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邊跟著一個自稱是自己丈夫的鬼,不分時間地點出現,嚇得劉小丫心臟病都要發作了。
劉小丫就是怕鬼,很怕很怕,她可以守一輩子寡,但是也不要這樣的丈夫。
“吃吧,別說李家虧待了你。”王氏淡淡地說道。
王氏是一個富家太太,頭上綴滿了各種簪子,顯得流光溢彩的。
寧舒也沒有客氣,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,不吃飯哪有力氣。
王氏看寧舒把臉都要埋到碗里了,伸出手摸了摸鬢角,高傲而輕蔑地笑了笑。
等到寧舒放下了碗,王氏才說道:“你就住在這個房間,你呢就是三郎的遺孀,身份比較晦氣,家里來客人了,你不要到處亂走。”
“本來是要縫陰的,但是呢,我們李家是積善之家,就不用了。”王氏寬宏大量地說道。
寧舒:!!!
縫陰是將女子的下面縫起來,只留筷子大小的孔,供經血流出的通道。
有些人家怕守寡的婦人忍受不了寂寞,做出讓夫家難堪的事情,直接從根源杜絕了。
寧舒心里都是草泥馬!!
寧舒見王氏盯著自己,忍不住扯了扯嘴角,難道還要她感恩戴德不成。
寧舒面無表情,一句話也不說話。
王氏看寧舒這個死樣子,忍不住皺了皺眉頭,忍不住說道:“鄉下丫頭,一點都不懂規矩。”
王氏站了起來,“我說的你都記住了,你現在是李家的媳婦,不可以做出讓李家丟臉的事情,李家可是高門大戶。”
寧舒點點頭,“我記住了。”
王氏這才走了,估計是覺得寧舒年紀小,怕她做出什么事情來,直接將門鎖了起來。
吃飽喝足了,寧舒打算回到床上接著修煉,轉身就看到了一身壽衣,面色青白,眼圈發黑的李三郎站在自己的背后。
無聲無息的。
寧舒的心猛地跳了一下,隨即平靜下來了。
我去你的,這么嚇人,遲早把人嚇出病來。
什么玩意!
屋子里嗖嗖嗖地冒冷氣,陰冷無比。
寧舒和李三郎對立而站,李三郎身體是懸空的,根本就看不見他的腿。
寧舒淡淡地說道:“既然已經死了,為什么不轉世輪回。”
還尼瑪孤單寂寞要找媳婦,死都死了,還要禍害人。
李三郎張著黑紅的嘴唇,“你是我妻子。”
李三郎的聲音沙啞,像是再變聲期,李三郎應該只有十五六歲。
十五六歲娶什么媳婦。
哦,忘了這是古代了。
“你是我妻子。”李三郎又說道。
寧舒淡漠地說道:“我并不想當做你的妻子。”
“可是你已經成了我的妻子。”李三郎說道,隨著他說話,房間里的溫度越來越低。
寧舒越過了李三郎,脫了鞋子盤坐在床上。
突然一只手從折疊好的被褥鉆出來,放在寧舒的腰間,瞬間寧舒就感覺自己如墜冰窖。
低頭看到一雙青白的手,指甲黑紅黑紅的,肌理發青。
寧舒嗯哼了一聲,翻了一個白眼,隔空畫著符咒,打腰間的手上。
李三郎有些倔強地攬著寧舒的腰,符咒打在他的手上,嗤嗤冒煙,最后實在受不了了,才縮回了手。
“你怎么會這些的?”李三郎有些惱怒地說說道,他漂浮在寧舒的面前,和寧舒臉對臉,鼻尖都要撞在一起了。
隔得近,更顯得李三郎面目可怕。
寧舒鎮定無比,心里替劉小丫感覺無語,人家的鬼夫都是帥得天怒人怨的,半推半就從了鬼夫。
可是劉小丫家的這位真是…一言難盡。
不過都成鬼了,能美到哪里去。
“娘說,你是一個鄉下丫頭,你怎么懂這這些的。”李三郎不滿地說道,他的語氣不善,渾身散發著戾氣,頭發飄散,活脫脫一個厲鬼。
寧舒面不改色,“我知道的還很多。”
“你是我的妻子,不應該忤逆我。”李三郎越發不悅了。
李三郎生氣,屋里的溫度斷崖式下降。
寧舒調動著身體中的靈氣抵御著寒氣。
李三郎居然抱住了張開了手臂抱著寧舒,寧舒瞬間覺得自己貼近了千年寒冰一樣。
那個透心涼。
“該圓房了。”李三郎湊到寧舒的耳邊說道,寧舒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凍掉了。
說話就說話,湊這么近干什么?
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李三郎沒有入輪回,眷戀著塵世的事情,但是她必須要擺脫李三郎。
必須要離開李家。
不然最后肚子還莫名其妙鼓起來了。
寧舒被李三郎緊緊抱著,身體都凍麻木了。
寧舒感覺也是嘩了狗了。
短短一點時間的接觸,寧舒就知道李三郎是一個控制欲極強的人(鬼)。
現在要入洞房,人和鬼怎么入洞房?
“松開我,不然個大家魚死網破。”寧舒說道,被鬼氣入體,折損壽命,影響思維,整個人都可能渾渾噩噩的。
“你是我妻子,肯定要入洞房。”李三郎的聲音非常不悅。
“你要忤逆我嗎?”
寧舒感覺李三郎抱著自己的身體更緊了。
寧舒:這特么都是什么任務呀。
寧舒中氣十足地念著咒語,李三郎抱著寧舒的手一松,寧舒咒語念得越來越急促了,周圍的空氣都震蕩了起來。
李三郎被迫遠離寧舒,神情越發不耐了,“你要違背你的丈夫啊?”
寧舒翻白眼,隔空畫了符咒,這符咒不是對付李三郎,而是將咒語融入自己的身體中。
抵御寒氣和陰氣。
只是沒有朱砂,畫的符咒功效減一半,如果有符紙,她能讓李三郎近不了身。
“劉小丫,你在忤逆我。”李三郎再次出聲威脅道。
寧舒就沒有停止念咒語。
李三郎一直近不了寧舒的身,顯得異常惱怒。
“不要忤逆我,不要挑戰我的耐心,我會給你恩寵。”李三郎說道。
顯然李三郎是從小到大天驕地寵的人,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。
哦,你給我恩寵,我就要接著?
嗤,又是恩,又是寵的,當人是寵物呢?
寧舒沒有理睬李三郎,直接閉上了眼睛。
嘴里一直念著咒語,同時隔空畫著符咒朝李三郎打去。
李三郎惱怒無比,拂袖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