讓人同情不起來。
開始的時候,大家都還會勸一勸,尤其是李二公子,覺得非常不好意思,覺得是因為他的緣故才讓望山牽扯到了李家事情里面。。
他那個大哥表面看著正常,但是心里偏執著呢,才釀造出了這樣的悲劇。
他哭濕了帕子,李四還會幫他把帕子洗干凈了,然后拿在手里晾干算是替自己的主子贖罪吧。
當然洗帕子的水是寧舒提供的。
但是這樣一直哭,眾人都麻木了。
寧舒覺得這個大個子應該還處在心理沒.斷.奶的時候,尤其是遭遇了這樣的事情,只能哭,沒有其他的方式來表達痛苦了。
寧舒比較慶幸,他沒有借酒澆愁,不然就要照顧一個醉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