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本來是想給赫連英來一腳斷子絕孫腿,但是赫連英飛快就閃過了,而寧舒也掙脫開了赫連英的控制,順勢鞭子一甩就朝赫連英的身上抽去。
赫連英一時不察被鞭尾掃到,頓時感覺胳膊是上火燒火辣地疼,赫連英臉色一變,變得有些蒼白了,連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。
寧舒一翻身上了馬背,看著赫連英的樣子,忍不住得意道:“感覺怎么樣,是不是感覺很銷魂啊,本宮這鞭子是在辣椒水里泡過的,加了猛料了,感覺怎么樣,而且你現在已經中毒了。”
赫連英的眉頭英挺的眉毛皺了皺,臉皮抽搐了一下,然后朝寧舒下笑了一下,露出了森冷的牙齒,“本王子就喜歡這個調調。”
寧舒的眼皮抖了抖,這赫連英還真心變態,都這樣還能跟她談笑風生。
“二王子…”聽到寧舒說鞭子上有毒,赫連英身后的人都非常擔憂,用陰狠的眼神看著寧舒,“卑鄙的大雍女人。”
哈哈,這些韃子還好意思說她無恥,再無恥也無恥不過這些燒殺搶掠的韃子,強盜老鼠一樣的東西,也配說別人無恥。
赫連英沒有理睬手下人的擔心,反而對著寧舒,伸出了舌頭添了一下嘴唇,邪魅又狂狷,“除了嘉惠,所有人都殺光。”
“是…”
寧舒的臉色沉沉了,沉聲說道:“將士們,韃子在我們國土上踐踏,欺凌我們的妻女,要把這些強盜趕出我們的國土,保衛國家,保護我們的妻女。”
“保家衛國。”一陣低沉又悲壯的響徹林間,士兵的臉上都帶著悲壯和必死的決心,看著前面舉著鞭子的嘉惠公主,眾人一股股熱血涌上了心頭。
赫連英陰騭地看著寧舒,“你以為這些人真的可以打敗本王子的騎兵?”
“嘉惠,跟本王子走,本王子會給你無上的榮耀,你將是本王子這輩子的女人,唯一的女人。”赫連英的手上沾著鮮血,朝寧舒伸出手,他手上的鮮血滴在塵土里,看著殘酷而妖嬈。
寧舒冷笑了一聲,對著朝她沖過來的韃子騎兵,甩出鞭子直接纏上的韃子的脖子,韃子的脖子頓時鮮血淋淋,掙扎了兩下就沒有氣息了。
“赫連英,本宮是大雍的公主,本宮的榮耀自有大雍給,本宮就是死也死在大雍的國土上,讓本宮跟你走,做你的春秋大夢。”寧舒呵斥。
赫連英搖了搖頭,看著寧舒的眼神帶著詭譎的纏綿,說道:“本王子就喜歡你這樣,你似乎比北漠的女子還要野性呢。”
寧舒:這賤人自我感覺也太好了吧。
刀匠碰撞的聲音,鮮血噴涌,刀劍刺破身體的聲音,哀嚎痛苦,寧舒緊緊咬著牙,眼角甚至看到了韃子的馬匹從大雍士兵的尸體上踐踏而過,骨骼破碎。
寧舒的心里涌起一股難以欲說的悲傷和仇恨,對著沖過來的韃子騎兵,鞭子直抽面門,倒刺勾入韃子的面皮上,甚至眼睛里,拔出來的時候連眼球都扯出來的。
“駕,駕…”遠處終于傳來馬蹄聲,一直等待救援到來,只是到現在才來。
一個大雍將帶兵過來了,看到滿地的尸首,連聲說道:“對陣韃子。”
赫連英帶來的騎兵并不是很多,面對這么多人的,赫連英看著一臉滿臉鮮血,只露出清亮眼睛的寧舒,然后朝自己的部下說道:“回來。”
韃子騎兵立刻就飛快龜縮到了赫連英的身后,和大雍嚴正以待。
寧舒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,鼻尖都沖刺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,讓人感覺直欲嘔吐。
寧舒不敢大意,和赫連英對視著,握著鞭子的手在微微顫抖著,赫連英朝寧舒閑適一笑,明明已經受傷了,但是他除了臉色發白,好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。
真狠啊,對自己都如此狠。
赫連英指著被俘虜的韃子,淡淡地說道:“把北漠的勇士放了。”
寧舒直接氣笑了,現在是什么情況,忍不住說道:“本宮不放如何,就算是你北漠的騎兵再怎么厲害,我大雍就用十條命來換你一個北漠韃子,十個不行就用一百個來換。”
赫連英的瞳孔縮了縮,突然笑了起來,看著寧舒的眼神越來越亮,最后笑了起來,這笑容中居然帶著一股的欣賞,赫連英伸出手指,在自己的嘴唇上磨砂了一下。
“難以想到在繁華醉生夢死的地方還有這樣的骨氣,連大雍邊境守將都不敢跟本王子如此說話,嘉惠,你不應該生在大雍,而是應該是馳騁在草原的女人。”
寧舒嗤笑了一聲,為了不跟你和親,什么代價都能付出。
現在寧舒都不知道這任務能不能完成,國家和國家之間碰撞,個人真的太渺小了,她必須要為原主擺脫這個男人。
現在看來,劇情的力量太強大了,她擺脫了和親,但是赫連英這個男人居然纏上來了。
男人都是賤,得不到就是好的,原主和她和親,她對原主殘忍無比,現在居然讓跟他走,簡直是把大雍,把李溫的臉皮往地上踩。
赫連英這樣做更有可能是打擊大雍的士氣,想象一下自己國家的公主不顧禮義廉恥,跟著敵方的王子跑了,而且之前還是和親對象,簡直就是一個大笑話。
簡直是遺臭萬年。
寧舒嗤笑了一聲,“君不君臣不臣,父不父子不子的地方,沒有三綱五常,淫,亂無比的北漠豈是本宮這個冰清玉潔的人兒呆的地方,赫連英,從哪來就滾回哪里,死開。”
赫連英的臉色越來越白了,聽著寧舒的話生生吐了一口血,當然,赫連英厚臉皮的人怎么會被寧舒氣吐血,而是毒發了。
“你真的下毒了。”赫連英摸了一下嘴角的黑血。
寧舒無辜地攤攤手,“本宮是個誠實的人,從來不說謊。”
赫連英的眼神在寧舒的臉上掃描著,一寸一寸地刮過,然后張揚一笑,“嘉惠公主,你就準備好這一輩子被本王子糾纏吧。”
“本宮好怕怕啊。”寧舒拍了拍心口,“本宮就喜歡看你撓心撓肺的又得不到本宮的樣子。”
“走…”赫連英又吐了口血,朝北漠騎兵下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