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鐘離哥哥!你怎么能這么對我說話?我哪里配不上你?”甄美竹聽見鐘離惜墨的話,既羞憤又傷心,“我哪里比不過左時初那個女人?她出了長了張好臉皮,其他的什么都沒有,可我長得也不差啊,更何況我還有家世,能幫你在集團立足…”
鐘離惜墨卻越聽臉色越難看,他閉了閉眼,說:“我要是想娶妻,只會娶自己喜歡的人,而不是看誰更合適,更能幫得了我!我鐘離惜墨不需要借助女人才能成就事業,我最后再說一遍,我對你沒有其他感情,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,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!”
他這話說得很重了,甄美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,沒想到他居然會對自己這么絕情:“鐘離哥哥!你、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”她眼淚汪汪,楚楚可憐,格外動人,明明也是個小美人,可惜,在鐘離惜墨眼里,她毫無吸引力。
“這次你找上時初,我可以不計較,但沒有下一次了,明白嗎?”鐘離惜墨冷著臉警告她道,然后便不再理會她,長腿一邁,上樓去了,他還得抓緊時間跟左時初解釋,沒時間跟不想干的人浪費。
鐘離惜墨站在左時初房門前的時候,卻沒了剛剛的勇氣,反而躊躇起來,他實在有點心虛,因為自己的身份給左時初帶來了麻煩。
但他不是會逃避事情的人,只是猶豫了一會兒,他就按了門鈴。
左時初冷著一張臉來開門,鐘離惜墨摸了摸鼻子,乖乖地換了鞋,跟在她身后進去。
“說吧。”左時初坐在沙發上,抱著胳膊,十分嚴肅地看著他,鐘離惜墨頓時有了種被人審問的犯人的感覺。
他坐在左時初對面,說:“對不起,剛剛來找你麻煩的那個女人叫甄美竹,算是我的鄰居,小時候的認識,但我大學之后就去了國外讀,已經很久沒跟她有聯系了,我沒想到她居然對我有那樣的心思,還自作主張地跑來找你。”
左時初抬眼看他:“人家那么有底氣來找我,警告我別癡心妄想,讓我識相點離開你,難道不是因為你或者你家人給了她這份底氣嗎?”
鐘離惜墨連忙搖頭:“不,我沒有!我真的跟她沒有任何關系,更沒有男女感情,什么訂婚、聯姻,都是她一廂情愿而已。”
“可她說你媽媽很看好她成為兒媳婦。”左時初撩起眼皮說道,“如果我知道你有個早已預訂好的未婚妻,我不會跟你搞在一起,這是我的原則。”
“不,她不是我預定的未婚妻…”鐘離惜墨覺得很心累,“我真的是單身,沒有感情債。”
“好的,那我希望以后不會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女人找上我,讓我識相點離開你。”左時初點點頭,“如果再有,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忍受,跟你的關系只能遺憾地結束了。”
“不,別!我保證不會有其他女人找你麻煩!”鐘離惜墨連忙保證,左時初十分合他心意,他不想結束與她的關系。
“如果是你親媽來找我呢?”左時初冷笑道,“要是她拿著支票來讓我離開你,那我肯定會收下,然后順理成章離開你。”
鐘離惜墨嘴角抽動了一下,想到他母親如果發現他和只是個普通人的左時初搞在一起,而拒絕了她看好的聯姻人選,那真的很有可能拿支票來打發左時初。
“不用這么絕情吧?”鐘離惜墨苦笑著說道,然后又開玩笑,“我給你兩倍的數額,能不能留下你?”
左時初眼睛頓時亮了,翹著嘴角說:“那倒是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鐘離惜墨見她一臉小財迷的模樣,忍不住笑了。
“好了,你現在應該跟我好好解釋一下你的身份問題了。”左時初見他放松下來,便冷不丁地拋出了一個讓鐘離惜墨觸不及防的話題來。
果然,聽見左時初這話,他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,過了一會兒,才覷了左時初一眼,說:“我其實就是總裁,不是總裁的助理或者秘書…還有,我是鐘離家的人,這個,你應該從甄美竹那里知道了?”
左時初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,說:“想不到鐘離家的大少爺,居然還會隱藏身份跟普通女孩子玩感情游戲呢?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十分榮幸啊?”
左時初有點陰陽怪氣,但其實他們兩個說得好聽些是情人,不好聽的,則是床伴、火包友,都是走腎不走心的,根本談不上什么感情,即使鐘離惜墨隱瞞了自己的身份,也無可厚非。
但鐘離惜墨卻居然沒發現左時初的質問有些過界了,反而十分老實地承認自己的錯誤,心甘情愿被她冷嘲熱諷…
這其中的曖昧,兩人身在局中,大約一時半會兒是意識不到的了。
總之,鐘離惜墨放下身段,低聲下氣地道了歉,又絞盡腦汁地哄好了左時初,這才沒讓左時初甩了他。
從左時初家里離開的時候,他只覺得慶幸,成功哄住了人,沒有讓自己被掃地出門。
但等到上了自己的車,開著吹了好一會兒風,他腦子冷靜了下來,才發現自己是不是太看重左時初了?明明自己和她說好的只是床伴,走腎不走心的啊,那為什么他還要花那么大的心思去哄回她?而知道甄美竹找上她的時候,就慌慌張張地上趕著去跟她解釋了?
這是對只有身體交流而沒有感情交集的床伴的態度?鐘離惜墨覺得自己十分不對勁。
所以他打了電話給自己永不翻船的海王發小秦守:“禽獸,如果你的未婚妻找上了你那些小情兒,你會怎么做?”
“未婚妻?我什么時候有未婚妻了,你可別嚇我啊!”秦守慌忙說道。
“如果,我是說,如果,你有一個未婚妻,但她發現你在外面有小情人,她去找了你的小情人放狠話,那你會怎么做?”鐘離惜墨說道。
“未婚妻?這得看我喜不喜歡她啊,要是喜歡她,那我當然是打發掉小情人了!不對,如果我喜歡她,那我根本不會有小情人,鐘離,你這假設不對啊!”秦守說道,他雖然風流,但還是有點原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