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天之后,唐正過來給寧舒一封信,還有一些中藥材,寧舒拆開信,是祝思遠寫給她的信,上面都是對寧舒擔憂,還有就是滿滿的自豪,他說把信給先生和同學看了,都在夸贊我娘是大英雄。
最后還讓寧舒好好保護自己,說自己會盡快長大,到時候上戰場打鬼子。
寧舒看到這信的時候,感覺祝思遠長大了好多。
寧舒將信收好了,然后開始處理這里中藥,告訴了住小桐該怎么處理,現在寧舒和小桐又多了一個任務,就是處理這些藥材,睡眠的時間更少了。
寧舒都會讓小桐休息,她有修煉絕世武功,身體還熬得住,小丫頭小桐是熬不住的。
好在有這些中藥的支持,寧舒和小桐治療過程中也顯得輕松了一些。
唐正找到了寧舒,說是看中了寧舒手中的藥方,想要大量生產,這次唐正回去才發現,其他戰線的軍隊損失慘重,很多傷員來來不及救治就死了,雖然亂世人命不值錢,但是死亡數據統計下來,還是很驚人的,死亡戰士太多了,對整個國家的士氣都是一種打擊。
唐正很早就注意到這個軍醫用的藥粉,貌似很有作用,在這個速效西藥緊缺的時候,能用祖宗傳下來的中藥很好,而且中藥材也多。
寧舒心中各種念頭轉了一翻,問道:“這是誰的主意?”
“我跟長官反映了這個情況,長官說你如果能獻出這個藥方,授予你二等功。”唐正看著寧舒,“你現在比一個連的連長功勛都高了。”
這么一個藥方換取一個二等軍功,是挺劃算的,但是寧舒心中還有一個想法,對唐正說道:“可以,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,就是這個藥方我要申請專利,這個藥方只能是我祝素娘的,其他人不得盜用。”
這個藥方算不得什么,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拿出來也就拿出來,但是需要一個名,申請一個專利能讓祝素娘得名,以后到了和平年代專利就是錢。
“專利?”唐正有些不太明白,寧舒解釋道:“這個東西只能是我的,雖然這個東西我獻出來了,但是我依舊對藥方享有占有權利。”
唐正思索了一下,然后打量了一下寧舒的臉,說道:“你這藥方還是相當于沒有獻出來。”
“唐軍官,人都好名,我獻出了藥方,但是這個藥方名義上還是屬于自己,其實還不是你們說了算。”
寧舒微微一笑說道。
唐正搖了搖頭,“這件事我要上報給長官。”
寧舒點點頭。
“師傅,長官要授予你二等軍功?”小桐看著寧舒的眼神充滿了贊嘆和景仰,“師傅,你好厲害。”
寧舒咧了咧嘴,這件事最后成不成還是一個問題,寧舒看著小桐,“你以后也能成為軍醫的。”
小桐的臉色發紅,但是隨即想到了什么,神色暗淡,寧舒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想起自己悲慘的遭遇。
“你一定能成為一個好軍醫的。”寧舒把自己的事情都跟小桐說了,說自己被丈夫拋棄了,自己養孩子,為了能活下去,參加了戰地軍醫的培訓。
小桐聽著寧舒的話,瞪大了眼睛問道:“孩子的爸爸呢?”
“不是說了嗎,他拋妻棄子了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寧舒不甚在意地說道。
“師傅,你可想的真開。”小桐對寧舒也親近了許多,都是受到了傷害的女人。
這種事情想不開又能怎么樣,哪怕是逆境,也能絕地反擊,哪怕是死也要死的有意義,死也要拉一個墊背。
我特么這么苦逼了,傷害我的人必須更苦逼。
唐正來告訴寧舒,長官同意了寧舒的同意,并且找了一個時間,親自頒勛章給寧舒。
寧舒心里松了一口氣,至少爭取到了自己的權益,就算是上面的人要強搶,寧舒也是沒有辦法的,這種局面是最后好的。
長官拖著受傷的身體給寧舒佩戴上了勛章,還將一份申明給了寧舒,說是這藥粉還是在寧舒的名下。
寧舒看著這份申明,眼神不著痕跡在長官的臉上掃過,心中頓時感覺不對,長官這么做完全是還自己救命的恩情,如果她真的這么收下了,對方這份人情就算還完了。
世間人情是最還的,欠什么都不能欠人情,這個男人如果不死,以后肯定是位高權重的人,這樣的人人情比什么專利都值錢。
而且寧舒還得為祝思遠,認識這樣的人,對祝思遠的未來也有幫助,這可是多少錢都求不到的。
而且自己走了之后,這個人多多少少會照顧一下祝素娘。
寧舒將這份申明撕了,遞上之前寫的藥方,行了一個軍禮說道:“我是這個國家子民,這藥粉的配方根本算了不了什么,如果能讓這藥粉救更多的戰士,也算是我的功德,申明什么的太俗套了,太俗了。”
長官挑了挑眉頭掃了一眼寧舒,最后還笑了一聲,收了藥方就走,唐正落后兩步朝寧舒說道:“做得很對。”
寧舒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,差點就被錢迷了眼睛,祝素娘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身處亂世,能有人護著是好事。
在后勤燒火的祝硯秋聽到寧舒頒了二等軍功,眼睛都紅了,滿腦子都是不可能,那個女人憑什么,二等功,這二等功是怎么來的。
祝硯秋扔掉手中的燒火棍,找到寧舒,質問道:“你怎么可能獲得二等軍功,怎么來的,該不是做了什么骯臟的事情。”
寧舒取下手套,一個大耳刮子扇在祝硯秋臉上,直接將祝硯秋的臉都扇偏了,身體踉蹌了兩下才穩住。
寧舒冷冷地說道:“你剛才說什么,再說一遍。”
祝硯秋被寧舒大力一扇,扇得眼冒金星,腦子暈乎乎的,聽到寧舒的話,條件反射地喊道:“你這個不要臉的賤.人,不守婦道做了什么齷蹉臟臟的事情。”
祝硯秋是怎么都無法接受這個女人獲得了軍功,憑什么。
寧舒又一耳刮子扇在祝硯秋的臉上,半邊臉被扇得腫了起來,跟另一半邊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