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養了半個月,身體養得很棒,養得是白里透紅,氣色非常好,一點都看不出傷心的樣子。
聽說嘉惠公主的身體好了,后宮嬪妃就一窩蜂過來看公主,寧舒見了這些妃子。
寧舒揉著頭,看著一屋子的鶯鶯燕燕,一屋子的美人,身上各種各樣的香味混在一起,香地刺鼻,熏得人的腦仁突突地疼。
這些妃子,風格氣質各不同,妖嬈嫵媚,清純高潔,溫柔賢淑…各種各樣的女人,李溫還真是有福氣呢,這么多的女人,還是這么多的美女等著他垂憐呢。
寧舒明白這些妃子來到蘭苑殿的目的不過是想見到李溫,這些妃子雖然一邊極力找話題,關心她的身體,但是眼神卻不斷地往殿外看。
寧舒也不點破,才到這個世界,有必要要了解宮中的情況,從這些妃子話語中,能知道那些妃子受寵,那些妃子不受寵,還能從妃子中彼此的針鋒相對中,看出那些人和那些人是有仇,也能看出彼此的派系。
“皇上駕到。”殿外想起來一道尖細的聲音,非常不好聽,但是對于屋里的女人來說,卻像是甘霖一樣,一個個都精神抖擻,容光煥發。
李溫走進殿里,寧舒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股冷氣,這丫可真冷啊。
“皇上萬安。”一屋的女人齊齊朝李溫行禮,動作端的千嬌百媚,聲音都能掐出水來了,以自己最好的姿態面對李溫,一些大膽的,更是裝作無意識露出了豐腴雪白的一片。
爭奇斗艷,寧舒看著這一屋子美麗的女人,暗暗咋舌,隨便一個女人要放在現代,都會受到男人的追捧,現在窩在這么一個四四方方的地方爭奪一個男人。
簡直是浪費資源。
李溫對一屋子的女人臉色淡漠,冷酷著一張臉,低沉地說了一聲起來,有靠近李溫的妃子,起身的時候故意踉蹌了一下,想往李溫的懷里倒去,結果李溫一閃身,那個妃子差點就跌倒在地上,出了一個大洋相。
寧舒抽了抽嘴角,這個皇帝的個性真的好差啊,自己的女人扶一下又怎么了,再說了,是女人跟你獻殷勤,還是這么美麗的女人跟你獻殷勤,心里不知道美成什么樣子了。
李溫對這些妃子連個眼神都欠奉,看著寧舒,淡淡地說道:“樣子是恢復地不錯了?”
寧舒屈伸行禮,“多謝皇兄的關系,嘉惠好多了。”
李溫點點頭,面色冷淡,“沒有了段星徽,大雍朝還有其他的好男兒,你是朕的妹妹。”
寧舒自動理解為,你是老子的妹妹,天下的男子隨便挑。
寧舒的眉宇間露出了傷感地神色,又感激朝李溫說道:“謝謝皇兄的關系,只是皇妹現在不想這些事情。”
李溫銳利的眼神盯著寧舒,眼神在寧舒的臉上掃描著,然后點點頭嗯了一聲就沒有說話了,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就走了。
“皇上起駕…”李溫身邊的大太監江公公用尖銳的聲音唱著婉轉悠揚的聲調。
等到李溫都走了,眾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寧舒的身上,寧舒敏銳地感覺到眾人的眼神看著她的眼神,帶著羨慕,嫉妒,還有幾道極度仇恨的眼神。
寧舒望去,就看到一個穿著晚煙霞紫綾子如意云紋宮裝的女子,她的神色高傲而凌厲,她的眼帶著毫不掩飾的嫉恨和厭惡。
寧舒想了想,隨即朝那個女子勾了勾嘴角,這個人便是杜貴妃,杜貴妃和原主之間的恩怨算起來還是因為皇后,在原主的心里,她的嫂子只有一個,就是皇后,對其他的女人都是不屑一顧的。
皇后和杜貴妃之間旗鼓相當,但是因為原主的緣故,皇后是占了上風的,所以杜貴妃對嘉惠公主從來都談不上好感,來蘭苑殿不過是后宮的妃子都來了,她如果不來的話怎么也說不過去。
是做給李溫看,李溫現在疼愛這個妹妹,就算是要搞小動作,在皇帝面前也是和和睦睦的。
寧舒忍不住揉了揉額頭,感覺很頭疼,話說原主是個未嫁女,這樣攙和到哥哥的后院中真的好嗎?又是宮斗又是宅斗的,置身事外才是最佳選擇吧。
和親的事情,其中有部分也是杜貴妃在其中走動,才會造成原主那樣悲催的結果。
說白了,原主就是一個人情往來很白癡的人,還有一部分就是她不屑,不屑這樣做。
原主說多壞也不壞,心思還是挺單純的,就是性子太驕傲,驕傲過了頭了。
“杜貴妃這樣看著本宮,是因為本宮和皇兄說了話,卻沒有和你說,所以你才顯得這么生氣?”寧舒混不吝地說道,有什么說什么。
杜貴妃:…
杜貴妃臉上的表情幾乎凝固了,這個棒槌,真是有什么就說什么,在宮里生活講究的是一句話要轉幾個彎,這么直白的話,不光是杜貴妃不習慣,這一窩子的人都不習慣。
很對人臉上的表情都是訕訕的,紛紛告退了,估摸著沈卿卿剛才的話太直白了,直白地讓所有人都下不來臺了。
寧舒看著杜貴妃的怒氣沖沖的背影,笑了笑,她和杜貴妃之間是沒有辦法和解的,既然這樣,還不如撕下脈脈溫情的面具,至少讓這些人下手的時候顧忌一下。
寧舒想了想,決定去拜訪一下皇后這位嫂子,原主有什么事情一般都會和這個嫂子說,兩人之間的關系還算是過得去的。
但是這后宮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情誼啊。
何況是嫂子和小姑子。
來到皇宮的宮殿鳳瀾殿,寧舒走進殿里,就看到坐在黃花梨蛇紋石幾面的榻上,后面是四扇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。
看到寧舒過來了,皇后連忙站了起來,朝寧舒走來,寧舒朝皇后行禮,“給皇嫂請安。”
皇后連忙拉住了寧舒,握著寧舒的手,臉上露出溫婉的笑容,“看著是大好了,嘉惠,你這個孩子,真是把嫂子都嚇壞了,你皇兄來跟我說照顧好你。”
“謝謝皇嫂,嘉惠好的差不多了。”寧舒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