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仔仔細細地觀察周圍,覺得劉將軍身上的膽子還真不輕,既要養活士兵,還要養活士兵的家人。
寧舒轉身看到劉將軍正跟什么人說話,寧舒歪了歪頭,突然笑了起來,真是有緣啊,熟人方勇思密達!
方勇正跟劉將軍說話,感覺有人看自己,眼睛一掃,身形頓住了。
劉將軍轉頭看向寧舒,笑著說道:“這是今天才加入軍隊的人。”
“陳二妹。”劉將軍朝寧舒喊道。
寧舒走了過去,朝劉將軍拱手,“劉將軍。”然后又朝方勇說道:“好巧呢。”
一段時間不見,方勇山上的殺伐之氣濃重,顯然是上過戰場了,估計也殺了不少的人。
方勇的神色驚詫,看著一身男裝的寧舒,問道: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寧舒一臉微笑,“嗯,你走了之后,村子就被征丁,然后半路我們殺了官兵,再然后我們就出現在這里了。”
方勇愣了一下,“我還是連累到你們了?”
寧舒點頭,本來就是。
“你們是一個村子里的人?”劉將軍驚訝,“這倒是有緣。”
呵呵,只怕是孽緣。
寧舒寒暄了兩句,轉身就走了,拉住了一個人詢問關于方勇的事情。
方勇已經在這里小有名氣了,武功好,而且箭術百發百中,手底下已經有一些人了。
寧舒哦了一聲,現在的方勇已經開始慢慢崛起了呢。
寧舒回到住的地方,朝陳力說道:“要不,我們把絕世武功交給其他人,能在戰場上有幾分活命的機會。”
“哥哥,這些人可能就是我們陳家的班底。”寧舒小聲說道。
陳力心中一顫,隱約感覺到什么但是又不明確,點點頭說道:“我知道了,我這就去教。”
“著重培養年輕的壯勞力。”寧舒說道。
寧舒正打算看看自己的草藥還有多少,劉將軍身邊的周護衛過來找寧舒,說將軍找她。
寧舒將東西收了起來,跟著周護衛去見劉將軍。
劉將軍住的也是簡陋的房子,此刻劉將軍正在看書,見到有人進屋了,放下了手中的書。
為了避嫌,劉將軍沒讓周護衛出去。
寧舒拱了拱手,問道:“將軍找屬下有什么事?”
寧舒非常自覺把自己當成下屬。
劉將軍說道:“五天之后有一次攻城,你們也參加吧。”
寧舒嚴肅地說道:“屬下知道了。”
他是要考驗他們的戰斗力。
“不用這么嚴肅。”劉將軍啞言失笑。
寧舒依舊板著臉,“將軍是一軍領袖,該有的規矩不能少,不然將軍如何領導一軍。”
劉將軍瞇了瞇眼睛,突然說道:“你剛來這里,對這里有什么意見?”
寧舒搖頭,“沒有。”
“你不要害怕,有什么你說。”劉將軍說道。
寧舒:→_→
“那我說了,你不會生氣吧。”寧舒說道。
“有什么你就說。”劉將軍擺著臉貌似生氣地說道。
“首先吧。”寧舒上下打量了一下劉將軍,目光停留在他露著腳丫子的草鞋。
被一個女子這樣直勾勾盯著腳丫子,劉將軍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腳丫,咳嗽了一聲,打斷了寧舒的注視。
“將軍就只有這一身衣服,沒有一雙能把腳包住的鞋子嗎?”寧舒問道。
“有是有,稍微比這一身好點。”劉將軍有些發窘地說道,“不過大家都穿這樣,我也不好穿得多特殊。”
寧舒面無表情,心中不住吐槽,說到底這人還是停留在將帥做事風格,愛兵如子那是將軍做,而他現在一軍領袖,上面沒有人壓著,就要樹立至高無上的形象,而不是這樣的形象。
“將軍,大家跟著你,除了吃飽飯,心中也是有點野心的,拜相封侯,封妻蔭子,蔭庇子孫后代,可是你…“寧舒又把目光放到劉將軍的腳丫子,“你這樣讓下面的人有什么奔頭。”卯足勁想往上面爬享受特權呢?
“特殊的人有特權,即便是你吃肉,下面的人吃糠,也不會有人敢說什么。”寧舒說道。
將領領袖的衣服穿得特別,除了是特權,雖然在戰場上顯眼容易被地方命中,但是也是為了讓己方的人看見,指揮己方的人。
什么階層做什么事情,光著腳丫子,腳上還有灰,真是一點威嚴的感覺都沒有。
走進群眾也不要這樣糟蹋自己不是,而且群眾根本就不在意,能給糧吃飽就行。
有時候百姓并不吃溫情主義這一套,百姓不貪心,吃飽喝足,但也是有奶就是娘的人,如果你不能讓他們填飽了肚子,扭頭就走,你這個時候打什么感情牌都沒用。
先敬羅衫后敬人。
自古都是。
就好像隊伍中,她和陳力可以騎馬,是因為他們兩個對隊伍做出的貢獻無形中奠定了領袖的位置 劉將軍愣了一下,最后說道:“本將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寧舒拱了拱手,“如果屬下說得有什么不對,請將軍見諒。”
“無妨。”劉將軍揮了揮手讓寧舒退下。
寧舒回到了住處,把陳力拉到一邊說道:“劉將軍是五天之后攻城,我們也要參加。”
“這么快?”陳力愣了一下。
寧舒點點頭,有些焦慮,他們手中并沒有武器,而且看劉將軍的意思并沒有打算給他們武器。
這得自費,這軍隊到底是窮到什么地步。
“可是他們…”陳力指著歪七扭八修煉的人。
寧舒也感覺很焦慮。
寧舒走過去,給每個人身體中輸入了一絲氣勁,然后從屋里找了一把刀。
陳力看寧舒拿著菜刀,問道:“你這是去干什么?”
寧舒說道:“不能這么赤手空拳上戰場,我得去弄點武器。”
寧舒說著,踩著屋子旁邊的樹干,爬上了樹,看到有合適的樹枝,就砍下來。”
寧舒就像猴子一樣,這棵樹竄到那棵樹,砍著樹椏。
等砍得差不多了,寧舒讓女子跟自己把樹枝弄成長槍的長度,然后將一端削尖了,可惜沒有金屬槍頭。
“大家過來。”寧舒招呼手底下的人,“現在一人拿著一棍木棍,練習扎,刺。”
寧舒只希望能在戰場上盡力保全這支隊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