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皇宣布將皇位傳給寧舒,其他的皇女一臉土色,滿臉不忿,對著床榻上的女皇喊道:“母皇,這不公平,倪冰煙有什么資格成為女皇,她什么本事都沒有,憑什么,憑什么。”
女皇陛下已經氣若游絲了,“就憑是朕說。”女皇陛下咬著牙,“朕說要把皇位傳給誰就傳給誰。”
“母皇,你不公平,不公平。”皇女們一個個哇的哭出了聲來,指著寧舒憤憤不平,“她有什么資格,沒有武功,沒有仁德,在百姓之中的口碑也不好,母皇,你是病糊涂了才會將皇位傳給大皇姐。”
“母皇,你要想清楚,你確定要將黎國的江山交給這樣的人手里嗎,母皇。”皇女們一個個恨鐵不成鋼,一個個恨不得搖著女皇的身體,讓女皇清醒一點。
女皇哇的一聲吐了黃膽水出來,直接吐在最前面的三皇女身上,三皇女一時間沒回過神來,愣愣的,女皇伸出手緊緊拽住了三皇女的發髻,“老三。”
三皇女被女皇凌厲的樣子嚇到了,渾身不敢動彈,“想要皇位?”
“母皇,兒臣一定會讓黎國更好,擴大黎國的版圖。”三皇女承諾,眼中露出了希翼的光芒,憑什么那個什么都沒有的人能夠坐上皇位,憑什么,憑什么?
女皇一拽三皇女的發髻,“是不是你做的。”
“不,不是的。”三皇女趕緊否認,幾乎是發誓地說道:“母皇,如果是兒臣害了母皇,兒臣不得好死。”
寧舒挑眉,姑娘,不要隨便發誓,你覺得你是鬧著玩的,但也許上天就是當真了。
“呵呵…”女皇發出了讓人膽寒的笑容,有種瀕臨死亡狠絕,尤其是離得很近的三皇女,被女皇口中涌出來的味道熏得幾乎要窒息。
女皇從枕頭下面拿出了傳國玉璽遞給寧舒,其他皇女眼睛綠油油的,恨不得將傳國玉璽搶過來,但是又不太敢。
一個個臉都扭曲了,寧舒弓著身體接過玉璽,表情認真,“母皇放心,兒臣沒有別的本事,但是如果有人要圖謀黎國江山,兒臣一定從她的身上咬一塊肉下來,以死相搏,不會辜負母皇的期望。”
皇女們都撇撇嘴,就你這慫樣,還要從別人身上咬一塊肉,別看到就躲就好了。
女皇的眼神有些迷離了,不像剛才那樣凌厲了,寧舒查看了一下女皇的情況,內臟都開始出血了,肯定是活不下去了。
“出去,你們都出去,冰煙留下,將那些大臣叫進來。”女皇咬著牙說道,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大舌頭,舌頭開始僵硬了。
“母皇。”其他皇女都不依,一個個想要留下來。
“朕說出去。”女皇狠聲說道。
皇女們沒有辦法,攝于女皇的威壓,只能出去了帳篷,將跪在帳篷外面的文武大臣叫進去。
倪白薇和風玉軒也出了帳篷,倪白薇小心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風玉軒,說道:“大皇姐要成為皇帝了。”
“你…”倪白薇想問風玉軒是不是不會再喜歡她了,喜歡是帝王的大姐了。
風玉軒說道:“好好保護自己,我希望你天底下最好的東西是你的。”
倪白薇很懵懂,這是什么意思,什么天底下的好東西。
風玉軒回到了自己的帳篷,倪白薇有些傷心,現在的風玉軒都不理她了,這種感覺真的太難受了。
女皇在眾人的面前宣布了讓皇太女成為新君,讓文武大臣都開始竊竊私語了,一些大臣當場提出了反對的意見,一些大臣將寶押在別的皇女身上,但是沒想真的是皇太女繼承皇位。
之前空有一個皇太女的身份,大家不過都是當作一個笑話一樣,根本就沒有將一國儲君這個身份放在眼里。
現在真的要成女皇了,猶如在沸油里面滴了一滴水,頓時炸了起來,勸告女皇不要將皇位傳給無德無才的皇太女。
寧舒站在床邊,一句話都不說,只是將這些官員記在心里了,只是用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們,面對寧舒凌厲淡漠的眼神,一些官員有些說不出來話了。
看女皇的樣子,越跟她拗她就越拗,不撞南墻不回頭,就算皇太女也不一定做得穩皇位。
以后徐徐圖之,現在表現得太明顯了,皇太女秋后算賬亂殺一通,死了就死了,還有什么。
于是這些大臣暫時歇火。
“冰煙。”女皇囫圇不清朝寧舒喊道,寧舒握住了女皇的手,眼中自然而然就流出了眼淚,女皇死了之后,就再也沒有人護著這些皇女包括她了,還有倪家的江山有沒有了。
這是這具身體的自然反應,女皇的精神已經非常恍惚了,“活下來吧。”
寧舒忍不住咧了咧嘴,女皇心里還是清楚她將要面對的情況。
如果真的疼愛她,把皇位傳給別人,廢了她的皇太女,給一個丹書鐵券,也能保命。
但是把她放到了能夠預見的殺戮中,女皇陛下對所有的子女都這么公平呢。
就看誰活下來。
寧舒一點都不怪女皇,女皇心里有計算,可是沒想到有一個漏網之魚,那就是出現了經過思想閹割的倪白薇,將倪家的江山拱手讓人。
倪家祖宗牌位都給砸了,不讓享受香火,族人屠殺殆盡,榮華富貴瞬息萬變。
“謝謝母皇,兒臣知道的。”寧舒用嘴唇吻了吻女皇的手背。
“出去。”女皇閉上了眼睛,胸脯微微起伏,氣若游絲,臉色發青,看樣子是要駕崩了。
寧舒拿著傳國玉璽出了帳篷,這東西現在是她的了,誰都不能從她的手中奪走。
來一個殺一雙。
寧舒回到了帳篷,風玉軒里面站起來迎接寧舒,“殿下回來了,陛下怎么樣了?”
寧舒坐下來,淡淡地說道:“情況不太好,中毒了,孤特別想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。”
風玉軒倒了一杯茶給寧舒,“是誰下的手不重要,重要的是如何走出這片密林,回到宮里。”
寧舒勾了勾嘴角,看著風玉軒,“你有什么好辦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