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笑笑是被凍醒的,她摸了一把身上的棉被,結果只措到一手的稻草。她是直接躺在稻草堆上,身上倒蓋了一床又破又薄的棉被。她打了個哆嗦,才開始接收原主的記憶。
系統這個天殺的家伙,也不通知一聲,突然之間就把她投放到這鬼地方。任何提醒都沒有,現在想聯系也聯系不上,還好任務比較簡單,只要能過上幸福的生活就算完成任務。
她已經發現這些會找上系統的人都是日子苦的過不下去不想活,心中滿是苦難的人,只有一點點甜就會覺得幸福,這點系統倒沒騙她,任務相對來說還真的比較簡單。
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被扔到落后困難的年代。系統傳給她大致劇情,原主的記憶她也已經接收完,這就是個苦孩子。父母在她十三歲那年過世,之后跟著哥嫂過日子。哥哥在家的時候,嫂子對她各種好,哥哥轉身之后嫂子什么都逼著她干。
她心里苦,可為了不影響哥嫂的感情,還得天天對著嫂子露笑臉。她就像一株小草頑強的長大,到了十八歲聽從哥嫂的安排嫁人。哥哥還是希望她嫁個好人家,可是嫂子卻一味挑選彩禮多的人家。
最后對方挑了鄰村一戶姓田的人家。辦完婚禮入完洞房,新郎第二天早上才發現她沒有落后。新郎當場變臉,叫來父母家人,對她一番審問。不管她怎么解釋,都不相信她的清白,最后決定把她退回娘家。
田家人也沒有太過分,林家雖然只剩他們兄妹倆,可是林家族人多,他們想鬧事也得考慮一番。他們把彩禮要回去,還讓林家賠了五塊錢,這場婚事只當沒辦過,反正并沒有去政府辦結婚證。
林大壯問林笑笑是什么情況,原主哭的傷心欲絕,激動的表示自己的清白,可惜除了林大壯沒人相信她。嫂子也嫌棄她不是清白之身,給了她一床破被子,然后把她趕到村西頭的土屋居住。
林大壯心有不忍,
,可也不敢多說什么。這件事村里都知道了,看在同姓的份上愿意收留她,卻不能一點懲罰都沒有。原主于是開始獨自生活,可惜她沉浸在悲傷中難以自撥,只到現在換成她來。
林笑笑大致搜索下記憶,發現正處在百事待興的五十年代,她當務之急是先把肚子填飽,現在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。
林笑笑看了看,這個土屋連張床都沒有,她睡在一塊木板上,鋪墊了一堆稻草就當床上,下面用的土磚墊腳。這也是她不重,這要換成個胖子,坐上去準能壓垮。
林笑笑小心翼翼的從木板床上下來,她看著腳上的單鞋,腳上r手上耳朵上都生了凍瘡。這個家只能家徒四壁來形容,家里連口鍋都沒有,每天只能用一個瓦罐燒水煮食物。嗯,家里當然更沒有什么調料,能有一點鹽都已經不錯。
在床底下還藏著一袋紅薯,這都是林大壯偷偷摸摸送過來的。家里的柴火也是他偷偷從送來,還包括家里那點可憐的鹽。如果不是林大壯還時不時關心原主,她應該早就被凍死,估計都等不到林笑笑的到來。
林笑笑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到田家人的形象,可惜她結婚前沒見過到方,結婚當晚因為害羞沒敢看,第二天出事后更是沒有注意到對方長什么樣。她現在是連田家一個人都認不出來,看樣子她只能暫時熄了幫原主報仇的心思。
原主新婚夜沒有留下落紅,多半是小時候受過傷或者不小心弄破了。她從原主記憶里確實沒有找出和別的男人有牽扯的畫面。原主被她嫂子嚇得十分膽小,連出門都很少出,更不要說和男人說話。
這輩子她接觸的男人少的可憐,除了林家本家的人,根本不認識外姓人。她和同輩的堂兄弟們都很少說話,更不要說年輕的外姓男人。
林笑笑拋開這些紛雜的思緒,先從空間拿出食物解決溫飽問題。吃飽才有力氣干活,才能慢慢打探周圍消息。原主 主不認識字也沒出過村子,她現在連身處何地都不知道。
林笑笑把一塊蛋糕吃完,才滿足的摸了摸肚子。她吃完之后,把瓦罐里裝上水,扔進一把米再切開一個紅薯扔進去。
吃飽喝足,她才慢慢出門,想打探周圍的情況。她出門之后看到附近都是農田,屋后就是山,看起來綠化情況還不錯,山上都是樹。地里沒有種東西,但是卻長滿了紫云英,可以想像等到花開,也是一片美景。
林笑笑看了看,離她最近的房子估計都有十來米遠,這座房子孤單的座落在山腳邊。嗯,她上山很方便,屋后有條小路直接上山。說是山但是卻并不算多高,村子附近的有山有水還有田,看上去應該是丘陵地帶。
林笑笑不指望山上有什么動物,她只要山上能提供她足夠的柴就好。原主是原主,她是她,她可做不來自艾自憐的事,這又不是她的錯。被退婚有什么了不起,當成被狗咬一口就好。
林笑笑把房前屋后的觀察完,再慢慢往村里走,她想看看村里是什么情況。原主的記憶關于外面的情況太少了,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家里。
剛剛過完年,家家戶戶都沒有要洗的大件,河邊很少人。村里人吃的水還是多用井水,河邊的水只用來洗東西。林笑笑這才想到她的房前沒有井,要用水還得去別人家打水,洗東西離河邊更遠,至少要走一百多米遠。
時間雖然進入到正月,但是冬天還沒真正過去,她從村里走到村尾都沒見到人出門。連小孩子都沒有出來的,因為沒有多余的衣服,很多孩子都被家里關在家里烤火。
小家伙們也怕冷,外面又不好玩,他們也會老實呆在家里烤紅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