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星徽也知道軍隊里有人圖謀不軌,實在是嘉惠公主一個女人在隊伍中,讓這一幫子的男人不知道什么心思。
段星徽本來是關心她,走上去去問問,但是對方直接不客氣地說:“你覺得本宮會出什么事情?”
讓段星徽心里一窒,很是惱怒,他只是關心她,干嘛用這樣警惕的眼神看著他。
嘉惠公主對他的感情變的太快了,導致段星徽覺得之前嘉惠公主鐘情于他就跟夢一場。
段星徽討了一個沒趣,調轉馬頭就離開了,去護衛沈峰大元帥的安全了。
行軍隊伍還在向前,這么長時間走下來,寧舒都有些吃不消了,行軍將近了十多天,在此之間,寧舒的腿磨破皮了,被逼得沒有辦法了,寧舒居然無師自通自己縫了軟綿綿的墊子,綁在腿上,總算是沒有那么痛了。
而且隊伍中一些人的膽子似乎是越來越大了,也許是在慢慢試探寧舒的底線,一些人心里更加有個瘋狂的想法,那就是把嘉惠公主當成可以肖想的。
寧舒知道了,只是冷笑了一聲,對于這些靠近她帳篷的人,不管是誰,直接劈頭蓋臉是一頓抽。
似乎是見識到了寧舒的兇殘,這些人也不太敢在寧舒的帳篷面前轉悠,就是路過,都可能被抽一頓。
于是寧舒的帳篷幾乎成了真空地帶,寧舒對此表示很滿意,這些人就是賤,只有對他狠才知道怕。
行軍的隊伍越往前,就顯得越荒涼了,大片大片的土地沒有人耕種,就算是一些種上糧食的土地,也被人糟蹋得不成樣子。
匈奴韃子就是把大雍朝邊境的百姓當成了肥羊,等到羊毛長長了,就來收刮一次,冬天沒有糧食,也來收刮。
寧舒的心里很是憤慨,匈奴韃子人高馬大的,自己不思勞作,就知道掠奪。
沈峰也是一臉悲痛,撫摸著有些發白的胡子,看著周圍,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活在邊境的百姓真的太苦了。”
沈峰還沒有見過作為被韃子擄走的百姓,有多苦,衣衫襤褸,面黃肌瘦,替韃子干活,而韃子喝著酒,甩著鞭子抽打這些奴隸。
寧舒的心里劇烈波動,恨不得立刻和這些可惡的匈奴人打上一場。
越靠近邊境,將士的心就越沉重,這里村莊荒涼,基本都看不到什么人,而且越越靠近邊疆,土地沙漠化就越嚴重。
沈峰找了一個荒涼的村莊安營扎寨,這個村莊里都是一些老弱病殘,衣不蔽體的孩子凍得嘴唇都發紫了,身上都是一些爛棉絮,根本就不足以裹體。
看到軍隊,村子里的人臉上都露出了驚駭和絕望的神色,即便是這些軍隊沒有穿著匈奴人的服侍,但是卻讓這些人同樣害怕。
雁過拔毛,兵過如梳,所以這些百姓才如此倉皇和失措。
寧舒發酸,朝沈峰說道:“元帥,我們還是不進村了,不適合叨擾老百姓。”
沈峰看著這些人嚇得身體都在顫抖,下令直接在村子的不遠處安營扎寨,并且下令不準去叨擾百姓。
寧舒坐在自己的帳篷里,把包在腿上的軟墊取下來,經過這么一段時間的行軍,馬鞍已經把腿給磨破了,幸好還有軟墊,才沒有加劇。
寧舒灑了一些藥粉灑在傷口上,突然耳朵動了動,她似乎聽到了女子的呼救聲。
寧舒連忙出了帳篷,這會天色有些暗了,寧舒似乎聽到了馬蹄聲。
寧舒踩著樹干,直接爬上了一個棵樹,舉目遠眺,看到不遠處的一條塵土飛揚的道路上,不到二十個的匈奴韃子騎著馬,逗弄在前面極力奔跑的女子。
一個個男人的臉上露出了極度殘忍和戲謔的笑容,臉上帶著貓捉老鼠的興味。
寧舒運氣,跳下樹,直接朝最大的帳篷走去,進入帳篷朝沈峰說道:“元帥,前面發現了韃子的蹤跡,希望元帥能夠派一隊兵給末將。”
沈峰聽到這個話,朝帳篷的將領問道:“誰愿意和左前鋒一起去。”
嘉惠公主的地位除了沈峰就是她最大了,而這些男人都不愿意屈居于一個女人之下。
寧舒看到這些人這種態度,一甩鞭子說道:“跟本宮走,不走本宮抽死你丫的。”
首先段星徽站了出來,沈鋒給寧舒派了一支將近一百人的隊伍,朝那邊行去。
等到了目的的時候,寧舒就看到了這些匈奴居然抓住了一個女子。
一圈匈奴人圍著這個女子,嘴里發出放肆的笑容,和女子驚慌失措的叫喊上和怒罵聲混合在一起。
看到這一幕,寧舒頭上都要冒煙了,騎馬過去,直接給了男人一鞭子。
那個男子正打算行動的時候,突然被人抽了鞭子,而且還是抽在脊背上了,頓時感覺的身體痛側心扉,接下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都麻木了。
寧舒這鞭子,直接將男人的脊椎給傷了,一時間沒有了行動能力了。
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驚住了,愣愣地看著甩鞭子的傷了人,眼中都露出了驚嘆又驚懼的眼神。
寧舒扯著眾人不注意,直接斜跨在馬背上,彎下腰來、拽著地上的女人的胳膊,一使勁將她拽上了馬背。
女子愣愣地看著寧舒,似乎陷入了寧舒清冷的眼眸中了。
韃子見自己的戰利品被人搶走了,都氣得哇哇叫,在這邊境,匈奴人都是無往不利的,從來還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。
寧舒脫下自己后背的紅色披風,罩在女人的身上,一直到現在,那個女子似乎都沒有反映過來,直到披風罩在她的身上,女子身體才顫抖了一下,低著頭沒有說話。
一會的功夫,后面的隊伍也跟上來了,段星徽看到前面的匈奴韃子,頗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意思,上次他就是中了這些韃子的計,導致他的將軍之位都被擼了。
韃子先是憤怒地說著寧舒聽不懂的話,現在看到來了這么多人的,其中一個韃子結結巴巴地說著大雍朝的語言,“你們…不是邊境的守兵。”
大雍朝邊境的兵都被他們打怕了,看到他們都繞道走,他們才能在大雍朝的土地上肆意妄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