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啊,你看這里明明是書院,很多學生,但你這兩天出來透氣的時候,看見任何一個人出現在這里嗎?”蕭如清問他。
衛寧一回憶,發現真的沒有,于是皺了皺眉頭:“為什么要防備我們?我們什么都沒做。”
“大概因為我們是江湖人,跟他們不一樣?”蕭如清回答道,“那位山長好像對江湖人有偏見。”
她撇了撇嘴不太高興,她自從出來游歷,到過的地方,那些人看見她不是艷羨她的瀟灑,就是敬畏她的武力高強,從來沒有祁山長這樣對他們更多的是防備。
“有就有吧,現在是我們有求于他們,等我傷好了些就離開。”衛寧倒不是很在意。
金時初以為衛寧和蕭如清很快就會離開,她不會再見到這兩個人,為此她還特意好幾天沒有在去青陽書院給金向榮送飯。
等到第三天的時候,金時初覺得那兩人應該離開了,于是又開始提著食盒和知春一起去青陽書院了。
然而很不巧,她們恰好就在去青陽書院的路上遇到了衛寧和蕭如清,而他們正好從青陽書院下來,于是四個人便“狹路相逢”了。
金時初當做不認識他們,正要繞過他們,然而衛寧卻猛地停了下來,目光緊緊地盯著金時初,有些遲疑,又有些疑惑地問:“這位姑娘,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?我覺得你很面善…”
金時初一聽見他這話,臉頓時就黑了,好家伙,這是要學賈寶玉嗎?可惜啊,她可不是林黛玉。
她記得清清楚楚,在這輩子,衛寧從來沒有見過自己,上次在書院后山的深林里,他都昏迷了,更不可能見過自己,所以他現在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?
金時初剛想要開口,知春卻比她反應還快,氣憤地斥罵衛寧:“好一個登徒子!我家姑娘跟你根本不認識,怎么可能見過?你這是想做什么?調’戲我家姑娘嗎?小心我報官抓你!”
金時初見自家小丫鬟都這么維護自己了,立刻加把勁,說:“現在的人難道都流行用這種借口來騷擾別人嗎?還面善?本姑娘大眾臉,誰見了都覺得面善!”
知春看著自家姑娘那水靈靈的漂亮臉蛋,忍不住恍惚了一下,姑娘這樣的也叫大眾臉?那她也想要大眾臉啊。
衛寧見兩位姑娘都對自己沒好臉色,頓時便明白自己的話有歧義,惹她們誤會了,于是連忙解釋道:“兩位姑娘別誤會,在下并不是要調’戲或者騷擾你們,是我說錯話了,我跟你道歉…”
金時初哼了一聲,才翻著白眼道:“知道會惹人誤會就別亂說話!”
然后喊知春:“知春,咱們走!”說完帶著知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衛寧呆呆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神色有些異樣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蕭如清見了,心里又酸又澀,忍不住酸溜溜地說:“衛少俠,人家這位金姑娘對咱們這些江湖人一點兒好感都沒有,你要是喜歡她,那就有得磨了。”
衛寧聽見她這話,轉過頭來嚴肅地反駁道:“我對他沒有這個意思,你不要胡亂猜測。”
“我胡亂猜測?那你剛剛看著人家的背影在干嗎?又惆悵又憂傷的樣子,一副被人家拋棄了的模樣…”蕭如清氣得陰陽怪氣地說道。
衛寧頓時臉都漲紅了,面紅耳赤地反駁:“你、你胡說什么?!什么惆悵、憂傷…你肯定看錯了,我這才第一次見她,哪里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感覺?”
蕭如清哼了一聲,說:“不是的話,你臉紅什么?還不是心虛?”
畢竟是救了自己的恩人,衛寧不想跟蕭如清鬧翻,因此耐心地解釋道:“我對她真的沒什么喜歡不喜歡,只是看見她的時候有種很奇怪的感覺,總覺得她現在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,好像、好像更應該柔弱一些…”
“什么?你看見她也有奇怪的感覺?”蕭如清聽見他這話,頓時精神了,“我看見她,也會莫名其妙對她生出一些不太好的心思來,好像對她有些敵意,又有些歉意…真是莫名其妙,明明我跟她只見過一面,以前也毫無交集。”
“原來你對她也有這種奇怪的感覺?!”衛寧十分驚奇,異想天開道,“難道我們真的跟她在上輩子認識?這輩子見了面才會覺得有些熟悉?”
蕭如清看見他眼睛閃閃發光的樣子,似乎對自己這個猜測很高興的,頓時心里那點酸水又冒出來了,說:“怎么?你希望她上輩子是你的心上人?”
“你別胡說!”衛寧反駁道,“人家姑娘跟咱們江湖人不一樣,特別注重名聲。”
蕭如清心里更酸了,她還沒見過衛寧之前,就對他少年英才的名聲有所耳聞,對他生了向往之心,這回又這么巧在山上救了他,又照顧了他好幾天,漸漸地對他的向往之心就變成了愛慕之心。
畢竟衛寧雖然一出現在她面前就是傷重的模樣,但他長得英俊,身材高挑,家世又好,資質出眾,以后一定會名揚武林,這讓她怎么抵抗他的魅力?所以她才會對衛寧這么關注金時初而感到嫉妒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名聲就不重要了?即使每天貼身照顧你,你也不放在眼里?”蕭如清越說便越覺得自己委屈。
“不不!你照顧了我這么久,我怎么可能不感激你?要是沒有你,我說不定就死在山上了,你是我的救命恩人,以身相許都不為過,只要i不嫌棄我…”衛寧很快就哄得蕭如清忘了剛剛的不愉快,兩人邊走下山,邊你來我往地聊得越來越投入,真不愧是天作之合。
金時初甩掉這兩個討厭鬼之后,便飛快地去到了青陽書院,把食盒交給金向榮,便拉著翟越城去挖野山茶花了。
祁山長恰好看見他們邊走邊靠近在一起說話,年輕的俊男美女,看著十分養眼,于是他忍不住對瞪著翟越城背影的金向榮說道:“果然年輕就是好啊…”
“哼!”金向榮重重地哼了一聲,這些天他哪里還看不出翟越城對自己女兒的心思?可女兒對人家也不排斥,他這個當爹的心情復雜極了,不知道要不要棒打鴛鴦…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