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伯覺得于茗在吹牛。
于茗身后的那些玩家,除了明信幾人,其余的人也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,能控制住那只大蜘蛛?開玩笑呢吧!
“安伯,我想知道您能幫我和它交流嗎?”
于茗并不在意其他的人怎么看,她之所以問安伯,是因為她無法和蜘蛛交流,而她的目的也不是殺蜘蛛,這么多的蜘蛛,她也殺不了,她的最終目的只是想和蜘蛛交流,得到她想要的信息。
“能是能,不過我不認為你能行。”
安伯點頭,交流是沒問題的,而他的任務就是和蜘蛛交流,至于他為什么沒勸于茗,因為他清楚,如果不得到蜘蛛的認可,蜘蛛不會把信息告訴你的。
于茗看安伯說沒問題,她看向了明信,明信知道于茗要做什么,他沖于茗點頭。
馮玉他們也沖于茗點頭,其余的人沒說什么,他們覺得于茗肯定是瘋了。
于茗看著蜘蛛,要做這事,真的不容易,她的精神力可以瞬間去控制最大的那只蜘蛛,可是其余的蜘蛛絕不會不管,肯定得沖上來幫忙。
如果其余的蜘蛛只聽大蜘蛛的控制,大蜘蛛不發話,他們不敢動還好說,可是蜘蛛并不是傻的,頭領受到攻擊,就算它們沒收到頭領發出的信號,也會上來攻擊啊。
于茗看著最大的一只蜘蛛和它身后的蜘蛛,蜘蛛之間是有距離的,除了小蜘蛛是一個挨著一個外,其余的蜘蛛都和大蜘蛛保持著距離,但距離并不遠,也就是說她必須在一瞬間對大蜘蛛造成威脅,這樣的話,其余的蜘蛛才會不敢上,怕大蜘蛛的生命受到威脅。
可是一瞬間控制蜘蛛她做的到,但她的精神力也就能控制幾秒的時間,幾秒后她的精神力就不好控制了,而別的蜘蛛也會趁著這個時間來攻擊,也就是說她要在幾秒內就拿下大蜘蛛,起碼對大蜘蛛能造成生命的威脅。
這個事不是一般的難,就算加上隊友她也很難做到,一個不好,他們就會被蜘蛛吃掉,落個尸骨無存的下場。
可是不去做,得不到真實的信息,每天就這樣等死也沒什么意義。
安伯和明信他們說了幾句,然后和隊友說了,但是這些加入她隊伍的人上還是不上,于茗沒把握,她也沒強求。
說完于茗又和安伯說了,安伯認真的看了于茗一眼,沖于茗點了一下頭。
那二百人還在打,他們不少人都受傷了,也確實打出了火氣。
另外一些人有的在看打架,有的看著于茗和安伯,有的人猜出了于茗的意思,但并沒有隊伍和個人打算出手幫忙,在他們看來于茗他們這樣做是找死,如果于茗他們成功了,他們也可以得到信息,如果失敗了,死了,那就少了一些對手,正好把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當成獻祭送給蜘蛛。
于茗領著明信他們走到了大蜘蛛的跟前,大蜘蛛看著他們,并沒有動,沒后退。
跟在于茗身后的人除了明信,馮玉,明凱,盛成鑫外還有劉竹和另外六個人,并沒有都來,其余的人覺得這太瘋狂,他們不想上來送死。
一共十二個人,也不算少了。
于茗看了蜘蛛一眼,她吸了一口氣,然后她做了一個手勢,她做這個手勢的時候,她的精神力全部放了出去,她在控制這只大蜘蛛。
于茗的精神力結合了一些妖力,比以前好用了。
而在于茗做手勢的那刻,明信他們動了。
明凱在于茗的手動的那刻,他就蹲了下去,然后明信一腳踩在明凱的肩膀上,借力一個躍跳,他跳到了蜘蛛的頭部,他手機的軍刺指向了蜘蛛的眼睛,不過他并沒有刺下去。
盛誠鑫也踩著明凱跳了上去,他跳上的也是蜘蛛的頭部和身體相連的部位,他手里的武器指的是蜘蛛的脖子。
