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笑笑每天偷偷給自己加餐,她沒有炒鍋直接用瓦罐熬湯。她把空間里貯存的臘排骨拿出來,扔一把干蘑菇進去,再加點薏米之類的食物。用大火燒后后轉小火慢慢煨著,睡覺前再放上幾塊燃燒的差不多的柴火,用剩下的殘留能量保溫。
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就能喝到熱氣騰騰的湯。這些東西她只能一個人偷偷享用,不敢讓任何人知道。她最近收拾了很多蘑菇和木耳,打算找機會去鎮上賣掉,也能換點錢。手里沒錢真的不方便,空間的東西見不得光,還是要有錢才能光明正大的花。
林笑笑這一等一直等到初夏,參加完掃盲班考試才有時間去。她考完第一個交卷,讓一屋子做不出題目的人忍不住捉急。她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,她要趕緊回家睡覺。
家里窮她也沒有錢買煤油和蠟燭,天黑之后只能睡覺。借著月光,她慢慢穿過村間小路回家。她推開門進屋,屋里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,她連鎖都沒有用。
摸黑洗漱完后,趕緊上床睡覺。現在她蓋的被子已經不是當然那床破棉被,而是空間里拿出來的蠶絲被。那床破棉被她放在下面當墊的,當然稻草也不能扔掉。她現在倒不怕被人看到,因為她來之后把火盆和吃飯的桌子都搬到廚房。
本來這座土屋就有兩間,原主是無心生活才什么都窩在一間房里。她注重私密性,睡覺的這間房長年都關著。另一間屋子充當了廚房飯廳客廳等多種功能。當然,她這里除了林大壯會來,其他人也不會登門。
掃盲班考試的結果很出來,林笑笑不出意外考了第一。她得到了兩個筆記本作獎勵,還有一張結業證書,證明她取得小學學歷的成績。掃盲班只負責小學的內容,她想繼續學習是比較難了。
老師還一臉遺憾的告訴她,她要是早點學習,說不定還能考個初中,可惜了她的聰明勁…
林笑笑倒沒覺得有什么遺 遺憾,她上掃盲班只是為了找個借口,又不是真的為學知識。她學會認字后,以后再會別的知識,也可以借口自學而來。
林笑笑拿到獎勵后,找到村支書請了一天假,說她要去鎮上賣山貨。村支書也林,和林笑笑還沒出五服,大手一揮就同意她的請假。喂羊的工作隨便找個代替一天就行,比如養牛的楊老實就可以順手做了。
林笑笑背著小背簍,把東西往背簍里一放,往縣城去。她和村支書說是去鎮上,實際打算是去縣城。鎮上的東西少,不方便采購,這些山貨也賣不出高價。
她穿著布鞋,行走在山間小路,一共走了兩個小時才走到縣城。她從早上太陽還沒升起就開出門,露水把她的鞋子打濕了,到了縣城鞋子都被太陽曬干。
林笑笑不認識路,只能順著人流往熱鬧的地方走。不認識路她不怕,一路打人打聽問過去。她把東西直接背到供銷社,這里交易最安全最公平。她只是為手里的錢找個由頭,并不計較那幾分幾厘的區別。
林笑笑背著東西進供銷社,里面的售貨員看她穿著一身土布衣服,一看就是鄉下來的,也沒有興趣招呼她。林笑笑把幾個柜臺都轉完了,整個供銷社面積不小,但是東西也并不算多。
她拿不準主意是不是這里收山貨,她印象中供銷社收農民家的剩余農產品才對,但是卻沒找到收購的地方。林笑笑觀察一番,找了一個最好說話的老大爺打聽這事。老大爺是賣布的,這個柜臺比較清閑,一般人想買布也沒有布票,想買也買不到。
林笑笑客氣有禮的問老大爺:“大爺,我想問你們這收山貨嗎?”
坐在柜臺后面的老大爺睜開半瞇的雙眼,看了一眼林笑笑,知道她是來山里人,不冷不熱的用手指隔壁的一排房子,讓他去辦公室找人。
林笑笑提了指點,道謝之后馬上離開。她轉身去隔壁找人,她一間間屋子 子找過去,這門上也沒掛個銘牌,她也不知道哪間是采購科。問了三次總算是找到采購的人。
辦公室是那種大通間,門打開著,里面有兩位工作人員,一老一少倆個男人。她站在門口輕輕敲門,里面的人頭抬頭一看站著個陌生小姑娘。
年紀大一些的停下笑問她:“小姑娘?你找誰?”
林笑笑雙手抓住背簍的帶子,問:“您好!請問您們這收山貨嗎?”
老大爺站起來看了眼她身后的小背簍:“你這里只有這么一點?我們這里只收大批量的,還要簽合同的,一般都是和生產隊里合作。小姑娘,你這點東西是你家里人讓你帶出來賣的吧?”
林笑笑有些失望對方居然不收,她輕輕“嗯”了一聲算是回答老人的問題。
林笑笑正為自己的消自失誤而難過,得到老人指點,高興的對著他說了聲“謝謝”。她背著背簍往收購站走,原來是她的消息出錯,幸好今天遇到的都是好心人,要不她這是提著豬頭也找不到廟門。
林笑笑一路打聽,總算找到收購站。這個地方就小小一間屋子,也沒個招牌,倒是在墻上粉刷了幾個白色大字。她走進屋里,朝坐在正中間的人問:“請問你們這里收山貨嗎?”
收購站一共三個人,一老一少倆個婦女,中間的是個中年男人,看起來就是負責人。可能是每天見多了林笑笑這樣的賣農產品的鄉下人,他倒沒有什么額外的表情,只是態度也說不好。
“收,你要賣什么?”回答的聲音怎么聽都有種懶洋洋的感覺,讓人聽著就覺得這人應該渾身無力。
林笑笑把背簍拿下來,指著里面的東西道:“我賣干木耳和蘑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