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嘉森爸爸叫住寧舒,朝寧舒問道:“不是說要救嘉森的嗎?怎么還要做二十年的牢?”
寧舒:…
寧舒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,張嘉森要殺了苗的爸爸耶,現在還有臉來問她為什么沒有救張嘉森。
難道他們就不會感到心虛和愧疚嗎?
“我試過了,拿著錢疏通關系,但是沒有什么用,張嘉森的事情太嚴重了,他想殺了我爸爸。”寧舒提著包就走了。
張嘉森爸爸臉色白了白,這已經不是親家了,而是仇人了。
張小妹拉住了寧舒,說道:“買房子的一百萬都已經用完了嗎,這房子也有我哥哥的份,你應該把剩下的錢分給我們。”
寧舒皺了皺眉頭,看這張小妹,張家人都這么涼薄如斯嗎?自己的哥哥都已經坐牢了,張小妹居然還有心思來說什么房子的錢。
寧舒呲了呲牙說道:“用完了一分都不剩。”
“苗,你就是想貪污了剩下的錢。”張小妹氣憤都說道。
寧舒淡淡都說道:“這房子是我的,的錢我有權利支配,我說沒有了就是沒有了,那你想怎么樣?”
張小妹氣鼓鼓的,張嘉森媽媽加入了討債的隊伍,“一百多萬幾天的時間就花完了,不可能的,你這個黑心肝的,就想昧了嘉森的錢。”
寧舒冷笑了一聲,轉身打開車門就走了,懶得跟這些人說。
回到家里,苗爸朝寧舒問道:“這件事怎么處理,法院是怎么處理的?”
“張嘉森所有的財產都被沒收了,然后坐牢十八年。”寧舒說道。
苗爸冷冷地說道:“就該這樣。”
“閨女,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張嘉森?”苗爸看寧舒的臉色不好,有些著急都說道:“閨女,你該不是要等到張嘉森十八年吧?”
“怎么可能?”寧舒簡直啼笑皆非,她為什么還要等張嘉森十八年,原主既然提出了這樣的任務要求就說明她對張嘉森已經死心了。
對于害死了自己父母,讓自己一無所有,本該幸福的生活都被張嘉森毀了,都這樣還要愛著張嘉森,等著張嘉森,那么苗的腦子被豬拱了。
“那就好,趕緊跟張嘉森把婚離了,這個世界除了張嘉森還有很多好男人的。”苗爸心疼地說道,自己閨女嫁了這么一個畜生,會不會產生什么心理陰影啊。
甚至這輩子都單身一輩子?!
“男人的事情以后再說。”至于離開了之后,苗回來是要重新尋找幸福還是療傷,這都是苗的事情。
苗爸的臉色更加不好了,覺得自己閨女就是被張嘉森那個王八蛋給傷透了心。
第二天一早,寧舒打開了報紙,報紙的頭版就是張嘉森,上面大肆宣揚了張嘉森的惡行,尤其是毒殺自己的岳丈,,說張嘉森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。
反正張嘉森現在在這座城市已經家喻戶曉了。
寧舒放下了報紙,吃了早飯就準備去上班了,苗爸叫住寧舒說道:“今天就不用去上班了,好好休息休息,工作是做不完的。”
“可是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。”寧舒說道。
苗爸表情更加擔憂了,“,我的寶貝閨女,你要是傷心就哭出來,不用這么拼命工作麻痹自己。”
寧舒:…
她一點都不傷心,苗爸是從哪里看出她傷心了?
“爸爸,我真的沒有傷心,我為什么要傷心,我應該高興,這么早揭穿了張嘉森的真面目,沒有讓他傷害到我們。”寧舒哥們好一樣拍了拍苗爸的肩膀說道:“爸爸,你放心,我沒有那么脆弱,就當是買一個教訓,我現在成長了,我沒有傷心。”
“真的?”苗爸有些不相信。
寧舒點頭,“真的。”
死過一次的苗是該成長了。
寧舒到公司把工作處理了,一到公司就看到張嘉森一家又在公司門口鬧,張嘉森媽媽哭天搶地說黑心的媳婦貪了房子的錢。
張嘉森的事情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,聽到張嘉森媽媽這么說,一個一個臉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,張嘉森就是一個窮光蛋,財產都被沒收了,還有房子的錢給別人貪嗎?
寧舒覺得張家人都挺厚臉皮的,張嘉森做出了這樣的事情,這一家子居然還好意思來公司。
寧舒沒有理睬他們,把工作都處理好了,然后就到律師事務所去,讓律師弄了一份離婚協議書。
把離婚協議書往包里一揣,寧舒就到看守所去了。
穿著囚服的張嘉森被帶出來了,現在的張嘉森已經被剃了光頭,人很消瘦。
寧舒看著張嘉森的光頭,有些幻滅,感覺非常好笑,有頭發的張嘉森很帥很英俊,沒有頭發的張嘉森,嘖…
看到寧舒,張嘉森的表情很鎮定,甚至朝寧舒露出了一個溫和笑容,這種笑容跟平時張嘉森裝深情的笑容完全不一樣。
輕松釋然。
寧舒皺了皺眉頭,她真的是看不懂張嘉森這個人,心思非常深沉。
“。”張嘉森喊了一聲寧舒。
寧舒看著張嘉森,倒要看看他說什么。
“公司的事情很操勞嗎?你看著比之前瘦了。”張嘉森淡淡地說道,就好像是朋友在聊天一樣。
卻讓寧舒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,這樣的張嘉森真心詭異。
寧舒搖搖頭,說道:“還好。”
“,既然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,你肯定很恨我吧。”張嘉森看著寧舒。
寧舒不說話,苗當然恨他。
張嘉森朝寧舒一笑,“你看著跟之前很不一樣了,我了解的沒有這么堅強,是什么促使你變化了,那么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的。”
“你把我扔在鄉下。”寧舒淡淡都說道。
“果然么?”張嘉森深深吸了一口氣,“我變成這樣,其中也有你的功勞吧。”
張嘉森說起這件事的時候,沒有怨懟,眉宇間居然是平靜一片,就這么平平靜靜跟寧舒聊天。
寧舒瞇了瞇眼睛,張嘉森這個男人真的太讓人捉摸不透。
心思深沉似海。
真的難以想象一個山溝溝里出來的農村孩子有這么深沉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