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人都認為李暉死了,但是李暉突然好手好腳回來了,而且還穿著錦衣華服,都驚呆了。
李暉只跟自己哥哥說了兩句話是進屋去了。
那態度,氣得嫂子又想要罵人了。
李暉的心里有事,每天都躲在自己的屋里,然后吃飯的時候,看到家里的食物,頓時覺得自己吃的豬食,大粗碗里裝著沒有油水的水煮菜。
看到這樣的菜,李暉頓時沒有胃口了,而且筷子也是臟兮兮的感覺,在山里吃的是色香味俱全的飯菜,擺在精致的盤子,幾乎是畫一般的場景。
即便是有煙火氣的生活,那也是如詩一般,李暉餓了,但是一點都不想動筷,吃了一點,味道真是難以形容,感覺鍋都沒有刷干凈。
想到這菜是嫂子那雙什么都做的雙手做的飯,李暉更加吃不下去了,看到嫂子的吃香想到了美麗的華,女子怎么能餓死鬼一樣,把東西往嘴里塞,難看得要命。
這樣的女子怎么能叫女人。
哥哥問道:“怎么不吃呀,吃點吧,這段時間你都去哪里了?”
“我到隔壁鎮子去了,我在想辦法籌錢京趕考。”李暉看不想看到桌子的東西,移開了眼睛。
嫂子嘀嘀咕咕地說每天知道做白日夢,還想著要高,去哪里也不跟人說一聲,家里的農活都沒干,去找人。
李暉的嫂子是嘴碎,嘀嘀咕咕的,讓她的丈夫忍不住呵斥她了兩聲,最后才住口了。
李暉實在吃不下這些東西,又不想聽嫂子陰陽怪氣的,相于嫂子的話,李暉寧愿聽美人說‘我爹爹說’,至少聲音好聽,而且人美呀。
李暉忍著肚子餓,第二天拿著玉簪到街去當了,然后到酒樓里去吃了點好吃的東西,總算不用餓了。
寧舒依舊每天修煉,從山里摘草藥,有點藥材在手也好,有需要出手的能救一下救一下,她現在好歹也是活佛的弟子。
寧舒掰著手指頭數了數,好像有一段時間李暉都沒有出現了,難道是李暉放棄了?
他可以放棄一個美人,但是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前途,所以算算日子,寧舒覺得有點詫異,難道李暉出了什么事情?
還是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。
寧舒化作了一個和尚,下山化緣到了李暉家門口,掃視了一下李暉家,發現李暉并沒在家。
不在家那是去了鎮了,李暉有時候會到鎮去參加一些宴會。
但是天氣漸漸熱起來了,李暉的心里誰都著急,但是能忍住這么長的時間不來找她,這不正常。
寧舒到了鎮子去,拿了一些草藥到藥堂去賣,買了一點錢買了素包子吃,要么是到處化緣。
在鎮子逗留了幾天,在放河燈這一天晚,寧舒看到了李暉和一個女子走在一起,舉止有些曖昧,更讓寧舒有點驚訝的,這個女子的身邊跟著一個小丫鬟。
這個小丫鬟寧舒見過,是給了寧舒一個銅板,還有一些點心的小丫頭,當然是因為自己小姐的命令。
寧舒打量著這位小姐,似乎是一個溫柔的女子,樣貌和舉止都不錯,一看是大戶人家的小姐。
李暉用深情的眼神看著這位小姐,當時看寧舒的時候差不多。
這是在找…云備胎?
從一個女子的身弄不到錢另一個女子身弄。
都是同樣的套路啊。
但是閨閣的的小姐顯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,被李暉用炙熱的眼神看著,臉飄著兩朵紅云,看著非常羞澀,最是那低頭的一抹嬌羞和溫柔。
王小姐的舉動才讓李暉內心的自信恢復了一些,這才是正常的女子,至于山的那個,不食人間煙火,沒有經過家族的教導,自然不知道婦德,不知道女戒,不知道三從四德,不知道溫柔賢淑。
小丫鬟在后面看著小姐和才子李公子走在前面,心里嘆了一口氣,小姐和李公子是在一次詩詞會認識的。
小姐說李公子才華橫溢。
這次賞花燈好不容易出來,她還得要跟著小姐和李公子后面,不能好好賞花燈。
小丫鬟撅著嘴。
李暉通過猜燈謎給王小姐贏了一個漂亮的花燈,讓提著花燈的王小姐笑靨如花,更加美麗溫柔。
寧舒微微一笑,李暉這種才子佳人的手段騙騙深閨思春的少女,十頂十的,差不多都能成功。
這種窮酸書生和大家小姐的事情跟書生和妖精故事一樣,都爛大街了。
才子佳人天生一對。
寧舒突然想,如果自己突然出現的李暉的面前,李暉的表情該多么見鬼呀。
寧舒一想,直接變成了之前華的樣子,走到李暉旁邊,看到李暉拿東西,率先搶過了李暉手里的東西。
被人搶了東西,李暉心一沉,面色有點不好,轉頭看搶自己東西的人,這么一看,李暉的表情直接凝固了,那表情跟白日見鬼了差不多,臉皮抽搐著,懷疑眼花了。
寧舒將手鐲套在自己的手腕,朝李暉問道:“好看嗎??”
李暉旁邊的王小姐皺了皺眉頭,這個女子怎么回事,好不好看怎么問李暉。
李暉現在可不是以后位極人臣的大官,現在的李暉可還沒有那么厚黑,面對突然出現的寧舒,李暉咕嚕咽了一口唾沫,說道:“蠻好看的。”
寧舒放下晃悠的手,笑著說道:“我也是這么想的。”
王小姐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,小丫鬟立刻問道:“你是什么人,為何搶李公子的東西。”
貌似李公子買的東西是要送給小姐的,雖然小丫鬟覺得小姐隨便一樣東西都攤頭的東西好。
寧舒歪著頭說道:“因為我喜歡呀,這東西這位公子又沒有付錢,我為什么不可以要?”
李暉看看寧舒沒有揭發自己,沒有說認識自己,也沒有在大街鬧,李暉覺得她還是蠻識大體的。
“公子你說是嗎?”寧舒朝李暉問道,寧舒帶著笑意看著李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