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老板看了一眼名片,掃了一眼寧舒,目光在寧舒后背的孩子身上停頓了一下。
“我不認識你,如果你要找有事,我跟你說聲抱歉,我待會還有一個案子要上法庭。”女老板提著包就走了,她的身姿窈窕,看著非常地漂亮。
漂亮是其次,這個女人的身上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,這份自信美超越了她面容美。
女老板說自己要上庭,寧舒就打算到法庭去旁聽。
法庭上,女老板換下了紅艷如火的裙子,一身套裝,頭發整齊梳好,在法庭上侃侃而談,吐字如刀,看得寧舒是心神蕩漾。
如果自己是男人,真是要死要活喜歡這樣的女人,不是每個女人都過著大家應該過的日子。
看著法庭,寧舒都有些手癢嘴癢了,自己都有好久沒有上法庭了,唇槍舌劍的真的太爽了。
兩方對壘不是罵人,而是靠專業本事找對方的缺點,壓倒對方。
女老板接手的是一個商業案子,看得出來過程還算比較輕松。
這個官司打了兩個多小時,最后對方要求私下調解,調解不了再上訴。
女老板出了法院,寧舒抱著孩子趕緊跟上去。
“我挺渴的,我請你喝咖啡吧。”女老板看著寧舒說道。
寧舒點頭,“好呀。”
女老板帶著寧舒到了咖啡館,朝寧舒問道:“你喜歡喝什么?”
“拿鐵吧。”寧舒說道。
女老板瞅了一眼寧舒,“這么隨便,確定喜歡磨鐵。”
“其實我不喝咖啡的。”寧舒說道,“我還要給孩子喂.奶。”
“服務員,給我拿鐵,再給一杯果汁。”
“說吧,找我什么事?”女老板朝寧舒問道。
寧舒說道:“我想應聘律師事務所實習律師,我想帶著孩子上班。”
咖啡送上來,女老板先攪拌了咖啡,抿了一口才說道:“我憑什么要聘你,你帶著一個孩子,等你孩子大了再說。”
“我離婚了,就當是我打感情可憐牌,孩子歸我,我老家在隔壁城市,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城市。”寧舒微笑著說道。
“你有什么價值讓我接受你帶著孩子上班?”女老板攪拌著咖啡,淡淡地說道。
寧舒說道:“我只要能在你的律師事務實習,通過了,有了律師資格證,我立刻就可以上庭打官司。”
“這么自信?”女老板挑了挑眉頭,“如果不能呢?”
“你試試沒有什么損失,如果我不合格,你把我炒了就是。”寧舒直接說道。
“那好,我考你一點法律條文,還有案例,你跟我說說應該怎么打官司。”女老板給寧舒出題。
寧舒仔細聽著,給出了答案和具體的方案。
寧舒和女老板在咖啡廳待了半天,女老板把筆記本電腦里的案子都給寧舒看了,有商業的,有刑事案件,也有離婚案件,還有遺產爭奪,各種各樣的案子,
隨便挑出一個案子問寧舒該怎么制定方案。
寧舒都能根據法律條文說出解決的辦法,女老板和寧舒就像是對手一樣在法庭上辯駁。
就在咖啡館呆了半天。
寧舒對女老板非常欣賞,這個女人過得的生活是很多女人羨慕嫉妒的。
兩人都說得渴了,連喝了兩杯水,女老板朝寧舒說道:“你明天到律師事務所上班,你這個水平可以上庭了,結束了實習期趕緊把律師證考了。”
“謝謝老板。”寧舒感激地說道。
“我叫秋麗,他們都叫我麗姐,你也這么叫我吧。”麗姐說道。
寧舒有些驚訝地說道:“麗姐,我可能比你大,我馬上都快三十了。”
“我三十二。”麗姐說道。
寧舒笑了笑,喊道:“麗姐。”
寧舒心里松了一口氣,總算能夠上班了,而且還是帶著孩子上班,打鐵還要自身硬,如果今天不能通過麗姐的考驗,怎么可能能讓她享受這樣的待遇。
麗姐囑咐寧舒讓她明天去律師事務所,不要遲到了,然后就走了。
寧舒出了咖啡廳,到商城去買了干練的ol套裝。
律師事務所在市中心,而寧舒租的房子在市郊,到事務所還有一段距離,坐車都要半個小時。
這個麗姐真是一個有本事的女人,在市中心一個事務所,在寸土寸金地方,一個辦公室辦公室就要不少錢。
第二天一早,寧舒就把自己打理了一番,帶著孩子去上班了。
寧舒深深吸了一口氣,已經跨出去一步,以后肯定會越來越好。
寧舒背著一個孩子到公司上班,引來了不少詭異的眼神。
因為是實習律師,寧舒的工作就是跑腿,整理文件。
麗姐也沒有對寧舒多特殊,在律師事務所遇到寧舒,也是一種無視的態度。
寧舒也不在意,自己沒有給事務所創造價值,能來事務所,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了。
不過帶著孩子上班真的挺辛苦,指不定孩子什么時候因為拉了,或者餓了就嚎啕大哭。
孩子一哭,寧舒就要飛快抱著孩子出辦公室,吵到了這些人,意見大得很。
寧舒上了一周班,不少同事都到麗姐那里去投訴寧舒,麗姐都壓了下來。
有時候寧舒在廁所聽到一些嘴碎的女人背后說她的壞話,說她是窮瘋了,才帶著孩子來上班,影響大家的工作心情。
寧舒有些無語,這些人指揮她工作的時候可沒有客氣,而且她也辦得妥妥當當的。
女人所承受的攻擊大多數都來自女人。
寧舒打開了廁所,看著對著鏡子化妝的幾個女人,淡淡地說道:“我就是窮瘋了,我就不相信你們以后不懷孕生子。”
幾個女人看著寧舒的眼神帶著鄙夷,說起來這些女人也不算多么能干的人,最多就是做做文件,做點文員的工作。
律師事務所真正有本事的人根本就沒有這個閑工夫背后嚼舌根,人家都忙著接案子,忙著上庭,忙著跟自己的客戶交涉。
只要熬過這段實習生時間就行了,等到拿到了律師證,就可以上庭了。
“一個離婚的女人牛氣什么,人老珠黃的女人而已。”一個女人不屑地說道,“剛剛躲在里面給孩子喂.奶?嗤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