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新澤抽出一支玫瑰遞給寧舒。
寧舒連忙接過,聞了聞說道:“真香。”真特么香。
李新澤:…
李新澤點了兩份牛排,兩個人面對面安靜地吃著,寧舒時不時瞅著李新澤,見李新澤要說話了,寧舒率先說道:“龍霜霜的事情你是怎么處理的?”
“還能這么處理。”李新澤放下了刀叉,擦了擦嘴,“只要跟龍霜霜的爸爸說一句,就輪不到龍霜霜胡鬧。”
寧舒點頭,最近確實沒有人跟蹤她了,在加上現在開學了,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不太容易混進學校。
李新澤看著寧舒,沉吟了一下,想說話,又被寧舒給打斷了,“萬一龍霜霜還找人來呢?”
“不會的,為了兩家的公司合作,龍老大不會任由她胡鬧的,再說了,龍霜霜想要繼承龍家,就不會這么胡鬧,她還有十多個哥哥呢,都想著要繼承龍家。”
“十多個哥哥?”寧舒有些驚詫。
李新澤淡淡地說道:“這只是哥哥,下面還有很多弟弟,龍老大很多情.婦。”
“每個孩子都有繼承權,就看誰的本事大。”李新澤面色平淡地說道。
龍老大還真是能生呢,私生子一大推。
劇情里好像是龍霜霜最后奪得了龍家,在楊宇輝的幫助下,楊宇輝這人氣運沖天,作為楊宇輝的女人,龍霜霜自然也有氣運加身。
現在楊宇輝自顧不暇,自然不會理會陷入龍家爭斗的龍霜霜。
“既然不會來找我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寧舒長舒了一口氣。
“嗯,嘉男,我覺得…”
“寧舒,楊宇輝在附近。”2333的聲音在寧舒的腦海中響起。
寧舒連忙站了起來,朝李新澤說道:“我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“嘉男,你等等,喂…”李新澤小聲朝寧舒喊道。
“我待會就回來,馬上。”寧舒轉身就跑出了餐廳,朝2333問道:“朝哪個方向去了?”
“往前面左轉。”2333說道,“快點。”
寧舒趕緊往2333說的方向跑去,脫掉了高跟鞋撒丫子往那邊跑。
寧舒緊趕慢趕嘴追上了前面的楊宇輝,楊宇輝坐在輪椅上,進入了一個小區。
因為行動不便,楊宇輝租的房子在一樓,楊宇輝艱難推著輪椅進屋了。
只是開一個門,就讓楊宇輝廢了很大的勁,雖然他的手現在已經不腫了,但是他的卻軟綿無力。
而且有半邊身身體還有些發木。
楊宇輝現在不敢出現任何人的面前,他這個樣子楊宇輝自己都厭棄,跟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神。
鄙夷,怪異的眼神。
從高處跌下來的失落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。
楊宇輝甚至都想自我了斷了,一說話嘴角流口水,一雙手軟綿無力,半邊身子中風麻木了。
拿著買房子的錢到國外去治病,可是根本就沒有治療好,癥狀根本就沒有減輕,反而將賣房子的都花得差不多了。
楊宇輝看著自己錢嘩嘩嘩往外面流,每天就吃一些寫著英文藥片,上廁所尿液都是濃濃的藥味,流的汗也是藥味。
等到醫院再次通知楊宇輝交錢,楊宇輝果斷出院回國。
但是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。
寧舒看楊宇輝的背影很蕭索,以前楊宇輝的身上就帶著一股暮氣沉沉的感覺,畢竟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了。
以前楊宇輝風光成功的時候,這種感覺就是成熟穩重,但是現在人生低谷了,給人的感覺卻像是風燭殘年一樣。
從背影看,寧舒覺得楊宇輝都已經六十歲的感覺。
知道了楊宇輝住在什么地方,寧舒也就放心了,不用滿世界找他。
不過楊宇輝怎么坐輪椅了,他的手可能有點問題,但是腿沒有問題,怎么現在坐輪椅了?
想到李新澤還在餐廳等她,寧舒趕緊往回跑,跑到餐廳門口,把腳底板的灰拍掉把高跟鞋穿上才推開餐廳的門。
但是李新澤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了,環視了整個西餐廳都沒有看到李新澤人。
李新澤走了。
寧舒嘆了一口氣,拿出手機給李新澤打電話,沒打通,李新澤的手機關機了。
寧舒:…
他又生氣了。
生氣就生氣,等到系統脫離楊宇輝,她的任務就算是完成,就離開這個世界,她跟李新澤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。
寧舒回到學校了,換上了方便的牛仔褲t恤,沒課的時候就到楊宇輝住的地方守著,等著系統脫離的瞬間。
楊宇輝基本上都不出門,房間的窗簾白天基本上也是拉上的,屋里沒有一點動靜,就好像是沒有人住。。
連續守了好幾天,寧舒都有些不耐煩了,忍不住朝2333問道:“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脫離?”
最近幾天李新澤總發短信說有事情跟她說,她都推脫自己忙碌,在寫論文,過幾天再說。
從她那次離開餐廳之后,她和李新澤已經沒有再見過面了,寧舒現在就想快點離開,這種感情的事情,處理起來真是麻煩得要命。
“我怎么知道什么時候脫離,等著吧。”2333沒好氣地說道。
尼瑪,她是能等,但是陳嘉男和李新澤的感情能等嗎?
等個毛啊?
現在李新澤要跟她說分手。
寧舒在外面等得心急火燎的,屋里的楊宇輝躺在床上,屋里的光線非常暗,楊宇輝的臉色有些發青,嘴角歪斜著,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楊宇輝拿了床頭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。
但是他的軟綿無力,這么一個動作像是費盡了他所有的力氣。
楊宇輝眼神明亮,在腦海中搜索著東西,電視劇本,電影劇本,還有各種游戲,這些都是財富。
這些東西可以讓他成功,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拿出來。
楊宇輝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錯,讓自己的重生人生變得這么面目全非且悲慘。
上輩子的自己碌碌無為,沒有作為,像是被人使喚的狗,但卻是一個完好的人。
可是重生了,擁有了系統,自己反而無法行走,面容扭曲,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利索。
他明明是該成功的人,走上人生巔峰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