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處處以她為先的大事情,走到她的身邊的大師兄,關系卻如藕斷絲連一般,也許就斷了,什么關系都沒有,也許絲線牢固,不會斷掉。
簡而言之,這樣的大師兄是秦念之感覺無法掌控的,不知道大師兄到底喜不喜歡自己,從前的一些印象發生了動搖。
“小師妹。”寧舒朝微笑著朝秦念之喊道,哪怕頭上一片綠云,但是依舊微笑。
如果秦念之是個男同志,現在估計早就被罵做是渣了。
于情于理,現在秦念之都應該走向寧舒,而秦念之也是這么做的,畢竟這段感情,她有一個從小到大的未婚夫,而且父親并不同意她跟魔教有什么糾葛。
秦念之的心中一片麻木,朝寧舒一步一步走過去,卻被司徒尋拽回來了,“你是我的,你要去哪里?”
秦念之心亂如麻,一顆心凌亂得都擰成一團了,跟大師兄回去就要成親,她的內心是不想回去的,可是她不回去,跟司徒尋走了,又對不起大師兄,忤逆了爹爹。
秦念之舍棄不了任何一邊,所以才這么糾結。
寧舒淡漠地看著司徒尋,“你是撒比嗎?”
“什么?”司徒尋冷笑了一聲,“崇雪楓,我們之間還沒有較量過,我們過過招。”
寧舒二話不說,挽著劍花朝司徒尋刺去,司徒尋推開了秦念之,將她推出了戰斗圈。
場面飛沙走石,地上的樹葉翻飛,人影交錯,寧舒挑眉,果然司徒尋的武功很高,內功深厚。
司徒尋臉色有些不好,義父說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,但是這個崇雪楓似乎跟他年紀相仿,居然能跟他斗,而且還立于不敗之地。
有些情報看來是過時了。
秦念之看到這兩人都是拼命的姿態,這兩人中誰要是出了什么事情,她心里都難受,這兩人在她心中一樣重要,誰都不能出事。
“別打了,都停下,停下。”秦念之喊道,聲音都喊破風了。
但是兩個人根本就不理睬她,寧舒釋放出了一道氣勁偷襲司徒尋,司徒尋中招了,有一瞬間的慌神,寧舒提著劍,滿臉冷漠直刺司徒尋的心臟。
秦念之看到了司徒尋要被殺了,震驚莫名,還來不及想,身體就直接撲過去了,擋在了司徒尋的面前。
“嗤…”寶劍刺進皮肉的聲音,寧舒的劍刺中了秦念之的鎖骨之下的位置,本來是沖著司徒尋的心臟去的,但是秦念之的身高沒有司徒尋高,一擋就刺中了鎖骨之下。
寧舒見此情況,還微微朝里面刺了一點,往里面刺深點,秦念之悶哼了一聲,嘴角溢出了血液。
時間仿佛靜止了,秦念之臉色蒼白地朝寧舒說道:“大師兄,別殺他。”
秦念之軟軟地倒下來,寧舒嘩啦一下拔出了劍,秦念之的傷口迅速有血液流出來染濕了嫁衣。
司徒尋慌忙接住了秦念之,寧舒一腳揣在司徒尋的肩膀上,“滾開,不要碰小師妹。”
寧舒抱住了秦念之的尸體,不是,身體往萬劍山莊去了。
司徒尋摸著被寧舒踢過的肩膀,臉上閃過各種表情,陰騭,擔憂,還有一點迷茫,顯然沒有想到秦念之會給他擋劍。
“走了,都是廢物。”司徒尋冷聲對地上的高手,眼神中充滿了戾氣,站在山石上,盯著萬劍山莊,然后轉身一躍消失在林間了。
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的。
他還會回來的。
寧舒抱著秦念之回到了萬劍山莊,放下床上,趕緊找了萬劍山莊的老大夫,這是江湖上比較有名的神醫,現在成了萬劍山莊的客卿。
山莊里有誰身邊生病了,都回去找老大夫。
然后寧舒去找秦老爹,秦老爹正在招呼客人,一臉笑容,見寧舒一臉焦急的樣子,跟人拱了拱手,朝寧舒走過來,問道:“出了什么事情了?”
“小師妹出事情了,她受傷了,可能不能拜堂成親。”寧舒低聲說道,“這件事都是我的錯。”
秦老爹心里一跳,一邊快步朝秦念之的房間去,一邊朝寧舒呵斥道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,怎么在重要關頭出這種事情,各門各派都過來參加喜宴,現在怎么弄,念之怎么會受傷,她不是該好好在喜房里呆著嗎?”
寧舒簡明扼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了,然后說道:“當時我發現小師妹不見了,為了避免出什么事情,讓人落了口舌,讓萬劍山莊成為笑柄,我是一個人去的,其他人并不知道小師妹受傷了,我們可以對外說小師妹突發惡疾,婚禮推后。”
“這都是我的錯,是我刺中了小師妹。”寧舒老老實實道歉。
秦老爹一聽,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炸了,尤其是聽到秦念之居然給司徒尋擋劍,更是重重嘆了一口氣,“這不怪你,雪楓,這件事你做得很好。”
“弟子是擔心小師妹的聲譽,小師妹只是暫時受到了司徒尋的迷惑,小師妹單純,難免被一些有趣又危險的東西吸引。”寧舒說道。
秦老爹瞇著眼睛看著寧舒,“你是怎么打敗那么多的高手?”
“弟子,弟子其實用了一點藥,化功散,那些高手中毒算不上高手了。”寧舒說道,“雖然有點下三濫,但是弟子不能眼睜睜看著司徒尋把小師妹帶走。”
秦宋嘆了一口氣,快步到了屋里,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兒,臉色蒼白,胸口的傷一直不停流血,用帕子洗換,盆里的血水看著特別嚇人。
“吳大夫,我女兒她怎么樣了?”秦宋個焦急朝老大夫問道,他就這么一個女兒,而且還是亡妻拼命生下來的。
“血已經止住了,傷得有點重,需要多養著,倒沒有什么性命之憂,不過要時刻注意是否發熱,要仔細,不然會落下病根的。”老大夫說道,“我會盡量讓小丫頭不留下病根。”
寧舒神色震驚,面色慘然,目光呆滯,又后悔又后怕,自責道:“都是我的錯,是我傷了小師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