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不知道柳長青拿著藥丸過來是干什么,難道是想要毒死她,她現在這個樣子,給她喂毒藥都是浪費。
她沒幾天好活了,但是她還有一件事情得做,不能現在死。
“秋女官,秋女官。”寧舒出聲喊秋女官。
柳長青見到寧舒臉上的警惕,皺了皺眉頭,聲音清冷地說道:“陛下,長青讓秋女官去準備熱水,陛下醒了就可以洗簌。”
寧舒的心中更警惕,看著柳長青冷冷地說道;“鳳后這是要干什么?”
柳長青低沉地笑了一聲,這還是寧舒第一次聽見他的笑聲,笑聲中帶著一股的悲涼,說道:“沐霓裳,我真的恨你。”
寧舒面無表情,他恨的是沐霓裳,關她屁事。
不過現在的柳長青看著有些不太正常,寧舒往角縮了縮,淡淡地說道:“鳳后這話是何意,你恨朕?”
柳長青臉上帶著清雅的笑容,拿出了一顆藥丸送到寧舒的嘴邊,說道:“陛下,吃藥吧。”
不,不吃,寧舒偏過頭去,柳長青也不生氣,扳正了寧舒的臉,“陛下,這是解藥,你中毒了。”
阿席吧,寧舒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,她中毒了?!
她不是受了詛咒么?
難道她又中了詛咒,又中毒了?
這父女倆不約而同對她下毒了?!
寧舒:→_→
“中毒了,朕怎么會中毒?”寧舒搖了搖頭,“這藥丸朕不吃。”
柳長青抿了抿嘴唇,自己吃了一顆藥丸,又拿了一顆藥丸送到寧舒的嘴邊,“霓裳,把藥丸吃了,身體自然就會好的。”
“你對朕下毒了?”寧舒看著柳長青,寧舒想了好一陣子都沒有想通柳長青是怎么對自己下毒?
難道是補湯?寧舒記得自己喝了一口補湯,雖然柳長青喝了大半碗,但是他的手中有解藥啊。
柳長青沒有反駁,只是說道:“陛下把藥丸吃了吧。”
寧舒心頭真是無數草泥馬,人生還能在苦逼一點。
不過柳長青給她下的毒她已經解了,畢竟吃了那么解毒丹。
“為什么要對朕下毒,因為皇太女?”寧舒看著柳長青問道,估計這柳長青就是重生的。
柳長青手中拿著藥丸,輕柔地說道:“陛下把藥吃了,長青就告訴你為什么?”
寧舒吞下了藥丸,就算是毒藥,她的手中還有解毒丹。
“鳳后,給朕倒杯水。”寧舒看著柳長青,“朕渴。”
柳長青轉身去給寧舒倒茶,寧舒立馬塞了解毒丹在嘴里,誰知道這是解藥還是毒藥,寧舒從頭到尾都不相信柳長青。
柳長青端著茶杯送到寧舒的嘴邊,“陛下喝茶。”
寧舒抿了一口就沒有再喝了,問道:“現在總該告訴朕什么時候下毒了,為什么要對朕下毒?”
柳長青微微垂眸,看著手中的白瓷茶杯,淡淡地說道:“陛下,長青做了一個夢,夢到自己被陛下打入了冷宮,陛下殺了皇太女。”
柳長青抬眸看著寧舒,“陛下,這個夢很真實,長青醒過來的時候,心中的怨恨,憤懣充滿心間,在長青最痛苦的時候對陛下下毒了。”
寧舒:→_→
“所以你是要報復朕,現在又給解藥做什么?”這么反復無常做什么,上天給了第二次生命,就該努力爭取,要么努力生活,要報仇就報仇唄。
柳長青淡淡地說道;“在最恨的時候,夢醒的時候對陛下下毒了,長青最想看到的是陛下慢慢死去,備受折磨死去。”
“這個毒藥會慢慢抽空人的精神,最后痙攣而死。”哪怕是說著惡毒的話,柳長青的聲音依舊很清雅。
寧舒面無表情,“什么時候下毒的?”
“從你吃丹藥開始。”柳長青淡淡地說道。
也就是她還沒有進入任務,柳長青就給沐霓裳下了了,難怪進入這具身體各種不爽,把脈也是身體虛,本以為是丹藥吃多了緣故,原來丹藥里還有料。
寧舒抿了抿嘴唇,排除了柳長青是任務者,那么任務者就是沐雪身體里的人了。
寧舒之前一直都在想自己到底是怎樣接觸到詛咒載體,現在想想,沐雪也給她送了一盒丹藥,應該是那個時候被詛咒的。
不約而同對她下毒,不約而同用丹藥。
寧舒替自己點了一根蠟,她替沐霓裳把這些痛苦給受了。
“現在給朕解藥做什么?”寧舒朝柳長青問道,這不是多此一舉。
柳長青蹙了蹙眉頭,“陛下,長青現在恨的不是你,而是長青自己,恨自己心不夠狠,恨你那么傷害長青和皇太女,但是最后發現折磨的是自己。”
寧舒:…
我去,為毛要用,用烈性的,一劑下來人就死翹翹,也免得自己后悔不是。
人在仇恨的時候失去理智的時候咬牙切齒的,恨不得毀天滅地,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,這份恨意也會漸漸開始消失。
所以現在的柳長青后悔了,要拿出解藥救她?但是過不了幾天她依舊死翹翹。
“陛下,熱水已經準備好了。”秋女官走進朝寧舒行了一個禮,又對柳長青行了一個禮。
柳長青垂眸,寧舒淡淡地對柳長青說道:“鳳后還是回去,最近都好好呆在鳳棲宮不要出來,好好靜思。”
“長青知道了。”柳長青站了起來,轉身就走了,玉佩和湘妃竹笛的碰撞發出了特別的聲音。
寧舒能說什么,感情的事情就是這么剪不斷理還亂。
“你去什么地方了,朕什么情況你不知道么?”寧舒朝秋女官說道,“鳳后什么時辰過來的?”
秋女官立刻跪下來請罪,“鳳后是陛下剛睡下不久就過來了,鳳后讓奴婢準備熱水,但是中途遇到點事情耽擱了。”
寧舒揉了揉眉頭,柳長青是故意支開秋女官的。
寧舒直接下了旨意,將柳長青禁足一個月,免得他又出來鬧事。
被寧舒禁足了,柳長青沒有說什么,他說出這些話,就沒有打算有個好結果,無非就跟夢中一樣,被打入冷宮,現在還只是禁足。
鳳后和皇太女都被禁足了,讓氣氛顯得有些怪異,不斷有大臣上奏解除皇太女和鳳后的禁足。
對于這些奏折,寧舒都是扔在一邊沒有理睬,愛咋樣就咋樣,這些東西威脅不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