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如此死狀的人,寧舒只覺得像是有巨錘一下錘在她的心上,頭暈眼花的。
寧舒胃里翻江倒海地想吐,尤其是屋里一股血腥混著腸胃里穢物的氣味。
讓人惡心無比。
一次比一次挑戰人的心理承受能力。
大叔面色冷漠地看著尸體,轉身就走了,看來是不打算尸檢了。
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尸檢員,再說了尸體剖開了,還不是一樣的。
寧舒捂著鼻子走進房間,這個房間很小,墻角有個痰盂,是暫時作為廁所用的。
晚上天太冷了,廁所在后院,跑上跑下的時候所有人都休息不好,而且天太冷了。
也就是說這個人在上廁所的時候,被人脫光了褲子,倒吊起來。
尸體還是溫熱的,被剖開的身體還冒著熱氣。男性特征已經面目全非了。
嘴里被塞著破布,眼球突出,已經奄奄一息了,看到寧舒的時候,眼神哀求,最后還是咽氣了。
795走進來,掃了一眼尸體,搖著頭說道:“太殘忍了。”
這樣會讓人多承受一會痛苦。
寧舒嘆了一口氣,朝795說道:“把他放下來吧。”
算起來這是第幾個了,第八個了。
“我來就行了。”595把尸體放下來了,拖下去的時候,帶面帶出長長的血跡。
寧舒下樓了,看到懷孕的劉曼曼正看著被鋸的尸體,眼里都是冷笑和快意。
她轉過頭來看到寧舒,立刻低下了頭,縮在了角落里。
寧舒走進劉曼曼,瞇了瞇眼睛問道:“他就是強.奸你的人吧。”
劉曼曼低著頭不說話。
寧舒忍不住揉了揉額頭,簡直頭大無比。
又死一個。
寧舒朝795問道:“你有什么線索嗎?”
“反正就是這群人干的,可能是協同作案。”795說道,“地上的腳印凌亂,而且尺碼不一樣,顯然有兩個以上的人。”
“你不是在在樓上嗎?樓上動靜你不知道嗎?”寧舒問道,她和大叔在樓下說話。
795撥著頭發,“事情發生地很快,就一會的功夫,事先肯定布置了犯罪現場。”
“應該是兩個男人吧,女生不會進入男廁吧。”女生住的地方,痰盂放在房門后的。
795出了一口氣,“這次的任務真的有點懸。”
“如果人死了,我們就會被迫輪回,我是有點有段規避抹殺的,你呢?”795朝寧舒問道,“每一次的輪回都相當于要被抹殺一次。”
寧舒:…
簡直想死,為什么稀里糊涂接了一個這個任務。
“你有沒有懷疑的人選?”寧舒問道,“我們這樣坐以待斃真的不行啊。”
“我懷疑這些人的死亡是一種宗教儀式。”795猜測道,“有些宗教會有一些狂信者,會用各種極端的方法來展示自己對宗教的忠誠和信仰。”
寧舒想了想問道:“你是宗教儀式?”
“可是劉曼曼殺了那兩個女生。”寧舒說道,“這中間有太多的疑點了,而且696是任務者殺死的。”
795也煩躁,“這其中肯定有什么比較關鍵地方被我們忽略了。”
“那個跑出去的林夏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,如果真的是宗教儀式,她的尸體一定會出現的。”795說道,“我曾經遇到一個任務,連環殺手會將所有的尸體擺在特殊的位置,用特殊的殺人手法。”
“現在問題是這些人里面有不止一個兇手,難道把人都殺死了,再自殺嗎?”寧舒沒好氣地說道。
795聳了聳肩膀,“那也說不一定呢。”
寧舒:→_→
寧舒想了想,對795小聲說道:“我們去探查一下這個房子吧,那么多的殺人工具,肯定是需要地方藏的。”
“北方地區,每家每戶都有地窖,我到現在為止,都沒有發現地窖在什么,我覺得地窖里里是最好藏東西的地方。”
795點了點頭,和寧舒產看整棟房子,寧舒甚至都到豬圈查看一翻,都沒有看到地窖。
這房子根本就沒有地窖。
“沒有地窖,說明屋里還有其他暗道密室。”795說道,“這場殺戮事件,這對祖孫肯定參與其中。”
寧舒一腳踹開朝自己沖過來的黑豬,鞋子上沾上了豬屎。
795拽著寧舒的胳膊,把她拽出了豬圈,“為什么要跑到豬圈里去找?”
“越是想不到的地方越可能是。”寧舒在雪地上擦了擦自己鞋子上的臟東西。
795翻了一個白眼。
寧舒和795走進堂屋,看到大叔挪開了屋里中間的桌子,蹲下身正用手敲著地板。
地方發出了‘空空空’的聲音,顯然地板是下是空的。
越想不到的地方越可能是。
寧舒連忙走過,尋找地板縫隙,這種農村的地板是泥土的,寧舒得到處查看縫隙。
“你們在干什么?”老婆子看到寧舒趴在地上,忍不住杵著拐杖問道。
“我東西掉了,我找找。”寧舒從地上爬起來。
大叔坐在一旁打量了一下寧舒,動了動鼻子,聞到一股很臭的味道。
大叔轉身上樓了去了。
“你在找什么?”小蘭朝寧舒問道。
“發夾上一顆小水鉆。”寧舒撒謊。
小蘭針孔大小的瞳孔直勾勾地看著一個方向。
“奶奶說又死了一個人是嗎?”小蘭問道,“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人不停地死亡?”
寧舒抓頭,她還想知道到底什么原因。
“彭”的一聲,樓上一聲巨響,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在地板上。
寧舒心里重重一跳,又出事了。
寧舒趕緊上樓,看到一個女生倒在地上,她的面門被一把斧子砍中了,斧頭深深陷入了面骨中。
寧舒真是煩躁地不行,怎么又有一個人死了。
“怎么會這樣…”樊俊陽神色越發奔潰了,神色看起來癲狂了,“一定要離開這里,不能呆在這里。”
寧舒朝樊俊陽問道:“到底是什么原因,非要在這種天氣到這種地方來采風。”
樊俊陽雙手抱頭,“我是聽潘辰說,這里的雪景非常漂亮才來的。”
可是潘辰已經死了。
寧舒眼角看到樊俊陽的脖子有紅繩子,吊墜因為是放在衣服里面的,并不能看到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