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昌走后沒多久,就有小廝和丫鬟搬東西過來了,是一些嶄新的家具和梳妝臺,幾個托盤里放著一些首飾發簪。
鳳夫人身邊的嬤嬤朝罌粟行禮,“這是夫人送給小姐。”
“那就謝謝了呀。”罌粟非常沒有誠意地說道。
呵呵,只怕是做給鳳昌看的,不過是要用她的婚姻換取鳳家的富貴,有權利是為了保護想保護的人,如果要靠犧牲才能維護的榮華富貴寧可不要。
權利是為了保護不是為了犧牲。
現在給點東西就要讓她犧牲,呵呵…
無論鳳家人做什么,罌粟都充滿了諷刺,而且充滿了惡意。
這個嬤嬤的臉色非常不好看,招呼人把東西放下,罌粟淡淡地說道:“這些年已經習慣了用破舊的東西,這么好的東西我也用不慣,送回去吧。”
寧舒:…
“喂,你是不是有病啊,一直說要爭取應得的,現在送過來了,又要拒絕。”寧舒忍不住說道,真是矯情得不行了。
罌粟表情冷冷的,鳳家的這些東西她可看不上,不就是想靠這點東西要她下半輩子守在那個朝三暮四的賤男人嗎?
鳳家也太看不起她了,在現代什么珠寶沒有見過,身為殺手之王手中會沒有錢,錢財這種東西罌粟從來就不看在眼中。
就算是來到了古代,她也能賺錢。
嬤嬤聽到一個庶女拒絕當家主母送過來的東西,還是這個態度,氣得臉色有發青了,但是對方是主子,又不好說什么,僵硬著臉說道:“四小姐,這是將軍和夫人送過來的。”
“哦,是他們送的,我就得接受是吧,那好,我接受了。”罌粟淡淡地說道,“放下東西,你們可以走了。”
這些小廝丫鬟放下了東西,臉色都有些不好看,這么幸幸苦苦搬東西過來,連點賞錢都沒有。
嬤嬤帶著丫鬟小廝就走了,看嬤嬤那個樣子,估計到鳳夫人的面前又一頓閑話好說。
寧舒非常無語,殺手之王就是這么酷炫,根本那就不用理會什么人情世故,不用考慮其他的事情。
不服就弄到你服氣,再不服氣,弄死你…
“沛藍,把這些東西都收好了,拿到鋪子里去賣了。”罌粟從妝匣里抓起一把首飾。
“小姐,這是夫人送的,賣了真的沒事嗎?”沛藍問道。
罌粟說道:“我們需要錢來增強我們的力量,既然東西送過來了,這些東西就任由我們做主。”
“是…”沛藍開始收拾這些首飾珠寶。
寧舒開口道:“你憑什么把這些東西都給當了。”這些東西從根本上來說,還是屬于鳳家,現在送過來,只能說這些東西她具有使用權。
這些東西都是登記在冊的。
“呵呵,他們送過來為什么不能用。”罌粟冷漠地說道。
寧舒:…
用鳳家的錢培養力量來對付鳳家,寧舒真是被罌粟理所應當的態度給惡心到了。
寧舒目光沉沉地看著罌粟的靈魂,得盡快想辦法將罌粟靈魂上具有攻擊性的怨氣業障消除了。
罌粟這么肆無忌憚,不就是仗著自己能夠長時間霸占身體嗎?
寧舒懷疑是不是咒語的力量太低級,所以對罌粟身上的東西不管用?
有些東西就是緊緊纏繞在她的身上,怎么都消散不了,寧舒感覺自己像愚公移山一樣。
跟罌粟硬搶身體只會落到被污染了靈魂的下場,寧舒可不愿意自己的靈魂沾惹上這些鬼東西,沾上對人的心志有影響,對人的情緒也有影響。
如果不能控制的情緒,在做任務的時候,肘制很大。
“咳…”2333的聲音突然在寧舒的腦海中響起,“寧舒我有個辦法,你要不要聽。”
“說。”寧舒挑了挑眉頭,第一次看到233這么積極,估計是想哄她去做什么系統任務,這樣他才能完善自己的數據。
“業障可以用功德消除。”2333說道,“不過看這個殺手身上的業障不少,估計得用不少的功德呢。”
寧舒頓時糾結了,功德這玩意一點都不好得,做好事不容易,而且還不一定就有功德。
難道要把功德用在罌粟的身上?
她要替罌粟消除業障嗎?
本來被人指著鼻子罵傻.逼,罵弱雞就算了,還要用自己幸幸苦苦賺來的功德替罌粟消除業障。
媽噠,這個任務老娘不做了!
寧舒先用了一些功德把自己身上的黑氣消散了,頓時一串金光竄進了她的靈魂中,身上的黑氣頓時冰消雪融,一會的功夫靈魂就干凈剔透了,精神爽朗。
果然是好東西。
寧舒看著罌粟的靈魂,心中分外糾結,真是不想將功德用在罌粟的身上。
“我的靈魂有功德保護,她應該攻擊不了我吧。”寧舒朝2333問道。
“估計不會,有大功德在身,神鬼不惹,不過這些沒有意識的怨念就不知道了。”2333說道,“靈魂珠暴動得很厲害,應該是想要吞噬罌粟的靈魂。“
“靈魂珠?”寧舒有些好奇,“會想要吞噬她的靈魂。”
“嗯,如果不是我壓制住,這會就要沖出來了,不然你和罌粟的靈魂一起被靈魂珠吸收了。”2333說道,“靈魂珠喜歡吞噬各種各樣的靈魂,大功德,身帶業障的,各種怨氣之靈。”
“等我占領了身體再說。”寧舒開始搶奪身體主導權。
“鳳清淺,你開始作怪了。”罌粟捂著頭,感覺頭都要爆炸了,“你到底是有什么不甘心的,我替你完成了不就是了,為什么還要這么陰魂不散。”
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沛藍看罌粟痛苦的樣子,眼睛赤紅,咬著牙牙齦都出血了。
寧舒慢慢爭奪到了身體的主動權,靈魂中有功德的保護,罌粟身上的黑氣對她的影響就小多了。
“小姐…”沛藍喊道,寧舒猛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沛藍,沛藍被寧舒的眼神嚇了一跳,又問道:“小姐,你沒事吧。”
“沒事,這些東西先收起來,不用賣了,過段時間再說吧。”寧舒拿手絹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