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記本的功能自不必多說,仔仔的子系統已經在里面安家,仔仔主腦現在還不適合拿到現代,以現在的科技水平,子系統已經可以吊打全球了。
接上寬帶。
“仔仔,開機”。
筆記本屏幕亮了,下一刻,仔仔的形象出現在電腦桌前的地板上,立體的全息投影。
看著仔仔年青的面孔,愛憐不禁有些恍惚,隨即恢復正常,那近百年的時間,近百年母子之情,已經被清理得很干凈,下一刻,便再無波瀾。
甩了甩頭,她說道:“今后沒有我的指令,就不要用全息投影了”。
“好的,媽媽”聲音磁性純厚,就是養娃世界仔仔的聲音,這個智腦本來就是以仔仔為藍本創造出來的,她錄入了仔仔的一切信息存入數據庫,當時仔仔還開玩笑著說,這樣子他就能永遠陪著媽媽了,隨時隨地。
仔仔的形象消失在地板之上,卻出現在筆記本的屏幕之上,面容英俊溫和,微笑地看著愛憐。
愛憐微微有些發怔,她自己的形象已經與養娃世界大不一樣了,但是她之前便重新設定了一個簡單的開機密碼,就是剛剛那四個字。
“仔仔,更換綁定密碼,最高權限:指紋掃描、面部掃描、瞳孔掃描、聲音識別;第二權限為數字字母集”愛憐重新設置了最高權限,為現實世界自己的所有數據,而第二權限則是為了穿越后的世界做準備的。
“仔仔,你可以聯網好好看看這個世界,和之前的世界做對比,雖然現在網絡還不算發達,但是也已經有了些雛形,你可以隨意看一下采集所有能夠采集到的信息”
“好的,媽媽,還有別的事情嗎?”仔仔微笑著問道。
“暫時沒有了,你先去忙吧,有事我叫你”愛憐就跟原來和兒子說話一樣的口氣,就好像母子二人正常視頻一樣。
“那好,媽媽再見,有事叫我”看到愛憐點了點頭,仔仔的形象消失在了屏幕上,屏幕上居然出現了dows的窗口,‘仔仔’的速度可是夠快的了。
取出一只腕表戴在手腕上,一個隱形藍牙耳機塞進耳中。
腕表則是個移動終端,與子系統相聯,便于愛憐隨時隨地使用仔仔的功能。移動終端可以是任何一種形式,愛憐的收藏里面如項鏈、耳環、耳釘、戒指、手鏈、頭飾等等好多種,目前她帶上的這個是個女士手表,小巧精致,卻并不惹眼,但目前她是一個學生,手飾什么的并不適合她現在佩戴,所以還是手表比較合適,有些移動終端都是她為了回歸現實世界能夠拿得出來專門訂制的。
她從未想過用黑科技去考試,因為她憑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最好。
中午還是要午睡的,這段時間一直堅持午睡,如今已經形成了生物鐘,放松了一上午,那么下午閑著也是閑著,取出了自己的琵琶,來一曲吧!
音樂能讓她靜下心來,把自己融入到琴音的世界當中,暫時忘卻了煩惱,忘卻了她前世坎坷且短暫的一生,對于可以重新回到17歲,她內心充滿了感恩。
琴音中漸漸也加入了這種情緒,仇恨漸漸被喜樂、安寧、感動所代替。
坐在陽臺窗前的愛憐,懷抱著琵琶,長長的辮子搭在胸前,兩縷劉海兒垂在臉頰兩邊,長長的睫毛輕顫,眼睛半低垂著,看不清其中的思緒,午后的陽光灑滿她的周身,整個人柔和美麗的仿若落入凡間的精靈。
那年,被親生父親打得奄奄一息的女孩,抬起頭,把自己青紫的手放進那個滿是褶皺的帶著老人斑的溫暖大手中,女孩兒盈滿淚水的雙眼看向老人,那時的老人仿佛她人生當中的一道光,照亮了她灰暗死寂麻木的世界,那雙慈愛睿智的眼睛滿是擔憂和鼓勵。
“憐憐,跟爺爺回家,爺爺養你”這句話成了她人生當中的救贖,她永遠忘不了爺爺當時拉起她時說的那句話。
爺爺騎著自行車每天送她上下學,背影雖然微駝著,可是在她眼中是那么的高大而有安全感。
每天晚上送到桌前的那杯牛奶,和那句“早點睡吧,別累著”,成了現在求也求不來的奢望。
小廚房中那個做飯的身影,那個滿是皺紋的笑臉,那對夕陽下散步的祖孫。
一直到那個失望地看著自己兒子的老人,那個捂著胸口滿臉不舍望著自己的眼神,在她手中漸漸冷卻的手掌,再也沒有了溫度。
爺爺——你在哪兒?憐憐想你——爺爺——
爬滿淚水的小臉上,帶著少女無盡的悲傷和思念。
琴聲叮咚,午后時光、小屋、窗前、少女,那一個下午,帶著溫暖,還帶著一絲懷念,沒有人知道一個想念爺爺哭泣的女孩兒。
小世界的情感和記憶垃圾都被清理得干凈了,可是系統不會清理現實世界的任何記憶,愛憐還是那個愛憐,是有著十來年未來記憶的十七歲少女,她需要時間來平復這之前和之后所有仇恨和對爺爺的思念。
她的情感需要整理,她不能讓自己在這其中迷失,這是自己的人生,她需要仔細經營,小心對待。
這一個下午,就是她整理和發泄那些復雜情緒的時段,琴音漸漸不再悲傷,聲音中逐漸透露出了希望和堅定——
隨著琴音漸漸消失,是啊!父親和呂松都是她的心魔,只要去掉心魔,她的心才會被救贖。
翌日,小雨。
下著小雨,空氣都是潮濕的,騎自行車會是一個不太好受的事情,愛憐選擇了打車,如今的她是不會再為錢的事情發愁的。
出租車上是女司機,愛憐便多瞅了兩眼,女出租車司機還是很少的,原因嘛!女司機的技術可能一般都不是太過關,再一個,女司機自身的安全性還是不太有保障的。
不過這個司機的容貌,她總感覺有些眼熟似的,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,便過去了。
女司機很健談,聽愛憐報了一中的目的地后,便笑著說道:“喲!今年十七八歲了吧,比我姑娘大兩歲,我姑娘今年初三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