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不只一次做過母親的愛憐,實在無法理解連母的腦回路。
當然,她同樣無法理解之前那些世界當中,對自己孩子百般苛待的父母。
鱗信同樣也察覺到了連母神情的變化,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過,他不認為自己會對付不了愛憐,雖然愛憐真的很強,她身上的氣息對他有很大的壓制。
因此他沒想過用連母來要挾愛憐。
愛憐臉上并沒有憤怒和別的什么情緒,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,看著連母說道:“這么多年了,當年我才一歲多,你便舍下我跟著這個人,哦不!口誤,這個妖跑了,你有沒有想過,我怎么辦?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嗎?竟然還不如一個異類在你心中的地位更強上一些?”
“你不理解的,我愛信,你還有你父親”連母聲音很好聽,此時眼中一抹愧疚只是一閃而過,很快消失不見。
“那你當初為何要嫁給我父親?為何要生下我?你可以一直等著你的真愛出現啊?不要為自己的水性揚花找借口了,放心,我也沒興趣認回一個不把親兒子當回事兒的母親,這次來,我只是為了復仇,為我那個可憐的父親報仇而已,可憐他錯愛了一個禍根,可憐他一個人撫養我那么多年,可憐他被那個無情無義的女人連累,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“僅此而已”。
愛憐說罷,左手一甩,鱗信的兒子已經被扔在了半空之中,愛憐右手快如閃電,劍光閃過,眨眼之間,那個少年已經被斬成了兩半。
落地之時,已經變成了一個十幾米長的巨蛇,只是卻已經是兩段了。
只是上半身還在不住地扭動著,一時之間并未完全死去。
鱗信這時的眼睛都紅了,他沒想到愛憐說動手就動手,絲毫沒有與他周旋的意思。在連母的驚呼中,怒極的他,直接沖向了愛憐。
鱗信的天賦技能居然是石鎧,防御變態,所以愛憐對他還是多有準備和提防的。
法劍不斷地刺向他的眼睛和七寸等地方,其它地方,法劍也只能破開個小口而已。是愛憐的實力確實是太過強悍,鱗信最后,還是被逼得現了原形。
一條幾十米長的巨蛇,與一個小小的人類,體形上的差距,讓兩人的反差極大,更顯得愛憐的‘弱小’。
愛憐真的弱小的嗎?怎么會?
一人一妖大打出手,一時之間,所在戰斗覆蓋下的地方的花花草草全都遭了殃,如同臺風過境一般。
連母早就躲得遠遠的,很怕被波及。
只是,漸漸的戰局向著愛憐傾斜,即使鱗信的石鎧防御力超強,再加上一些術法強橫,但是還是讓他身上的傷口漸漸增多,鮮血滲進泥土之中,把泥土都染成了棕紅色。
愛憐這時也是衣衫破爛,再不復剛剛的風流倜儻,唇角染血,但是她的眼神卻是堅定異常。
就在上一刻,愛憐挨了鱗信的尾鞭,估計受了內傷。
但是隨即,愛憐以傷換傷,一劍捅瞎了鱗信的左眼。
愛憐看著痛苦地在那扭曲翻滾的鱗信,并沒有因此躲遠些,而是輾轉騰挪間,忽地身影消失不見了,再次出現時,卻已經到了鱗信那巨大的腦袋前。
沒等鱗信反應過來,又一劍刺入了鱗信的另一只眼睛當中,又是沖天的一聲慘嚎,鱗信徹底進入了狂暴狀態,開始無差別的橫掃剛剛愛憐站立的地方。
一口沖天的毒氣,向著他的前方噴去。
霎那間,方圓百米之內的花草樹木全部發黑枯死,這片山坡多年都會寸草不生,蟲蟻不存。
這種毒之烈,愛憐還是頭一回見,好在她躲得極快,他們戰斗的地方,也已經是在鱗信洞府外側的山坡之上。
她此時已經站立在巨大的蛇頭之上,狂暴狀態的鱗信雖然感覺頭頂不太對勁兒,但是現在他的神智因為疼痛都有些不太清楚了。
在他沒有反應過來前,愛憐在法劍上灌注了大半的靈力,猛地刺入到了鱗信的七寸之中。
只聽得鱗信更加痛苦的驚天慘嚎之中,還摻雜著一個女人的驚呼。
連母在愛憐捅瞎了鱗信的一只眼睛后,便哭倒在遠處,哭叫著讓愛憐住手,饒鱗信一命,見愛憐無動于衷,再次刺瞎了鱗信的另一只眼睛后,居然開始站在那里破口大罵,罵她是個不孝子,罵她和他那個死鬼父親一樣,不得好死,總之,罵聲中,愛憐都聽得出來濃濃的恨意,居然沒有一絲絲的親情。
愛憐只覺得這個女人很讓人心寒,自己可是她的親兒子啊!
她一直叫著讓愛憐住手,之前卻沒有一句是讓她這個大妖丈夫饒了她這個親兒子的,哪怕愛憐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自私,但真的當事情發生在眼前時,還是感覺低估了這個女人的無恥。
當愛憐一劍刺進鱗信的七寸之時,這個瘋女人竟然拿著匕首不管不顧地撲向了她,愛憐抽出鱗信身體中的長劍,一腳把這個瘋女人踹向了鱗信。
鱗信雖然受了致命傷,但是卻猶有余威,而且神智也清醒了許多。雖然雙眼看不見了,但是他的蛇信子吐出,連母身上的氣味他卻記得再清楚不過。
蛇口似乎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,一口咬斷了連母的身子,在連母的慘呼聲中,她似乎聽到了鱗信的聲音:“生同衾,死同槨”。
連母托著連接不多的身體,躺在地上,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睛,就那么直直看著鱗信,直到最后一息。
鱗信的頭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再無一點生機。
愛憐對這戲劇性一幕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。
這都是怎樣的兩個變態啊?
一個為了個野男人,想要殺了自己的親兒子;一個一口咬死了這個為他敢殺自己親兒子的女人;真是魚找魚,蝦找蝦,烏龜配王八。
咦?哪里不對?她好像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呢?
愛憐到死也沒有告訴鱗信,他女兒緋娘也是被她給殺的,他們一家三口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中,呵呵!就不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