其實助跑再踩著蜘蛛的腿也可以跳上去,原來殺蜘蛛的時候,楊儒就是這么做的,可現在他們要打蜘蛛個出其不意,就不能去助跑,踩著人跳上去,是不錯的選擇。
馮玉和劉竹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在于茗的手動的那刻,她們就用最快的速度到了蜘蛛的肚子底下,然后兩個男人把馮玉和劉竹舉了起來,馮玉和劉竹他們手里的武器沖的是蜘蛛的肚子。
另外四個人他們沖向了蜘蛛的兩條腿,兩條前腿,一條腿一邊一個人,他們手里的武器沖的是蜘蛛的腿。
他們幾個做的事說起來慢,其實就是眨眼間的事,也就幾秒的事,而他們突然出手,后面的蜘蛛反應過來,再過來也需要時間,這些蜘蛛看著他們的老大哥身上站了人,武器都指著要害部分,雖然被這些武器傷著了,也許不會死,可是萬一他們把老大哥傷的不成樣子,那它們就毀了啊。
那些蜘蛛很憤怒的沖過來了。
也就是這一瞬間,于茗感覺到了一股精神力,這精神力是安伯在和蜘蛛發出信息,這一刻,于茗的精神力消散了,其實她要控制還能控制一下,但是沒必要了,她得讓安伯和蜘蛛交流,畢竟她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殺死蜘蛛,不然她也不會讓明信等人只是給蜘蛛威脅,并沒有真的動刀傷害蜘蛛。
大蜘蛛收到了安伯發出的信息,這個信息是于茗讓安伯告訴蜘蛛,他們并不想傷害它,只是想和它談談,他們這樣做只是告訴蜘蛛,他們有實力,不然他們的武器也不會只指著,而沒有傷蜘蛛。
大蜘蛛接受到了安伯的信息,而它除了被精神力控制了一下外,也確實沒受傷。
這個時候它身后的蜘蛛也到了跟前。
“吱。”
大蜘蛛叫了一聲,它發出的信息眾人不懂,但是它身后的蜘蛛懂啊,它們都停住了,也就是說這大蜘蛛發出的信息是讓它們停下,不要攻擊。
“它答應了,你要和它說什么,說吧。”
安伯看向于茗的眼神有一絲的意外,這個女娃有精神力,并且很強,而且她的精神力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的特殊,難道她就是那個自己一直在等的人?
至于蜘蛛答應他也不意外,因為蜘蛛也是有它們的目的的。
“謝謝安伯,請您幫我問問它,它的要求是什么。”
于茗還是那副樣子,她并不知道她身后那些看著這一切的人有多吃驚,當然還有忌憚,不,她其實知道,猜到的,但是她不在意。
安伯看了于茗一眼,然后轉身和大蜘蛛去交流去了。
“讓你的人下來過來吧。”
安伯交流完并沒有說出蜘蛛的要求。
于茗看了看安伯,看了看蜘蛛,沖明信等人點頭。
明信和盛成鑫下來了,其余的人也都退了過來,于茗發現有的人在輕微的發抖,有的人額頭上有汗,說不怕,不緊張,那也許是騙人的,于茗這個辦法很冒險,如果蜘蛛發狂,他們沒法第一時間殺了大蜘蛛,那些中等的蜘蛛和小蜘蛛能把他們啃的尸骨不剩。
所以他們在賭,賭于茗的猜測是對的,蜘蛛的目的并不是想吃他們,而是有另外的目的和要求,只有蜘蛛有所求,才有得談,不然談什么?
為什么會猜蜘蛛有所求?因為蜘蛛并沒有一時間把他們吃完,就像他們現在這樣,蜘蛛也都不管他們,好像是任他們內亂,任他們如何。
至于以前的人為什么沒發現蜘蛛有要求?那是因為玩家沒進入副本,有的人也沒往這方面想,他們想的可能是如何保命,如何艱難求生,怎么才能不死,生存到最后。
所以人的思想不同,他們做出的選擇不同,結果也不相同。
他們覺得于茗說的有些道理,所以選擇了賭,如果賭對了,那他們的優勢會非常大的,他們也是有雄心的。
幸好他們賭對了,現在看來是真有得談。
于茗看著安伯,蜘蛛的要求是什么?
