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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衛大郎啊,你能不能捉到鹿啊?最好是能捉到一頭公鹿。”福祥樓的掌柜壓低了聲音問衛起,然后擠眉弄眼地露出一個“你懂得”的笑容,說,
“咱們這縣里有不少有錢有閑的老爺、少爺們,最喜歡補身子的野物了,鹿渾身上下都是寶啊,鹿茸、鹿血都是供不應求的好東西…你只要能獵到,根本不用擔心銷路,我全給你包了!這個數!”
說完,掌柜伸出一個巴掌,上下轉了轉,說:“金的!”意思是五十兩金子都可以。
衛起狹長好看的鳳眼微微瞇了瞇,男人為了壯陽最舍得花錢了,還甘之如飴。
看到這么大的金額,衛起也沒有昏了頭,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一定會獵到一頭鹿,而是搖著頭老實說道:“野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,不是我想去獵就能獵到,所以我不能保證能獵到。”
掌柜連忙說道:“那不急,我也不是非要這幾天就要,你要是遇到能獵就獵回來,不能的話雖然很遺憾,但那不是沒辦法嗎?我不強求的。”
“那好,我就碰碰運氣吧。”衛起答應道,五十兩金子不但能建一間寬敞明亮的大瓦房,還可以置辦不少田產,足夠他和霍時初在鄉間當上吃喝不愁的小地主了。
“那我就等著衛兄你的好消息了!”掌柜見他答應了會留意,非常高興,他對衛起寄以厚望,如果衛起都沒法獵到野鹿的話,也其他獵人也不可能獵到了,畢竟衛起這個月以來狩獵到的野物都有目共睹,全是其他獵人沒法獨自獵到的。
而這個衛大郎不但自己一個人就獵到了,還毫發無傷,有這樣的本事,獵一頭野鹿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吧?
衛起可不知道掌柜對他這么有信心,他用野豬換了一筆不少的錢,就到豬肉攤去了。
賣豬肉的老板已經認識他了,這個大方的男人每次買肉都買很多,因此老板見他過來就笑得見牙不見眼,老遠就大聲招呼道:“衛兄!今天要買什么肉?還有一只肘子,你要不要?”
“要!還有沒有排骨?有的話我都包了!”衛起果然很豪爽,自從他跟霍時初學會了下廚之后,就開始暴、露他肉食者的真面目了,每餐都無肉不歡,食量還很大,幸好他能干,否則可能連自己都養不活。
“有有!還有半扇呢,那我就全給你稱啦?”肉攤老板笑瞇瞇地問道。
“稱吧,五花肉也來五斤。”衛起想了想,他還想吃紅燒肉,就又說道。
老板笑得更燦爛了,衛大郎一來就買了他一大半的豬肉,他能不高興嗎?要是像衛大郎這樣的主顧多來幾個就好了…
“分量不少啊,不好拿,衛兄我給你個竹筐裝吧,你哪天來了再還給我就是了。”老板十分大方地說道,這樣豪爽的顧客,他也樂得服務周到些。
“行。”衛起沒有拒絕,等老板把所有肉都放進去,筐子居然快裝滿了,其他人看著都咂舌,這人買那么多肉是要辦宴席嗎?
等衛起走遠了之后,其他買肉的就問了:“剛剛那小伙子買那么多肉,家里有事要辦席嗎?”
“沒有酒席辦,人家是自己吃的!”肉攤老板搖搖頭說道,他之前問過衛大郎這個問題,誰知道人家說不是。
“自己能吃這么多肉?家里多少口人啊?不怕肉壞了?年輕人就是不會過日子。”一個大娘搖著頭說道。
“人家有錢,吃多少不行啊?看看人長得人高馬大的,肉吃得多不是很正常嗎?人家又不是吃不起!”老板不高興了,皺著眉說道,“你們還買不買了?”
其他人這才住了口,但有些人就對衛起留意上了,就比如剛剛說年輕人不會過日子的那位大娘,她家里還有個最小的女兒,十六歲,還沒定親。
偏偏小女兒是個心高氣傲的,家窮的不嫁、長得難看的不嫁、身體不好的也不嫁,可他們家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,她也不是什么絕色大美人,她這么挑挑揀揀下來,就耽擱親事。
大娘這不就急了嗎?看到衛起買了那么多肉,肯定家境不差,人又長得高高大大,眉眼清正,是個精神極了的小伙子,她就起了招為女婿的心思。
買了一斤肉,大娘就開始跟老板套話了:“剛剛那個買很多肉的小伙子,是哪里的人啊?幾歲了?他經常來買肉嗎?”
肉攤老板看在她買了肉的份上,就回答了:“我哪兒知道他是哪里人?更不知道他幾歲了,只知道他隔三差五就能獵到野物賣給福祥樓,再來我這兒買豬肉,是個大方爽快的!”
大娘又問了問,確定問不出其他了,就記住了他會隔三差五來這兒買肉,打算以后再多觀察觀察,沒問題就給自己女兒定下來。
她完全沒想到衛起會不會已經成親了,就一廂情愿地看中了人家。
不過衛起可不知道這些,他買了肉之后又買了其他調料,最后不知道怎么的,走到一家賣胭脂水粉和首飾的鋪子,給霍時初買了一份口脂,他不太懂這些女人的東西,只大概知道口脂是古代版的口紅,他那母胎單身的前輩子,末世沒來臨前各種口紅的營銷廣告做得太成功,他都被洗腦了,知道女人很喜歡口紅。
所以他就很直男地買了口脂,想送給霍時初,就當做是感謝她教自己廚藝的禮物吧。
衛起滿載而歸,回到家的時候,霍時初正好在院子里縫衣服,她這做衣服的手藝不知道哪輩子就已經會了。
這會兒她不像剛來那時候什么都要事事親為,沒時間自己做衣裳,如今衛起承擔了一大半的家事,她就有時間和精神給自己做漂漂亮亮的衣裳了。
“給你。”衛起把一個小巧的紅粉的小盒子遞給霍時初。
“是什么?”霍時初放下手中的針線,好奇地接過來問道。
“是口脂,老板娘說這個顏色適合年輕的姑娘。”衛起瞄了一眼霍時初,回答道。
霍時初一聽,開開心心地打開了盒子,果然是細膩嫣紅的口脂,她用手指拈了一點抹在自己的唇上,細細地抹開,問衛起:“好看嗎?”
衛起一看她雙眼笑得彎彎,皮膚玉白,雙唇紅艷欲滴,像是雪地里點綴了紅梅,驚艷極了,頓時心跳漏了幾拍,不由自主道:“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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