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替程飛拉了拉被子,釋放出了精神力,掃視著周圍,看看是不是有攝像頭。
在病房發現了攝像頭,有攝像頭再正常不過了。
“趕緊走。”警察進來把寧舒拉出去了,然后將門關上了。
“現在程飛是犯罪嫌疑人,不能隨便探望,更何況,程飛的精神狀況不穩定。”
誰知道什么時候就發狂了。
寧舒都還沒有來得及做什么,就被拉出來了。
“那你們要把他轉到精神科去嗎?”寧舒問道。
“我們已經在請示了,程飛這樣的情況肯定是要轉到精神科去,讓醫生專家檢查一下。”
寧舒心里嘆了一口氣,這是要鑒定神經病了。
程飛還真是會玩啊。
果然是要以神經病的方式避罪。
要把人做成琥珀,就很不正常,結合程飛說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話。
被判定成神經病真的太容易了。
寧舒轉身出了醫院回家。
艾教授和艾媽媽正等著寧舒,艾教授朝寧舒問道:“程飛怎么樣了。”
“吃了過量的抑郁藥,中毒了。”寧舒坐在沙發上,揉了揉眉心。
“他不是醫生嗎,吃藥還不知道份量的?”連艾媽媽都感覺到不對勁了。
寧舒攤手,“還有一件比較糟糕的事情,那就是程飛好像腦子有病,現在要被轉到神經科去。”
“一旦被確診為神經病了,程飛將會送到精神病醫院去,至于殺人未遂什么的,完全就是一個笑話。”
艾教授擰著眉頭,“就算是神經病,當時的程飛是意識清楚的,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,還是要負刑事責任的。”
“這個就要看司法機構的鑒定了。”
其實程飛有沒有被鑒定出神經病,對他們家的情況都不樂觀。
如果沒有鑒定出,程飛只有五年的牢獄,鑒定出了,程飛就算是被政.府強制治療,進了精神病,但是稍微好點就能出來。
根本不用承擔刑事責任。
寧舒捶心口,好心塞啊,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寧舒朝艾媽媽說道:“媽,我餓了,咱們先吃飯吧。”
她一天的時間都在奔波,著實是累了,身體不累,精神累。
心里充滿了無力感。
艾媽媽根本就沒有心情做飯,就下了三碗沒滋沒味的面條。
吃著面的時候,艾媽媽突然說道:“如果程飛真的檢查出了神經病,那就是說程飛一直都有神經病,以前都是在我們面前裝的?”
寧舒:…
艾教授:…
就算程飛沒有神經病,那也是一個心里變態,哪個男人會想著把自己的妻子做成琥珀。
艾教授說道:“從一開始,程飛就不安好心,艾云能活到現在,是他一直都在練習制作琥珀工藝。”
“現在他的技術越來越純熟了,而且艾云又鬧著離婚,估計是也察覺到我們在懷疑他,就動手了。”
艾媽媽臉色變了變,緊緊捏著筷子,“這可怎么辦呀,就不能告訴警察嗎?”
“關鍵是證據呀,沒有證據,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測,都是臆想。”寧舒攤手,“程飛這個人警惕心很強,抓不住什么強有力的證據。”
至于十多年程飛養父母的成年案件,要翻案的難度很大。
當時都沒有查出什么來,并且一家三口的都成了白骨。
這種陳年跨國案件,根本就沒有人愿意浪費精力。
而且寧舒也不覺得程飛會留下什么有用的證據。
那兩份心臟匹配書嗎?
可是就能說明程飛是殺害養父母的兇手嗎?
不能吧,雖然對他有利,可能是他做的,可是沒有證據,證據啊。
要讓程飛自己招供,更加不可能了。
能殺了自己養父,獲得遺產,避免被奪了心臟,就可以看出,程飛是一個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的人。
寧舒覺得腦子都要炸了。
以前遇到的愛情至上的人,智商差不多都是零。
還比較好對付。
可是遇到了一個冷靜自持,像個獵人一樣,可就難對付多了。
只能采取特殊手段。
程飛在醫院的這段時間,寧舒基本上每天都到醫院里去蹲守。
程飛被轉到了精神科,司法機構的人過來鑒定程飛是不是有精神病。
寧舒守在醫院,她當然沒有辦法見到程飛。
只能站在病房外面,使用精神力查看房間里面的情況。
不過精神力穿透墻壁,就變得很微弱了。
寧舒看到一群人圍在病床邊,程飛被綁在了病床上,動彈不得。
他的眼神有些空洞,不停地掙扎,對于醫生的問話,他都充耳不聞,嘴里喃喃自語的。
對外界的刺激反應很緩慢遲鈍。
一些人在本子上記錄著程飛的情況。
程飛一會滿臉恐懼的,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虛空,嘴里喃喃自語,一會又嚎啕大哭。
看樣子好像是產生幻聽了。
一會又突然正常了,看著圍著自己的人,問道:“你們為什么把我綁起來,你們是不是想殺我。”
然后開始劇烈地掙扎,那架勢要把床給弄翻了一樣。
周圍的專家醫生連忙按住了床和程飛。
一時間病房里兵荒馬亂的。
寧舒用精神力看到程飛微微垂著頭,額前的碎發擋住了眼睛,嘴角勾起。
程飛在笑,他在笑…
寧舒收回了精神力,疲憊得眼前發暈。
寧舒坐了下來,腦袋難受得想吐。
本來精神力穿過厚厚的墻壁已經很費勁了,還要觀察長的時間。
精神力透支了。
這種疲憊不是睡一覺就能緩解了。
有一種靈魂都在抽痛的感覺。
程飛果然是在裝神經病,不過他裝得跟真神經病一樣。
看程飛的樣子,耍著人玩還玩得挺開心的嘛。
只怕是程飛一直要裝到去神經病院。
變.態不可怕,就怕變.態有文化,不怕變.態有文化,就怕變.態智商高。
像程飛這種人,殺傷力巨大。
寧舒揉著額頭嗤笑了一聲,當神經病好玩吧。
程飛被打了鎮定劑,醫生松開了捆著程飛的帶子。
打算將他關在病房里,從攝像頭觀察程飛平時的行為。
寧舒對這幫專家沒有報什么希望,只怕她和程飛下一次見面就要在精神病瘋人院里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