“既然你們想知道,那它說了什么,我也不瞞著你們,它們希望你們能組成一個強大的隊伍,到時候替它辦事。”
安伯說了蜘蛛的要求。
“一個隊伍?有說需要多少人?還有辦什么事嗎?”
于茗很冷靜,和她猜的差不了多少。
也有不少人聽到了,他們也在想安伯的話,蜘蛛竟然真的有別的目的,不是單純的要吃他們。
那些打架的,有的在渾水摸魚,看到這情況,停手了,有的還在打。
“隊伍的人數的要求是九十九人,這個人選你們自己看著,只要最后是一個隊伍,九十九人就好。至于要辦什么事,它說到時候會告訴你們。”
安伯說了人數的要求。
九十九人,很多人的瞳孔收縮起來,他們有將近四百人是玩家,只要九十九人,那要淘汰三百人左右,這淘汰率不是一般的高啊。
“別打了,別打了,聽聽那邊說什么。”
“停手,停手,咱們打生打死的,看看人家那邊,談條件呢,咱們可不做傻子。”
有人喊著別打了。
有不少人停手了,有的打出了火氣,還在打。
差不多五分鐘以后,打斗才徹底的停了下來,這一停下來眾人發現有五個人起不來了,不是受傷太重,而是沒氣息了,他們死了,有一個是硬生生被踩死的,看上去有點慘。
還有不少躺在地上,他們是受傷的,骨頭斷了,他們這身體本來就因為營養不良很瘦弱,現在這樣打架,骨頭不斷才怪。
有的一臉的血看著很嚇人。
“安伯,既然蜘蛛說了要求,讓我們替它們辦事,那以后就不用獻祭了吧?”
有人問著安伯,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,如果不要獻祭,那就不用找代替者,不用打生打死了。
“那是不可能的事,獻祭是獻祭,十個人是它們需要的最低數,每天十個人是必須要保障的,這個不能少。”
安伯的神色有點冷。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還要十個人啊,不過要十個人也沒啥,既然最后只能有九十九個名額,其余的人不用說肯定是死,那被不被蜘蛛吃都是一樣,因為就算不獻祭,玩家之間肯定也要自相殘殺。
但被獻祭,被殺害都只是弱者得到的下場,只有強者才能在這里生存,你弱你就不要怪別人對你下手。
于茗得到答案以后就沒吭聲,她在想別的。
有人會說于茗弄這一出根本沒意義,不就是問個話嗎,你直接讓安伯幫你問不就是好了,何必冒險呢,一不小心死了,可找誰說理去。
其實錯了,于茗這一出是必須的,你以為真這么簡單,你問,蜘蛛就會告訴你?
你沒任何的利用價值,蜘蛛看不上你,憑什么要告訴你!
于茗這一出讓蜘蛛看到了他們的厲害,看到了他們的價值,蜘蛛才能高看他們一眼,才能告訴他們信息。
有人會覺得這信息也沒啥用,于茗不是聰明嗎?也能猜到,可猜的和事實有時候是有差別的,比如蜘蛛說的九十九人,于茗再聰明,她能直接猜出九十九人?那才見鬼了,因為沒有依據。
你沒聽蜘蛛說嗎,它要一個強者的小隊,它強調了強者,說明它需要的人要有實力,才能幫它。
知道了人數,知道要有實力,知道了蜘蛛的需要,知道了有十個差不多這樣的木屋,于茗就能把線索串聯起來,大概清楚蜘蛛要做什么。
這些都知道了,確定了,他們才好準備,不然每天在洞穴等著,等著到點了,一天過來吃頓飯,再交出十個人,這樣能撐多久?
既然該知道的也知道了,時間也不早了,接下來就是獻祭的事了,十個人是跑不了的,那就找十個人出來給蜘蛛好了。
“這里有五個了,加上那兩個,七個了,再找三個就行了,我看那兩個都不大中用了,傷的太重,起都起不來,把他們兩個也算上,再找一個,看那個女的咋樣?加上她,十個就夠了。”
有人出聲,他指的是死了的五個人,加上先前那兩個被打倒的人,再加上兩個重傷的,和一個傷的比較重,沒什么親朋的女人。
“它們不要死物,獻祭的口糧必須要活物,那五個不算。”
安伯開口了,他指的是那五個死了的人,他們不算在獻祭的名額里面,可以重傷,但必須要有口活氣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