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在學校里住下了,打算周一就開始工作。
從畢業嫁給程飛,艾云就沒有工作一天。
很寵她呢。
寧舒尤其注意艾家老兩口的情況,劇情里是出車禍死了。
寧舒再三告誡艾教授,要注意保養車子,讓他沒事就去檢查一下車子。
不管怎么樣,寧舒都不希望艾教授兩口子死了。
盡量保護他們。
從搬回學校之后,程飛幾乎每天都會在樓下等著,也不上樓上,就那樣癡癡地看著樓上。
寧舒有時候到陽臺,看到程飛的樣子,不知道為什么,總是雞皮疙瘩控制不住地凸起來。
程飛總是一種受傷無奈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。
寧舒是沒有談過戀愛,但是感覺程飛給她帶來了相當大的困擾。
覺得很煩。
這樣風雨無阻的,看似非常深情,但是給人的壓力非常大。
面對這樣程飛,寧舒直接不理睬,他愛怎么樣就怎樣。
程飛會給寧舒發短信,都是乞求原諒和表達愛意的。
寧舒看了就刪了,也不在意。
“哎,我剛剛有在樓下碰到了程飛,讓他上來他都不上來,說是怕你看到他生氣。”艾媽媽提著菜籃子進屋朝寧舒說道。
寧舒聳了聳肩幫,沒說話,盤坐在沙發上做著瑜伽,把自己身體扭得歪七斜八的。
艾媽媽瞅了寧舒一眼,“你就真舍得和他離婚?”
“你知道他每天站在那樓下,學校多少小姑娘盯著他看,就因為你們結婚了,就這么肆無忌憚地作,到時候有你后悔的。”
寧舒輕輕地吐了一口氣,金雞獨立,淡淡地說道:“你怎么就認為我作呢,雖然我現在看著像是在作,其實,我沒有作…”
“事實會證明我是對的。”寧舒改變了姿勢了,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。
艾媽媽一邊擇菜,一邊沒好氣地說道:“最近鬧出這樣的事情,程飛連診所都沒有開門。”
“天天晚上就在車里睡,你就一點不心疼?”
寧舒深深吸氣,“他是在威脅我。”
艾媽媽:…
“你才是那個心硬如鐵的家伙,你就去跟他好好說,沒什么過不去的坎。”艾媽媽說道。
“我是不贊成你和程飛離婚,先不說離過婚的女人被人說閑話,而且程飛是一個不錯的男人。”
寧舒抬起手臂,深呼吸,“媽媽,我明明沒有病,而程飛把我當成病人一樣,還說我有神經病,這叫什么事情呀。”
艾媽媽噎住了,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寧舒忍不住問道:“你就那么喜歡程飛?”
“是啊,如果你離婚了,以后再找人,我都會跟程飛比,你爸作為男人感覺不到,但是我和你都是女人,程飛做了女人希望男人做到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有什么事情好好說,如果你非要要跟他離婚,我也攔不住,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女婿就是別人家的了。”
寧舒皺了皺眉頭,一直以來,程飛給人的感覺都是相當地完美。
身邊都是對他充滿好感的人。
就連老媽都對這個女婿非常滿意。
寧舒攤攤手,“媽,別失望呀,你放心,一切都會幻滅的。”
艾媽媽白了寧舒一眼。
寧舒走到陽臺,見程飛還站在樓下。
感覺到寧舒的眼神,程飛抬起頭和寧舒的眼神對上。
寧舒擺招呼,“你好。”
程飛盯著寧舒沒有說話。
“你還是回去吧,讓我們都好好靜靜,你在這里讓我很困擾,有了答案我會告訴你。”
程飛仰著臉看著寧舒,“艾云,我希望你在我身邊。”
寧舒沒說話。
程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走到車旁,還抬起頭看向陽臺的寧舒。
寧舒揮了揮手,程飛打開車門,緩緩啟動車子走了。
程飛一走,寧舒出了一口氣,程飛的所作所為其實在給人施加壓力。
就比如,艾媽媽就受到了影響,他都那么做了,對你那么好,你怎么能無動于衷。
就好像是表白的時候,身邊的人起哄,讓你答應,那些人只不過是看熱鬧,而你要面對和不喜歡的人交往。
是答應呢,還是拒絕呢。
程飛的所作所為就是這樣的,用別人來苛責她。
寧舒真是感覺再也不會愛了。
晚飯的時候,寧舒朝艾家老兩口說道:“我決定離婚了。”
艾教授沒說什么,艾媽媽開口道:“下定決心要離?”
寧舒點點頭,“我想了很多,我決定要離。”
“真是…”艾媽媽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。
艾教授朝寧舒問道;“為什么要結束這段婚姻?”
“是程飛的條件不好?”
寧舒說道:“我只是覺得不合適,程飛是很好,但是在一起不舒心。”
“那隨你,真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,破鏡重圓也有裂痕。”艾教授冷靜地說道。
“這不是談戀愛,說分手就沒有瓜葛的,你們是夫妻。”
“這件事,你跟程飛商量過了嗎?”
寧舒點頭,“我會跟程飛商量好的。”
艾教授嗯了一聲,放下了筷子,沒什么胃口了。
雖然艾教授尊重寧舒的意見,但是女兒要離婚了,他心里還是不舒服。
艾教授站起來,回屋了。
艾媽媽也沒有什么胃口,開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。
“媽,我還還沒吃呢。”寧舒說道。
“吃土去吧你。”
寧舒:…
第二天,寧舒給程飛打電話,約在了咖啡廳。
寧舒不直接去診所找程飛,那是程飛的地盤。
寧舒拿了車鑰匙,下樓開車去咖啡廳。
走之前,艾媽媽欲言又止地看著寧舒。
寧舒抱抱艾媽媽,“媽媽,你放心,我肯定會幸福的。”
艾媽媽勉強笑了笑。
寧舒開著艾教授的車去找程飛。
只是在一個紅路燈路口的時候,寧舒發現剎不住車了。
再怎么踩剎車也沒有用。
行人道上來來往往都是人,如果她這么沖過去,簡直就是一場災難。
最終還是出事了。
知道踩剎車沒用,寧舒也就放棄了踩剎車,直接往護欄上撞去。
同時跳動著丹田里的氣勁,穩住了自己的身體。
彭的一聲巨響,車頭莊子護欄上,金屬擠壓的聲音異常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