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有些后悔沒有早點拿出手串,之前沒有想起。
總算不用動不動就被李三郎掐著脖子。
李三郎就沒有把她當成一個人。
李三郎看了看寧舒手腕上的佛珠,一下消失不見了。
“你,你又要跑了。”王氏帶著一大票丫鬟過來了,眼神不善地盯著寧舒,“你就不能安生一點,非要弄得雞飛狗跳是不是。”
“李家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,讓你在李家呆著這么難受呢?”王氏表情厭惡至極,相當地不耐煩。
看著寧舒的眼神隱隱帶著兇光。
寧舒見李三郎走了,準備直接翻墻過去了,結果還是被莫名地東西擋住,又摔來下來。
寧舒:…
到底什么玩意呀。
“把她給我抓住了。”王氏不耐煩地說道。
寧舒躲開了丫鬟,朝王氏說道:“我知道錯了,你不要關著我,我在田間鄉野長大,被關著難受。”
寧舒必須要找到對付李三郎的辦法。
李三郎到底是因為什么,能成為這樣的厲鬼。
不然她永遠都沒有辦法離開李家。
王氏冷哼了一聲,“你一個寡婦,隨便在家里行走,冒犯了貴客怎么辦,我們李家可是大戶人家。”
寧舒:…
說得李家像皇親貴胄一樣,不過是商戶。
士農工商的等級制度,商戶著實算不上什么高門大戶。
“我知道了,我不會亂走的,我就在我的那個院子轉轉,不會跑到前廳去,更不會冒犯了家里的貴客。”寧舒低著頭說道。
王氏想了想,冷哼了一聲,“你最好說到做到,不然就讓你陪葬。”
寧舒低眉順眼地點頭。
“還不滾回去?”王氏看著寧舒不悅地說道。
寧舒嗯了一聲,低著頭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。
回到了狼藉滿屋的屋子,寧舒心里嘆了一口氣。
盤坐在地上,寧舒看著手腕上的佛珠,也不知道這佛珠能撐多久。
寧舒感覺有李三郎有源源不斷力量支援。
如果是普通的鬼,她的符咒應該能滅了,可是李三郎中了符咒,沒有什么損失,就算當時虛弱一點,再次出現又是活蹦亂跳的。
嘩了狗了。
寧舒深深吸了一口氣,開始修煉了。
不知道修煉了多久,寧舒睜開眼睛,天色已經發黑了。
估計是她把王氏給惹毛了,沒有人再來給她送飯,算起來她已經一天多滴水未進。
寧舒從地上爬起來,準備出去找點東西吃。
寧舒打開門,就看到李三郎漂浮在門口。
寧舒手腕上的手串有光澤閃過。
李三郎用手擋了擋金光,退后了好遠。
寧舒呵呵地笑一聲,相當地得瑟,然后準備到廚房去個找吃的了。
李三郎一直不敢太靠近寧舒,就在周圍飄蕩著。
寧舒沒有理睬他,在廚房找到了一些糕點,隨便吃點填肚子。
等到肚子塞飽了,寧舒才想起自己有兌換辟谷丹,太久沒有用辟谷丹了,都忘記了。
有辟谷丹她就不需要操心食物。
“你這又是何故呢,只要你乖乖聽話,我會讓娘給你東西吃的。”李三郎飄在不遠處說道。
寧舒對李三郎的話充耳不聞。
李三郎的臉一下就顯得猙獰無比,不過忌憚佛珠,不能靠近寧舒。
寧舒舉起手,雙手搖擺著,姿態娉婷地回到了房間。
李三郎眼睛嗜血地盯著寧舒的背影,渾身都冒著黑氣。
回到房間,寧舒接著修煉,就不相信干不過李三郎。
千年鬼王都剛過,這鬼照樣干。
就算干不掉,媽蛋,同歸于盡。
第二天一早,就有人直接踢開了寧舒的門,王氏走了進來,身后跟著兩個小廝,幾個丫鬟。
王氏進來就盯著寧舒手腕上的佛珠,冷聲說道:“把佛珠交出來。”
寧舒將手背在身后,退后兩步,“這是我的東西,憑什么交出來。”
“誰允許你帶這些東西的,你知不知道三郎托夢給我,說你手上的珠子讓他很疼。”
“作為三郎的媳婦,你怎么能做讓他難受的事情,給我。”王氏伸出了手。
寧舒微微抬著下巴,有些匪夷所思地說道:“就憑一個死人托夢,就要我交出東西,憑什么,這是我的東西。”
李三郎自己奈何不了佛珠,就找媽,沒出息的東西。
“什么你的東西,你是李家十兩銀子買的,命都是李家的,還有什么東西是你的,拿來吧你。王氏伸出手要搶寧舒的手串。
寧舒一腳踹在王氏的肚子上,直接將王氏踹了老遠,噗通一聲滾在地上。
王氏捂著肚子哎呦哎呦地叫喚,梳得油光水滑的發髻沾上了灰塵,簪子東倒西歪的。
看著好不狼狽。
王氏氣得渾身顫抖,指著寧舒,“你簡直膽大包天,你居然敢對我動手。”
簡直翻了天了。
丫鬟趕緊將王氏扶了起來,王氏捂著肚子氣憤朝下人喊道:“把她抓住了,讓她知道知道李家的家法。”
“還敢對我動手。”王氏憤怒無比,就好像是被侵犯權威和土地的獅王,憤怒地要人撕成碎片。
在這后院之中,王氏就是高高在上能主宰一切的人。
能主宰丫鬟小廝,媳婦,小妾的命運。
現在被一個鄉下丫頭給打了。
小廝和丫鬟一擁而上,寧舒一記橫掃腿就將這些人給絆倒在地上了,一腳踹走一個。
“啊…”王氏尖叫了一聲,被一個小廝壓在身底下。
小廝面如土色地爬起來,王氏反手就給了小廝一個耳光,“放肆的東西。”
小廝捂著臉,連連后退,神色惶恐。
“劉小丫,你簡直翻了天了。”王氏盯著寧舒的眼神格外兇,轉身就走了。
寧舒轉頭看向飄在窗外的李三郎。
李三郎的眼睛紅得滴血,盯著寧舒。
寧舒稍微也能摸出一點規律,通常這個時候,就是李三郎要發怒的時候。
“你在守護你的貞操嗎?”李三郎血紅的眼睛盯著寧舒。
“無所謂什么貞操不貞操的。”貞操是男人加諸在女人身上的東西。
愿意就是愿意,不愿意就是不愿意,沒有人人強迫她。
“我只是不喜歡跟一個鬼在一起。”寧舒冷冷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