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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顧繁縷就病了,發熱嘔吐,像是中暑了。
總之焉嗒嗒的,老太君連忙給請了有名的坐堂大夫來給顧繁縷看病。
顧繁縷就只能在自己的房間呆著,弱柳扶風啊。
兩只耳朵都攏拉了下來。
對此,寧舒這才放心,宣平侯府的滅門,也有顧繁縷的功勞。
顧繁縷是卓澈然的先頭部隊。
“小姐,有拜帖。”連翹拿了拜帖。
寧舒接過拜帖一看,是伊晴。
寧舒點點頭,“你去帶她到花廳,我在花廳接待她。”
“是。”
寧舒到花廳的時候,伊晴已經在了,她的神色有些憔悴,看到寧舒連忙行禮。
寧舒回禮,問道:“尹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嗎?”
“來這里是因為上次芙蕖亭的事情,是過來道謝的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伊晴說話的時候,一直觀察著寧舒的臉。
伊晴是警察,對于犯人的微表情是有研究的。
卓澈然沒有在荷花池里找到手鐲,伊晴懷疑是面前這個女子拿了她的東西。
寧舒巧笑嫣然,放下茶杯,語氣輕快地說道:“沒事的,這是意外,誰也不想的。”
伊晴覺得這不是意外,因為她感覺到有人把她推下水了。
當時橋上那么多人,她也不知道該懷疑誰。
伊晴從丫鬟手中拿過禮盒,“這是我的謝禮。”
寧舒笑著讓連翹收下東西,朝伊晴說道:“謝謝。”
伊晴想要摸摸手腕上的手鐲,結果摸了一個空,心下黯然。
寧舒抿了抿嘴唇,想了想,朝尹晴問道:“我能問問你和世子的關系嗎?”
伊晴下意識反駁,“蘇小姐,我和卓澈…世子沒有什么關系。”
寧舒神色黯然,“從芙蕖亭我就感覺到了,世子他很在意你。”
伊晴心里嘆氣,“蘇小姐,真沒有這么回事。”
寧舒深深吸了一口氣,“其實,我也知道,男人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,這件事我早有覺悟。”
伊晴心里有些哭笑不得,難道這個蘇小姐是同意自己和她共侍一夫么?
就算蘇小姐肯,她也不肯。
伊晴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辦,有點進退不得。
卓澈然顯然是不會對她放手,她手中的軍團遲早會暴露。
伊晴怕的是卓澈然得到了她手中的軍團,然后她就活不了了。
伊晴是警察,打擊過很多犯罪分子,對人都留了幾分。
沒有了補給,她連自己的底牌都沒有。
得到手鐲,還沒有興奮一段時間,結果手鐲就不見了。
沒有了手鐲,伊晴有些惶恐不安。
依賴一種東西,突然失去了,會顯得很惶恐。
寧舒勉強笑了笑,“世子喜歡你,你挺幸福的。”
伊晴:…
伊晴真的好無奈,看蘇家小姐這樣,估計東西不在她的手中。
那她的手鐲呢?
現在卓澈然又步步緊逼。
烈女怕纏郎,伊晴發覺自己的處境越發危險了。
她的父親只是一個小官,而卓澈然是一個世子,是皇帝喜歡的侄兒,父親是信王。
伊晴擔心,她手中的軍團和武器是保命符,也可能是催命符。
卓澈然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。
人中龍鳳,就憑他派過來保護她的暗衛,就知道卓澈然是一個心中有丘壑和野望的男人。
伊晴想想都覺得好頭疼啊。
寧舒讓連翹端上了糕點,“這是綠豆糕,這種天吃清熱解暑。”
“謝謝。”伊晴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塊。
寧舒看伊晴的臉上帶著愁容,問道:“伊小姐有什么苦惱的事情?”
伊晴搖搖頭,“沒事。”
她是想解釋她跟卓澈然沒有關系,讓蘇小姐好好看著卓澈然。
但是想到這個時代的女人,都是以夫為天,哪里能管得到一個世子。
伊晴和寧舒寒暄了一陣,就告辭走了。
寧舒喝著酸梅湯,等到連翹回來,問道:“尹小姐跟你說什么嗎?”
連翹搖搖頭,有些茫然地問道:“尹小姐要跟奴婢說什么嗎?”
老實說,這種小官家的女兒,還不值得連翹卑躬屈膝的。
寧舒總覺得伊晴有什么話說,但是最后放棄了。
寧舒見過很多主角,要么傻白甜,一勺一口糖膩死人,要么就是自負叼炸天,像伊晴這樣能審時奪度的主角不多見。
可能是因為穿越之前是警察,跟罪犯周旋的人。
寧舒又喝了一口酸梅湯,“我那表哥現在如何了?”
連翹撅著嘴,“可便宜小青那個死丫頭了,表少爺病了,天天在跟前伺候著。”
真是刷足了存在感。
“現在沒練字了?”寧舒問道。
“表少爺現在難受著呢,沒空練字。”連翹說道。
寧舒瞇了瞇眼睛,又去找榮國夫人。
榮國夫人放下手中的刺繡,寧舒看了一眼,繡的是青竹,應該是給宣平侯繡的。
“跟尹家的小姐談得怎么樣了?”榮國夫人問道。
寧舒也不覺得意外,后宅的事情都掌握在榮國夫人的手里。
“也不怎么樣。”寧舒坐了下來,直接說道。
“不談尹小姐的事情,娘,爹交錢了嗎?”寧舒朝榮國夫人問道。
榮國夫人點點頭,“上交了三百萬,兩萬擔糧食,你爹在朝堂上,差點都哭了。”
哭了什么的,寧舒是不相信的,不過就要演出這樣的效果來。
榮國夫人看著寧舒,“你這丫頭,如果是男兒身,也不至于困在這后宅中,指望著能跟丈夫琴瑟和鳴,不嫉不忌,大方得體。”
“咱們女人,這輩子不知道圖什么,嫁人生子,所有女人都是這么過來的。”
“你明白我跟你說的話嗎?”
寧舒點點頭,“娘,我明白的,身為女子,我不應該生出什么越軌的思想,知道滿足,因為所有女人都是這么過來。”
榮國夫人點點頭,“是的,因為這樣你才不會活得幸苦,特立獨行的人,總會受到攻擊。”
“有簡單的路走,不要走幸苦復雜的路,我知道你是因為世子的事情。”
寧舒抿了抿嘴唇,朝榮國夫人笑笑,“娘,我知道了。”
寧舒再一次慶幸自己成為了任務者,跳出了桎梏。
雖然走得幸苦,但是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,只有實力,沒有性別之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