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我也睜大了眼睛,看你們又能找到一個什么樣的兒媳婦,無怨無悔,任勞任怨的。”寧舒笑瞇瞇地說道,“不要把女人都當傻子。”
“反正就不是你這樣的媳婦。”安金偉媽媽把箱子一關,扔給寧舒,“拿著滾。”
寧舒站了起來,提著箱子就出門了,安金偉媽媽跟在寧舒身后,等到寧舒一出門,“滾吧你。”然后把門重重一關。
寧舒微微一笑,把箱子放在地上,然后砰砰砰地砸著門,嚎嚎大哭,“婆婆,不要趕我走,求求你了,我以后一定控制我的脾氣,我的憂郁癥一定會好的。”
“婆婆,不要把我們母女趕走,我們該去什么地方呀。”
寧舒拼命砸著門,一邊扯著嗓子哀嚎,“我的病一定會好的,我的病不需要吃藥,不會花很多錢,只要給我一點調節的時間。”
“婆婆啊,老公啊,你不能不要我和孩子。”
寧舒的哭聲和敲門聲驚醒了后背的孩子,孩子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。
對面隔壁鄰居都打開門,看著寧舒趴在門上,眼淚鼻涕一臉,問道:“安家媳婦,你這是咋啦?”
“我老公不要我們了,非要跟我離婚,我和孩子都不知道去哪里。”寧舒拍著門,“婆婆,求你了,讓我們進去。”
“陳寧,你要不要臉,你已經跟金偉離婚了,還賴在這里干什么,拿了錢就該滾,十五萬還不夠你花的嗎?”安金偉媽媽打開門,看到樓道里都圍滿了看熱鬧的人。
寧蘇哭哭啼啼地說道:“婆婆,不要趕我們走,我生著病,不好照顧孩子,求你了。”
“滾,沒見過你這么無恥的女人。”安金偉媽媽氣得渾身都在顫抖,重重把門一關。
寧舒一邊哄著哭泣的孩子,一邊提著箱子走了,一路走著一路小聲哭泣抹眼淚。
出了小區,寧舒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到旅店去了。
寧舒把孩子放在床上,自己先洗了一個澡,然后抱著孩子睡覺了。
長時間不睡覺人也受不了,雖然能夠修煉,但是一直不睡覺,到底會讓人心靈奔潰,人的生物鐘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
總算能好好睡一覺了,寧舒和孩子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醒過來之后,寧舒將手機打開,看到了好多未接電話,都是陳寧媽媽打過來,看來是知道她離婚的事情了。
寧舒帶著孩子出了旅館,買了一點早餐吃,又買了一些保健品禮物,才打算回娘家。
寧舒按響了門鈴,陳寧媽媽打開門,看到寧舒臉色立刻一擺,氣沖沖地拉著寧舒進門。
“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說的,結果你一個招呼都沒有跟家里人打,自個就離婚了,還是帶著孩子的。”陳寧媽媽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。
“我都說了,安金偉家庭條件還是不錯的,工作鐵飯碗,每個月還有各種補貼,雜七雜八算下來,每個月工資也不算少,以后有退休工資,又是獨子,以后安家不都是他和你的。”陳寧媽媽非常氣惱,“這事你也不跟我和你爸爸說說。”
“女人一離婚就不吃香,一離婚就是女人吃虧,而且你還帶個孩子,你是不是腦子進水。”
寧舒面色淡淡地聽著陳寧媽媽的嘮叨,不出一聲。
反正就是埋怨她離婚。
陳寧弟弟抓著亂糟糟的頭發,穿著人字拖出房間了,一副沒睡醒的樣子,看到寧舒叫了一聲姐,然后就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。
“姐,聽說你離婚了,姐夫給了你15萬。”陳寧弟弟朝寧舒問道。
寧舒淡淡地說道:“沒有的事情,不過是安家人打腫臉充胖子而已。”
“15萬,真的有15萬嗎?”陳寧媽媽朝寧舒問道,隨即又說道:“你昨天晚上去什么地方了,我給你打了一晚上電話,真是讓人擔心死了。”
“在旅店住的,我回來也沒有房間睡。”寧舒說道。
陳寧弟弟咽下一口油條,朝寧舒說道:“姐,你能不能借給我幾萬塊,結婚之后我要去上班,有輛車比較方便。”
寧舒面無表情,“我哪里有什么錢。”
“姐夫不是給了你十五萬嗎?”陳寧弟弟皺著眉頭說道,“你該不是舍不得吧,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的。”
寧舒:還,呵呵…
彩禮錢給了還不夠,現在又要買車,這是要把人敲骨吸髓呀。
“陳寧啊,如果你真有十五萬,借給你弟弟一點。”陳寧媽媽說道。
寧舒反問道:“我為什么要借,我一個離婚的女人,把錢給你們了,我要怎么生活,我還有個孩子要養,你們讓我留在家里?”
“你們是姐弟,互相照應。”陳寧媽媽說道。
“我為什么給他,他只是我弟弟,又不是他媽,什么都要我奉獻嗎?”寧舒把手中的營養保健品放下,說道:“這是我給你和爸爸買的東西,你們記得吃。”
“我就先走了。”寧舒并不打算住在陳家,而且陳家也沒有房間個她住,不過又是寄人籬下而已,還是帶著一個拖油瓶。
馬上弟弟又要結婚了,又有一個弟媳婦,大姑子弟媳婦一個屋檐下,還不知道怎么被人嫌棄。
天天被人說閑話。
“我就是跟你借點錢,又不是不還你,你怎么這么小氣。”陳寧弟弟不滿地說道。
“我就是這么小氣,我就是不借給你,更何況我沒有錢。”這個社會感情非常淡漠,這是一個物質現實的世界,什么情啊,愛啊之類的,都敵不過金錢。
寧舒轉身就要走,心里已經有打算了,準備離開這個城市,到其他地方去發展了。
不然這一個兩個都盯著她手中這點錢,想方設法找各種名目把她手中的錢給掏了,今天是買車,明天就可能買這買那,美名其曰跟你借,結果根本就不還。
完全不考慮她一個離婚帶女人的孩子該怎么生活。
回到陳家也不過是一個沒有地位,什么事情都要干還要面對冷眼招人嫌棄的人。
“媽,我走了,東西記得吃,這是我從牙縫中擠出來孝敬你們二老的。”寧舒轉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