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八十年代軍嫂(11)

　　陸萱周歲生日那天，林笑笑給小丫頭拍照用了整整一卷膠卷。陸崢那天要上班，林笑笑特意把抓周計劃安排在晚上。她也不相信抓周也沒有訓練，弄這個只是為了生活更有儀式感。她家小丫頭過周歲，沒有親朋好友來熱鬧，連外婆舅舅都不能過來，為人父母的還不重視，小丫頭不是更委屈。

　　陸萱如今還是個奶娃娃，雖然林笑笑決定過了周歲生日就給她斷奶，但是她還是不知道生日的意義，也不懂抓周那一套。晚上等陸崢回來，她在桌子上一堆東西中，一手抓住鋼筆。

　　林笑笑和陸崢雖然不相信這個，便還是很給開心的夸孩子。陸萱把手里的鋼筆往陸崢口袋里塞，夫妻倆這才明白原來小家伙是想把鋼筆給陸崢放回口袋。

　　”我家閨女就是聰明。“陸崢估計是放鋼筆的時候被小丫頭看到，她知道那是從他口袋里拿出來的，所以想給裝回口袋。

　　陸萱過了周歲之后，開始學會說話，開始邁走小腿四處跑。林笑笑一個人看著她都不敢分神，一個不注意小家伙就想往外面跑。因為小家伙太小，夫妻倆決定留下來過年，等陸萱大點再回老家。

　　時間猶如白駒過隙，眨眼間陸萱已經兩歲。去年因為她小沒辦法回老家過年，算下來從林笑笑過來隨軍，他們還沒有回過老家，今年陸崢再忙也得回老家過年。

　　今年春節陸崢不用留下來值班，陸萱也有兩歲多，經過靈泉水調養，身體更是比一般孩子強，夫妻倆也不怕坐長時間坐火車對孩子身體不好。

　　陸崢托戰友買的臥鋪票，回趟家至少要轉三次車，林笑笑都有點不樂意回去。她抱著陸萱，陸崢一手提著行李，一手護著母女。

　　陸崢拿著車票找到自己的位置，兩張票都是下鋪，方便陸崢幫忙帶孩子。陸萱被林笑笑養的肉乎乎，臉上帶著嬰兒肥，白里透紅像顆蘋果一樣。

　　臨近春節，火車上人很多，好在臥鋪車廂并不擠。夫妻倆帶著孩子，林笑笑怕陸萱在車上吵鬧，出門前特意準備好玩具、小人書和零食，連陸萱天天抱著睡覺的布娃娃也一起帶上。

　　陸萱第一次坐火車，還新奇的不行，一直在好奇的觀察四周。夜晚的窗外也沒有風景可看，陸萱上車后不等熄燈就在火車搖搖晃晃的行駛中睡熟。

　　他們一家是中途上車，中鋪的倆人早就躺下休息。陸萱睡著后，夫妻倆也早早躺下睡覺。

　　第二天早晨，夫妻倆帶著陸萱洗漱完，陸崢去餐廳買早餐。餐車上賣的早飯味道一般，陸萱不愛吃。林笑笑也不勉強她吃，等會餓了還有水果和糕點。

　　林笑笑自己也沒怎么吃，她坐車本來就沒有味口。林笑笑拿出一個蘋果遞給陸萱，剩下的食物陸崢只能一個人包圓。

　　吃過早餐，夫妻倆才注意到另外兩位乘客。倆位都是男同志，帶著公文包，看起來應該是因公出差。出門在外，林笑笑對萍水相逢的人都抱著小心的態度，誰知道遇上的是好人還是壞人。

　　火車中途停靠，又上來祖孫三人，只是不知道是母女還是婆媳關系。他們這間房只剩上鋪兩個位置，這家人一上來就盯著陸崢的位置。

　　“同志，麻煩你一下。我們帶著孩子，你看能不能和你換換下鋪。”年紀大點的女人拿著手里的票給陸崢說好話。

　　“行，大媽。”陸崢看著對方年紀也不小，臉上都有皺紋，二話沒說應下。他站起來坐到林笑笑身邊，把陸萱接過來抱在懷里。

　　“謝謝您，同志。”

　　“媽，你坐下面，我來放行李。”

　　“奶奶，我想吃東西。”小孩子開口，大家才知道原來這是婆媳倆帶著孩子出門。

　　“小軍，等你媽把東西放好，咱們再吃。”

　　“不，我不想吃那些，我要吃蘋果。”小孩子一直盯著陸萱說話。

　　陸萱原本坐在陸崢懷里安靜的啃蘋果，聽到這話連眼神都沒給一個，還故意拿著蘋果往陸崢嘴里送。林笑笑看著這丫頭故意饞人，只能故作不知。

　　“小軍，你先吃個雞蛋，奶奶沒買蘋果，等下車后再給你買，好不好？”

　　“不，我就要吃蘋果。”

“小軍，奶奶這　　里有煎餃，還有油條。”

　　“小軍，媽媽這里有糖果，你吃不吃？”孩子媽見婆婆哄不下孩子，也拿著糖出馬。

　　“不，我就要吃蘋果。”小軍越說越生氣，話還沒說完就開始發脾氣大哭大鬧。

　　“這孩子，火車上哪給你弄蘋果去。”小軍奶奶為難的自言自語，邊說還邊朝陸崢這邊看。

　　對面一家三口都當沒聽到這話，陸萱笑嘻嘻的啃蘋果。林笑笑默默不作聲，陸崢面無表情的看在窗外。

　　“同志，請問你們家還有沒有蘋果，我能不能買一個？”孩子奶奶見沒人接話，只好主動找陸崢。

　　林笑笑不想熊孩子再哭鬧，倒也點頭答應：“行，一個五毛錢。”

　　“這么貴！”孩子奶奶還沒開口，孩子媽跳出來驚叫。

　　孩子奶奶也覺得林笑笑有點較真，她原以為對面那個男同志剛才爽快的讓位，應該不會太小氣，一個蘋果說不定就直接送給她。不過她到底年紀在那，心里雖然不舒服，卻也沒有象兒媳婦那樣說出來。

　　林笑笑的蘋果是空間出產，她其實也不知道現在市場行情，不過想著一個蘋果至少七八兩，又不是空間出產，喊五毛錢應該差不多，這可是在火車上。

　　“嫌貴你可以不買。”林笑笑可不慣著誰，要不是嫌對面孩子太吵，她才不想賣，她也不是那差那五毛錢的人。

　　“你這人怎么這樣。”

　　“我這人就這樣！”林笑笑說完倒把拿蘋果的手停下來。

　　“同志，你別和她計較，我買。你這蘋果個頭大，五毛不算貴。”孩子奶奶見兒媳婦還在挑剔，趕緊從身上找出五毛錢遞給林笑笑。

　　“行，看在大娘您的份上，我也就不計較。我這蘋果背上火車容易嗎？再說你也不看看我這蘋果個頭，你吃過后就知道好不好…”

　　“哼！”孩子媽的氣都從鼻孔里出，不過卻識趣的沒再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