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最好的藥,不要留下疤痕。”傅天寒脫口而出。
“謝謝傅總裁,這些都是我應該承受的。”田珊珊黯然說道,“我只希望崔小姐能夠原諒我。”
傅天寒也覺得有點頭疼,原諒田珊珊,對崔慕蕊似乎有點不公平,可是田珊珊看著又有點可憐,備受良心的指責。
傅天寒揉太陽穴。
寧舒在病房瀏覽著八卦新聞,田珊珊的微博照樣更新,看來這個微博號是經紀公司在運營,一切如常。
順帶解釋了一下田珊珊的代言情況,說是田珊珊的通告太多了太忙了,所以這個代言就撤銷了。
這樣解釋還能稍微給自己留點面子。
寧舒看到傅天寒進來了,關掉了電腦網頁,問道:“田珊珊怎么樣了。”
“會留疤,而且…”傅天寒看著寧舒,“而且監控壞了,并沒有拍到什么?”
“呵呵…”寧舒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,“怎么那個病房的監控就壞掉了,這么巧呢。”
這是要把惡毒女配的名頭坐實了,為了為難田珊珊,居然將監控都破壞了,心機深沉惡毒、這樣一看,邏輯完全說得通,完全沒有bug啊。
寧舒撐著下巴,微笑著看著傅天寒,問道:“你也覺得我是故意的?”
“沒有,你受到了傷害,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,應該讓她受到懲罰。”傅天寒抱住了寧舒,吻了吻寧舒的頭頂的旋窩。
寧舒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,這么說還是懷疑她呢,因為心里不舒服,所以就傷害田珊珊。
這段愛情就算想搶救都搶救不了了。
沒辦法拯救了。
“有一種千種辦法讓田珊珊爬不起來辦法,讓她的人生碾落成泥,根本就不需要你親自動手。”傅天寒說道,“我希望你能高高興興,快快樂樂成為我的新娘。”
寧舒轉過頭來看著傅天寒,“這么說,你還是覺得我會出手傷害田珊珊?”
問題是她沒有傷害田珊珊,說是一個意外,有人信嗎?
木有啊!
“我相信你,不過對付這種人,不要臟了你的手。”傅天寒說道。
寧舒白眼翻過去翻過來,什么臟了什么手,就是覺得她對田珊珊做了什么事情。
臥槽,惡毒女配要爆發,這感覺真是嘩了狗了。
“行了,我要睡覺了,你從哪里來就去哪里去。”寧舒躺下來揮揮手,不想看到傅天寒。
傅天寒一臉無奈,摸了摸寧舒的頭,說道:“好好休息,我去問問醫生你的身體怎么樣了,婚禮馬上就要到了。”
寧舒問道:“你真的想要跟我結婚。”
“當然,我不跟你結婚跟誰結婚。”傅天寒想也不想地說道。
寧舒嘖嘖兩聲,雖然現在的傅天寒看起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喜歡田珊珊,現在跟她說著要結婚,進入婚姻殿堂,大家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糾纏得越來越深。
傅天寒兩頭糾結,崔慕蕊這邊又耽擱了,說結婚肯定結不了,跟田珊珊那邊又不敢在一起。
寧舒光是稍微想一下后面的事情,就覺得腸子打結了。
寧舒看著傅天寒,“這么說我們是要結婚的。”
“當然,這輩子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娶你為妻,除了你,這輩子我不會娶任何人。”傅天寒朝寧舒笑得溫柔。
給了這個承諾肯定是實現不了的,平白給人希望。
這種事情還是真是剪不斷理還亂,如果一直拿著這個承諾來等傅天寒來實現,最后肯定是一場空,反而徒增傷心和絕望。
寧舒抓了抓自己的脖子,為了避免在出現什么事情,寧舒覺得自己不應該在跟田珊珊見面了,到時候不是田珊珊受到了傷害就是她受到傷害。
田珊珊是不會死的,萬一她死了怎么辦。
寧舒點著手機里田珊珊的照片,還是得先下手為強啊。
傅天寒出了病房,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寧舒,搖了搖頭,關上了門,路過田珊珊病房的時候,看到了田珊珊正拿著鏡子對著自己臉照來照去的。
神色暗淡,一臉愧疚糾結,唯獨沒有怨恨。
傅天寒推開了病房的門,田珊珊連忙將鏡子塞到了枕頭下面,“傅總裁。”
“你的臉不會留疤,會有最好的醫生和最好的藥,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。”傅天寒看著田珊珊臉上的傷痕,確實礙眼,本來一張沒有瑕疵的臉現在有一道傷疤,怎么看怎么覺得礙眼。
有種美好的東西被毀滅的感覺。
任何人看到她臉上的瑕疵心里都會產生一種遺憾的感覺。
田珊珊說道:“就是意外,我希望崔小姐能夠原諒我,但是中間出了一點意外,崔小姐只會更加討厭我,傅總裁,你相信我,我真的是想要做點什么。”
“你也不要去找她,這件事我會處理的,我希望你不要到我未婚妻的面前去打擾她。”傅天寒冷淡地說道,“至于你肇事逃逸的事情,該讓你負責的時候,你肯定是要負責的。”
“傅總裁,請你再等一段時間,我還有一個電視劇要拍,等這個電視劇拍了,你們要公開,要曝光,還是要讓我去坐牢,我都會承擔。”田珊珊哀求朝傅天寒說道。
等到這部電視劇拍了,她就打算離開娛樂圈了,掙到的錢也足夠家人生活和給父親治病的錢了。
到時候就承擔責任。
傅天寒擰著眉頭,冷笑著說道:“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們。”
“我知道我沒有資格,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錢,我父親的病,還有一家人的生活。”田珊珊有些奔潰地說道。
別看田珊珊現在這么紅,但是掙到的錢,經紀公司會剝削好大的比例,田珊珊掙的錢并不多。
如果要跟經紀公司解約的話,需要一大筆的違約金,田珊珊根本就拿不出這筆違約金,在娛樂圈沒有一點背景,田珊珊就只能這樣被公司剝削著。
“行了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傅天寒轉身走了,回頭看了一眼憂愁田珊珊。
田珊珊抬頭看著傅天寒,低頭哈腰地說道:“對不起,你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