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下手的時候心里有數,雖然是誤傷,但是如果秦念之真的出什么問題,秦宋絕對弄死她,那個時候還管什么秦念之是不是替別人擋劍的。
女兒都死了,你跟嗶嗶嗶當時的真相有毛用,能讓老子的女兒活過來嗎?
所以秦念之只會受點苦,但是死不了,而且寧舒也不會讓她死,畢竟這是她刺的。
秦宋看到躺在床上沒有什么生氣的女兒,心里又惱怒又心疼,又氣寧舒刺殺了自己女兒,但是如果硬要怪自己的弟子也沒理。
自己的女兒都要成親了,穿著嫁衣跟其他男人糾纏不清,差點就要私奔了,說起來還是她沒臉見這個弟子。
秦宋捂著自己的心口,胸口翻涌,差點一口血吐出來,經脈中的內力亂串,又走火入魔了。
秦宋的心里裝著太多的事情了,現在這種情況,是秦宋最不想見到的事情。
秦老爹秦宋咽下了喉嚨中腥甜的血液,朝寧舒說道:“這件事不怪你,你不用放在心上,去把各門各派都打發,我要守著念之。”
寧舒拱拱手說了一聲是,然后就去跟賓客說喜宴要推后了,因為新娘突發惡疾,下次什么是舉行婚禮在通知。
寧舒態度良好,連聲抱歉,這些人嘴里嘀嘀咕咕說老遠過來參加喜宴,現在又回去了。
為了賠罪,寧舒說到時候到到萬劍山莊的兵器坊來買兵器,可以優惠便宜。
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但是寧舒這么說讓人的心里舒服啊。
等到把賓客送走了,寧舒一摸頭上的汗,看著到處掛著的紅燈籠,貼著的紅喜字,分外覺得刺目。
想象委托者,連續三次,這感覺真是嘩了狗了。
偏偏秦念之是再為崇雪楓隱忍,似乎是為了保住崇雪楓的命。
我是為了你,才給你戴綠帽的。
崇雪楓:呵呵…
寧舒讓下人把各處喜氣的東西都換下來,看到就煩躁,又不能真成親,這玩意擺著就是赤..裸..裸提醒自己。
做完了這些,寧舒就到秦念之的房間,不管怎樣,是她刺傷了秦念之這事跑不了,要自覺地跑過去守著,要守到秦念之蘇醒過來。
“都走了?”秦老爹疲憊地朝寧舒問道,寧舒點點頭,“都送走了,師妹好一點了嗎?”
“雪楓,有些事情,我想要讓你知道,將來我走了,還要你照顧念之,我只有一個要求,那就是不要讓念之跟魔教的人走得近了。”秦老爹楊嚴肅朝寧舒說道。
“你要對我發誓,對我保證。”
寧舒感覺自己可能要聽到一個大爆料,拱手說道:“師傅,我一定會好好守護小師妹的,她會是我的妻子,我會守護好妻子,做到一個丈夫的責任。”
“說起來我跟魔教有一些淵源,當初念之的娘是江湖有名的美人,和魔教的上一任教主有些糾纏,而念之的娘嫁給了我,魔教教主一直糾纏不休,念之的娘顧忌到我的情緒,找了一個機會給上一任教主下了毒,讓他走火入魔瘋魔而死,而她生下念之,血崩也去了。”秦宋緩緩說道。
“所以,念之不可以再跟魔教有什么糾葛了。”
寧舒:…
這感覺,母女的感覺一毛一樣啊,不過秦念之的娘狠心多了,直接下毒弄死,而秦念之肯定做不到。
那么司徒尋靠近秦念之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上一任的教主報仇。
難怪后面司徒尋要把秦念之的娘拖出來鞭尸,而秦念之為了保全自己娘親的尸身和名譽,選擇跟司徒尋走了。
虐戀情深啊,上一代的恩怨,下一代再接著糾纏。
首先是立場的對立,一個名門正派,一個行事放蕩不羈的魔教,然后就是上一代的恩怨。
就問你虐不虐,虐啊,虐死了 如果不是氣氛太沉重,不適合翻白眼,寧舒早就翻白眼了。
上一代搶女人,上一輩子秦老爹搶了教主的女兒,現在司徒尋如法炮制,問題是崇雪楓呢,崇雪楓簡直一臉懵逼,這關他什么事情,扯進了這一段恩怨之中。
寧舒臉皮抽搐了一下,對秦老爹說道:“只怕司徒尋那邊不會輕易放下。”
寧舒現在都懷疑秦念之到底是誰的女兒。
果然自古紅顏多薄命啊,顏值要有能力守護才行啊。
“所以不能讓念之跟魔教糾纏在一起,我有點累了,你看著念之。”秦老爹的神色疲倦,眉心發青,走路的時候都有點踉蹌。
寧舒拱拱手,“師傅好好休息,師妹醒過來弟子馬上告訴師傅。”
秦老爹嗯了一聲。
寧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念之,倒了一杯水喝,渴死了,之前跟司徒尋打嘴炮,之后又勸走了那些賓客,嗓子要冒煙了。
寧舒讓丫鬟給自己端一點飯菜給自己,很餓。
既然要守著秦念之,那就一定要守到她醒過來。
寧舒吃完了飯,一邊修煉一邊守著秦念之,秦老爹說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看著呢。
自己的女兒縱然有千般不好,但是也容不得別人欺負。
但是自己又不能沒有脾氣,所以寧舒的臉一直都是臭臭的,但是照顧秦念之的時候,親力親為。
昏迷了兩天兩夜的秦念之醒過來了,虛弱地睜開眼睛,眼神茫然,聚焦看到寧舒的臉,喊道:“大師兄。”
秦念之掙扎要起來,扯到了傷口,臉色更白了,眉宇間一片痛楚。
“別起來,你還受著傷呢?”寧舒將秦念之按住了,“被扯到傷口,會流血的。”
“大師兄,我想喝水。”秦念之說道。
寧舒嗯了一聲,倒了溫熱的水,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得喂給了秦念之,
秦念之臉色沒有一點血色,連嘴唇都是一片蒼白,憔悴得不行,但是有美人底子在,現在也是一個病西施。
秦念之幾次張了張嘴唇,想要問問司徒尋,想要問問司徒尋現在怎么樣了。
但是寧舒裝作沒有看到秦念之的臉色,讓人去通知莊主,說小姐醒過來了。
“大師兄…”秦念之朝寧舒喊道,寧舒嗯了一聲,替秦念之掖了掖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