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家母子都非常期待白依巧肚子里的孩子,但是白依巧的心好像在油鍋里煎熬一樣,對這個在她肚子里的一天天成長的孩子厭惡至極。
這是強.暴的產物。
白依巧是不會留著的。
白依巧在心里思索怎么弄掉這個孩子,而且還要死得有價值。
寧舒是方勇母親到家里來要舊衣服才知道白依巧懷孕的,寧舒忍不住猜測白依巧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?
不過寧舒看到白依巧總到陳家附近晃悠,逮著機會就跟她說話,說是要跟她道歉賠禮。
白依巧因為上次人參的事情,想要跟寧舒道歉。
寧舒瞬間就知道了,只怕這個孩子是李狗子,現在白依巧要弄掉孩子,并且還要栽贓在她的身上。
寧舒:…
要不說是從后院宅斗中出來的人,一石二鳥,既然解決了肚子里的孽障,又把惡毒的名聲扣在她的頭上。
方勇會跟一個殺了自己的孩子的人有什么瓜葛,有瓜葛也是恨。
寧舒根本就不理睬白依巧,把院門一關,就躲在家里,不見你,不跟你有肢體接觸,看你怎么把事情栽我身上。
寧舒囑咐陳家人看到白依巧就繞道。
白依巧看陳家人根本就不上當,氣得要死,她出來沒多久,就會被方勇牽回家去,方勇擔心她中暑啊,身體吃不消啊,讓白依巧心里煩躁無比還不能沖方勇發火。
寧舒到鎮上的醫館去看李狗子,李狗子還沒有醒,身上的傷口都潰爛了。
寧舒又給他喂了一點藥,把這幾天修煉的氣勁都輸入了李狗子的身體里,慢慢替他療傷。
寧舒就沒有打算把李狗子治療成正常人,只要醒過來有意識就行了。
反正李狗子做出這樣混賬的事情,是活不了的,方勇可是一個有氣性的人。
現在是亂世,殺個把人算什么,而且方勇還是要去參加起義軍的。
寧舒給了點醫藥費,買了點東西就回村里了。
提著籃子在家門口遇到了白依巧,白依巧看到寧舒,眼睛亮了亮,腳步飛快朝寧舒走過來。
寧舒轉頭就跑了,就是不跟白依巧說話。
白依巧:…
寧舒繞了一圈,避開了白依巧回家了。
白依巧:…
白依巧看寧舒這樣,忍不住錘了錘自己的肚子,陳二妹,陳二妹真是讓人厭惡。
白依巧真是恨透了寧舒。
她真是做什么都不順利。
白依巧站在日頭下一動不動,即便是酷熱無比,但是白依巧的身體止不住地冒出一股股的寒氣。
她的人生怎么會是這個樣子的。
“依巧,你怎么又出來了,天這么熱。”方勇看到白依巧站在日頭下面,呆呆愣愣的。
方勇感覺白依巧變得很奇怪,跟他們成親的時候不一樣了?
方勇牽著白依巧的手,白依巧的手很涼,“手這么涼,你冷?”
這種天氣居然手涼成這樣。
寧舒將院門打開一條縫隙,把頭伸出來朝不遠處的方勇說道:“方勇,你能不能不要讓你媳婦到我家門口來晃悠,你媳婦現在懷著孕,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就賴在我們家頭上。”
“上次人參的事情,我就懶得說了,這次事關孩子,一條生命,我們陳家可背不起這樣的孽債。”寧舒直言不諱。
“懷了孕不好好在家里養胎,往我家跑什么?”寧舒撇著嘴說道。
方勇看了一眼寧舒,緊緊握著白依巧的手,淡漠地說道:“就算是出事也賴不到你們頭上,依巧不過是想道個歉,何必說話這么難聽。”
她說話難聽,白依巧做的事情才難看吧。
“呵呵,那好吧,我原諒,不要來晃悠了。”寧舒將院門一關。
在外人面前,方勇自然是護著白依巧,但是兩人的時候,方勇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:“依巧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說,你這樣讓我很不舒服,你就算不在意你自己,也要顧忌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白依巧眼圈通紅,眼淚一下就下來了,“人家心里難受,你還兇我。”
方勇無奈嘆口氣,牽著白依巧回家了。
之后,白依巧也沒有來找寧舒了,畢竟誰都不是傻子,白依巧知道寧舒在提防自己。
也就不再做無用功了,想其他辦法弄掉肚子里的孩子。
看白依巧乖乖呆在家里,方勇就放心了,拿著捕獵的工具就上山了。
畢竟老虎不是那么容易捕殺的,可能是因為天太熱,又沒有水的緣故,這只吊睛白虎顯得異常地煩躁。
方勇偷偷觀察了好長一段時間,觀察老虎的情況。
現在有孩子要養,方勇還想靠著虎皮虎骨弄點錢。
經過一翻艱難的斗陣,方勇將吊睛白虎給射殺了,為了不破壞虎皮的完整,方勇一箭射到了老虎的眼睛里。
而且非常威猛掄起拳頭打死了老虎。
方勇扛著一人高的吊睛白虎回家,引起了村民的圍觀。
陳力朝寧舒說道:“方勇可真厲害,居然殺了一只老虎。”
寧舒沒什么表情,打死老虎算什么,她也能打死老虎。
不過人家是淑女。
寧舒被陳力拉去圍觀老虎,這老虎確實很大,而且虎皮非常完整,毛皮油亮,只怕要值不少錢呢,還有一身的虎骨。
寧舒根本就不在意什么老虎,而是看向白依巧,白依巧的臉色蒼白,臉蛋瘦了一圈。
身形無比消瘦,眉宇間有種說不出來的陰郁之氣。
一點都沒有要成為母親的溫柔和喜悅,寧舒再次確定白依巧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方勇的。
寧舒看了一眼剝皮剔骨的方勇,他神色帶著志得意滿,打死了叢林之王可是強者英勇的證明,再加上現在妻子懷孕了。
人生似乎非常地完美。
陳力在寧舒的耳邊念叨著,說方勇多厲害了,他也想學武,想打獵巴拉巴拉的。
寧舒面無表情地聳了肩膀,轉身回家接著弄藥了,這些藥是給李狗子準備的。
寧舒將藥粉包了起來,放在籃子里就準備去看李狗子了。
李狗子已經醒過來了,不過依舊動彈不得,寧舒并沒有出現在李狗子的面前,就不打算把自己牽扯到他和白依巧事情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