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靜很明白宋軼不喜歡自己,愿望里面都是不讓宋軼和吳纖柔結婚,而不是要跟宋軼在一起。
因為她知道宋軼不喜歡自己。
不來電就是不來電,有些事情真的勉強不來的。
朱義說道:“我們都是手上沾滿鮮血的人,吳政、委的女兒單純純凈招人稀罕,你沒戲了。”
寧舒看了一眼背對著他們睡覺的宋軼,手指點著朱義的石膏腿,“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就你瞎咧咧,我難道不知道頭兒不喜歡我,喜歡他,不過更希望他好。”
“我不看好吳纖柔,吳纖柔是天驕地寵的人兒,什么都是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,就怕以后頭兒做著任務,那邊吳纖柔出了什么事情,頭兒可能都不顧任務了。”
朱義一臉不信,“不至于吧,雖然有點大小姐嬌蠻脾氣,但是也不至于這么不懂事吧,要知道我們的背后可有千千萬萬的人民,一旦我們退了…”
寧舒不甚在意地說道:“在有些人的心里,愛情就是一切,爹媽死了,什么困難都熬得過來,可是一旦被戀人拋棄了,就是天塌下來了,活不下去了,巴拉巴拉的,激素完全控制了大腦,怎么腦、殘怎么來。”
朱義眨了眨眼睛,“頭兒不會變得那么腦、殘吧。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寧舒直接說道。
愛的前提是做一個完整的人,有獨立的尊嚴和人格。
而不是無原則地遷就對方。
甚至完全不管對不對。
愛情畸形到一定要寵溺。
寧舒知道宋軼沒有睡著,故意說這些的。
寧舒總覺得這個任務有點玄,命運的牽引可不是說著玩的。
還有外在多方面的原因逼迫著宋軼娶吳纖柔。
吳纖柔不甘心自己嫁給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,而且沒有一點感情基礎的男人。
結婚之后造作了很長時間,宋軼不是那種跟小姑娘見識的人。
然后呢兩個人慢慢被吸引,然后相愛了,先婚后愛,倒也甜蜜無比。
吳纖柔的殘廢米蟲生活就開始了。
宋軼真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嬌.妻,舍不得拿出訓練自己手下的殘酷方式訓練她。
也舍不得嚴格要求她,就像是嚴格要求自己的下屬一樣。
寧舒從劇情分析,也不知道宋軼為什么面對吳纖柔有一種迷之抬不起頭。
而吳纖柔面對宋軼有一股迷之優越感,不止一次說過不想嫁給宋軼這個兵蠻子。
吳纖柔整天屁事不做,到處拉仇恨,而全世界的女人都都嫉妒她,都恨她一樣。
而宋軼從一個特種兵變成了消防兵,整天救火。
也不知道能忍多久。
宋軼覺得這個從來吃過苦的女孩子嫁給了自己,應該疼寵,身上的傷口都不太敢露出來,生怕把嬌女嚇到了。
寧舒:媽賣批,什么時候沒吃過苦還是優點了,沒吃過苦了不起啊,沒吃過苦人家就該讓著你。
宋軼保家衛國,為國家出生入死,在吳纖柔的面前就應該抬頭挺胸的。
像吳纖柔這樣矯情的人,就應該扔到火拼現場去,感受感受和子彈鉆進身體的痛苦,感受死亡的味道和恐懼。
再多的矯情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。
寧舒嘆了一口氣,有些惆悵地說道:“我覺得我們隊應該要解散了。”
朱義有些詫異,“這話從哪里說起,你要離開了?”
“沒有啊,我還要把我的余生獻給國家,我是說,如果頭兒和吳纖柔結婚了,我們隊伍出任務肯定就會變得少了,只能分散了去其他組。”寧舒直接說道,也不打算給宋軼留面子。
“只是結個婚,你說得好嚴重一樣。”朱義搖頭,“頭兒就是頭兒,不是那種因私廢公的人。”
寧舒咧了咧嘴,只怕以后你會大跌眼鏡的。
寧舒淡淡地說道:“我觀察過吳纖柔,她是那種有小性子的女孩子,如果頭兒總是忙著出任務,她肯定要鬧,還要逼迫頭兒做選擇,你是要工作還是要我,用這種方式來驗證自己的愛情。”
朱義:“呃…,你確定不是因為個人原因才這么抹黑吳小姐,說得跟真的一樣。”
寧舒:…
“我是那種人嗎,我沒有必要抹黑一個人吧,我這是進行合理的推演,如果錯了,如果吳小姐是大度識大體的人,我去給吳小姐道歉,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道歉。”
隔壁床的老二說道:“我贊成小十的話,吳小姐很可愛,但是不適合做軍嫂。”
寧舒一笑,“看吧,老二哥都同意我說的話。”
老二是這個隊伍里年紀最大的,在隊伍里挺有威嚴了,除了隊長宋軼,大家都挺聽他的話。
朱義攤攤手,“好吧,你們說再多有什么用,要是頭兒喜歡,非要跟吳小姐結婚,你們有什么辦法,再說了,這是頭兒的私事。”
寧舒抿了抿嘴唇,沒說話了,是啊,人家要結婚,還能攔著不成。
明明就是畸形的,一方在無限付出,一直包容,一方在拼命索取。
這都能走得長。
這個任務很玄。
寧舒留在醫院照顧三個傷員。
而吳纖柔居然每天都過來送花送水果。
到醫院的時候都是一臉不耐煩,一副被逼迫的樣子。
“要不是我爸爸讓我來看,我才不來,你什么時候才能跟我爸爸說清楚,我們不會結婚。”吳纖柔朝宋軼說道。
宋軼有些無奈地說道:“你總得讓我把身體養好了吧、”
吳纖柔一下說不出話來了,對宋軼的感官更不好了,氣堵在心口難受得很。
“那你倒是跟我爸爸說呀,你跟我爸爸說清楚了我就不回來煩你了。”吳纖柔嘀咕道,她也知道自己沒理,卻還是這樣嬌蠻地說道,倒顯得很可愛。
寧舒開口道:“為什么不是吳小姐你跟你爸爸說呢?”
吳纖柔轉頭看了一眼寧舒,上下打量了一下寧舒。
寧舒的身上穿著迷彩服,穿著深綠色的軍鞋,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,如果頭發披散下來容易影響視野。
就是一個不是時尚,皮膚有些黑的土氣女士兵,談不上漂亮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