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擺脫了兩個修士,就朝著易良逃跑的方向追去。
一邊跑一邊聞著空氣中微薄的氣味,是易良留下來的細微氣味。
這邊兩個修士解決了靈氣水龍,瘦臉暴躁修士忍不住罵道:“該死的,讓這個畜生跑了。”
“著什么急,我給那個小孩下了追魂印,跑不掉的。”長眉修士淡淡地說道,一點都不著急。
“還是師兄想得周到。”
兩人御劍飛行追去。
寧舒跑了老遠,才追上了易良。
易良看到寧舒,哇的一聲抱住了寧舒,緊緊地勒著寧舒的脖子嚎啕大哭,“小黑,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,嚇死我了。”
易良將寧舒一個人扔在哪里,心里又擔心有愧疚,現在看到寧舒忍不住嚎嚎大哭。
易良現在的心情就是當初白三娘的心情,受不一定比施有福。
寧舒現在疲憊無比,全身酸痛無比,朝易良腹語道:“我們快走吧,他們只怕會追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易良抹了一把眼淚,見寧舒四肢都在打顫,抱住了寧舒,“我抱著你跑。”
寧舒也沒有說話,她現在渾身筋脈都扭曲了,走一步都像是走在鋼刀上面,所以易良要抱她再好不過了。
易良將寧舒扛在肩膀上,跑得飛快。
跑到現在,也跑了不遠的距離的,但是寧舒心緊迫感和危機感卻越來越強烈了。
穿越了這么多次的人,這點危機意識還是有的。
“停下。”寧舒說道。
他們兩個應該被人給鎖定了,修真手段層出不窮,防不甚防。
“怎么了?”易良朝寧舒問道。
寧舒內視自己的身體,并沒有看到什么印記,她的身體干干凈凈。
寧舒盯著易良,爪子呼在他的身上,釋放出了氣勁,一絲氣勁游走在易良身體每個角落里。
最后在后頸的地方發現了印記一樣的東西,氣勁化作了龍形,一口吞下了印記,隔離了印記。
“感應不到印記了。”追寧舒沒有多遠的長眉修士停住了,皺著眉頭。
“我的印記如果修為沒有我高,是解除不了的。”長眉修士神色有些凝重。
“是哪個人壞我們的好事?”瘦臉修士煩躁地說道,“那我們現在是追還是不是追?”
“如果修為太高了,我們這樣跟過去可能會冒犯那人,如果是一個秉性怪異一點的人,我們追過去可能就糟了。”瘦臉修士有些顧慮。
“不管怎樣,兩顆火焰果不能放棄了。”這東西不管是自己服用,還是賣靈石,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。
兩個修士還是追了過去。
這邊寧舒皺了皺眉頭,氣勁只能包裹印記,但是不能徹底毀了。
只能用靈氣慢慢消融掉,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消融掉。
就像是背負了一個定時炸彈一樣。
“怎么了?”易良摸著自己的后頸,朝寧舒問道。
“被人下了跟蹤的東西,應該是那個兩個修士干的。”寧舒老老實實地說道。
易良睜大眼睛,連忙摸著自己的脖子,“真的嗎?”
“現在暫時沒有危險,我們先走吧。”寧舒說道。
易良嗯了一聲,趕緊把寧舒扛在肩膀上,顛顛地跑了。
寧舒:…
我不喜歡被扛在肩膀上,顛得想吐。
易良扛著寧舒一陣瞎跑,等到跑不動停下來的時候,已經不知道身處何地了。
寧舒從易良的肩頭上跳下來,看著周圍的情況。
其實他們這種情況,無論在哪里都是一樣,四海為家到處飄蕩。
這里已經不是寧舒熟悉的地界了。
寧舒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,想分析這周圍都可能有什么動物。
不過現在白雪皚皚,很多氣味都已經被掩蓋了。
易良累得躺在地上直喘氣,然后抓了雪塞在嘴里。
寧舒渾身都疼,現在必須要修煉,用靈氣修復自己扭曲的經脈。
“我們現在要去找個地方,我受傷了。”寧舒說道。
“小黑,你哪里受傷了,嚴不嚴重。”易良一聽受傷了,緊張地朝寧舒問道。
“我們慢慢找能夠過夜的地方吧。”這種天氣,如果晚上還在外面,一夜熬下來會吃不消的。
“好。”
易良抱著寧舒,在山林里游蕩著,最后找到一個洞穴,不過這個洞穴臭烘烘的,里面正有一只熊瞎子在冬眠。
易良看到熊瞎子,轉身就跑了。
現在的易良不覺得自己能打敗一只熊,修煉了一晚上,易良也不覺得自己一下就變得厲害了。
易良抱著寧舒重新找了一個地方,找了一個小洞穴,寧舒和易良兩個人擠在里面,都有點伸展不開。
寧舒趴在地上開始緩緩吸收靈氣,開始修煉,寧舒的經脈一陣陣抽痛。
身體中的氣勁開始緩緩修復扭曲的經脈。
易良看寧舒修煉,也開始修煉了,周圍的靈氣朝兩人聚集了過來。
易良吃過火焰過,周身經脈沒有一點雜質,吸收靈氣很順暢,修煉的速度也非常快。
寧舒所有的氣勁都用來修復經脈了,雖然還是扭曲刺痛,但是好多了。
第二天一早,易良停止修煉了,摸了咕咕叫的肚子,感覺自己有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。
“小黑,我們還是要趕緊找有人的地方吃點東西,我們會被餓死的。”易良抱著寧舒爬出了洞穴。
寧舒舔了幾口雪。
易良也抓了雪塞在嘴里,然后將寧舒扛在肩膀上趕路。
隨著修煉,易良的身手越發輕快,抱著寧舒都跑得飛快的,樹木景色不斷地后退著。
寧舒檢查了一下易良后頸的地方,那個印記還在呢,被氣勁包裹著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消散。
易良很怕怕被兩個修士發現,不管不顧悶頭跑。
皇天不負有心人,易良終于發現了人煙。
一個水塘邊有一個茅草屋,在冬季,籬笆里居然居然郁郁蔥蔥地開著花。
一走進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花香味。
“小黑,我們發現房子了,終于不用蹲洞了。”易易良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,現在看到有房子,喜出望外。
寧舒的心中卻一點都不樂觀,這山間就一棟房子,沒有其他的人家,寧舒都懷疑是幻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