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請你現在折回去,殺掉想要加害你的八號。”
寧舒:…
就這么想讓他們互相殘殺么?
寧舒感覺不是想要他們互相殘殺。
是一步一步踩碎所有人的原則和底線。
為了求生,為了一千萬,人可能干出自己無法想像的事情。
拿許欣的媽媽威脅她。
現在寧舒又沒有辦法聯系許欣的媽媽。
與世隔絕的狀態。
寧舒心里全是為了一件事情妥協,你就必須要無限妥協下去。
“請15號考慮清楚。”對講機那頭客氣又疏遠,但是他說的話就顯得不那么美好。
是讓她去殺一個人,說得這么簡單。
寧舒有心想對著鏡頭比一個中指的,但是想到委托者的媽媽,她的弱點還在對方手中捏著。
激怒對方沒有任何的好處。
寧舒在心里比劃了無數個中指,寧舒干脆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,開始收集露水,將葉子上的露水倒在嘴里。
早上樹葉上有露水滴在身上很不舒服。
叢林生活真是苦逼,一件衣服打濕穿干,反復被汗液浸泡,各種各樣的污垢。
寧舒都不敢拉開自己的領子,低頭聞聞自己身上什么味道。
太特么了,這才第八天,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。
寧舒內心相當地糾結,她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做。
要殺一個跟自己毛關系都木有的人,寧舒做不到。
但是萬一對方真的對付委托者的媽媽呢?
草,難道第一個超級任務就要失敗。
特么的?
人生這么多的選擇,寧舒覺得自己都有選擇困難癥,現在都被逼出來了。
這是寧舒內心在打架啊。
是為了不相干的人破壞了自己的任務,還是不讓不相干的人卷入她的任務,替她的任務陪葬。
可是如果她抹殺次數多了,到時候她也會被抹殺。
我草草草草!
寧舒:馬勒戈壁的。
最恨這種喪心病狂的境遇了。
寧舒桀桀陰笑著,干脆滅掉其他所有的參賽人員。
有良知這種東西最煩人了。
但是吧,委托者是被蛇咬死了,如果是被人殺死了,寧舒自然可以不動聲色把人給殺了。
所以,這島上的其他人都沒有傷害過許欣,或者是來不及傷害許欣。
寧舒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,這背后的人想干什么,是不是吃多了撐的。
sr集團贊助這么喪病的節目干什么?
寧舒覺得自己就坐在這里,都可以做一個月。
“15號,考慮清楚了嗎?”對講機響起了。
寧舒動了動嘴唇,無聲地說道,去你馬勒戈壁的。
老子就這樣不動,你能奈我何。
不知道這個島上有沒有世界本源。
畢竟也是靠近海的地方呀,有水啊。
如果這個任務失敗了,至少也要撈個本錢回來不是。
海島的天氣變幻無常,突然就開始下暴雨了。
狂風大作,還海浪翻涌,雷電噼里啪啦,就好像是炸在耳邊一樣。
寧舒仰起頭,張開嘴喝著雨水,順帶從地上撿起皂莢,洗了個頭,搓了搓自己身上的灰塵。
身上沒有能夠裝水的容器。
寧舒只能張開嘴喝雨水喝個飽。
被捆在這個孤島上,寧舒的內心是拒絕的。
如果她會空間法則的話,說不定就能夠瞬移不見了,離開了這座海島。
不過這是理論上可行的方向,還要看位面的壓制情況,越是高級的位面,壓制越嚴重。
你在低級位面,可能一晃出現在千里之外,但是在高級位面,你可能只能出現在百米開外。
暴風雨來得快去得越快,寧舒舒舒服服洗了一個澡,是沒脫衣服地洗澡,手伸進衣服里搓澡。
衣服濕答答得貼在身上,慢慢穿干。
經歷暴風雨的攝像機依舊堅挺地工作著。
攝像機這種東西,哪怕是在海里也無所畏懼的。
“15號,…”對講機里又傳出了聲音,叫了15號,又不知道該說什么?
隨即那邊便中斷了信號。
什么毛病?
寧舒拿著對講機,撇了撇嘴。
寧舒找到了白蟻窩,抓了白蟻放在嘴里嚼著吃。
吃東西的樣子都是做給別人看的。
寧舒有幸看到一個蜂窩,蜂窩里肯定有蜂蜜。
寧舒感覺最近嘴巴都淡出鳥了,如果能吃點純天然甜滋滋的蜂蜜,肯定會非常幸福的。
不過看到蜂窩的表面爬著大拇指一樣的馬蜂。
寧舒選擇放棄了。
這要被蜇到該多疼啊。
寧舒拿著匕首在樹上刻上一道痕,又挨過了一天。
估計是看寧舒爛泥扶不上墻,對講機那邊的人選擇暫時不管她。
寧舒杵著樹枝,到處走,就是癡心妄想找到世界本源。
只要想到自己是再找世界本源,寧舒就覺得這日子沒有那么難熬了。
“這島上沒有世界本源。”2333說道。
寧舒:…
滾你的。
這種感覺就像是看推理,一開始就告訴她兇手是誰。
劇透黨去死。
有句媽賣批我現在就要講。
讓她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。
知道沒有世界本源,寧舒也懶得滿海島跑了,坐在一個地上好半天都不動。
如果有毒蝎子爬到她面前,寧舒就拖下自己臟兮兮的鞋子,一下拍死鞋子毒蟲什么的。
頹廢的人生不需要解釋。
寧舒一直都在修煉,有武力,人家想要欺負她,只怕會碰得滿頭包。
她不主動去殘害這些人,但是這些人休想傷害她,來獲得一千萬,那就別怪她不客氣。
第二天,寧舒先是喝了露水,又拿匕首在樹上刻了一道痕跡。
她又一動不動呆了一天,還有21天。
如果就這樣呆一個月也是不錯的,然后離開這座島。
寧舒最擔心的是,他們可能會全軍覆沒。
事實證明了,寧舒可能低估了玩游戲人的惡趣味。
寧舒在一個地方不動,但是山不動水轉,一個男人和寧舒相遇了。
這個男人也很狼狽,西裝褲褲腳都劃破了,襯衫已經臟兮兮的,手上拿著西裝外套。
來參加求生節目,居然穿西裝,弄得這么正式。
這個律師看到寧舒,神色警惕,緩慢地靠近,到處張望了一下,“就你一個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