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玉覺得于茗的聲音還是那般的冷靜,不過比起游戲里,她的聲音多了兩分的硬朗,她猜測于茗在現實里的長相肯定是偏硬朗的,不像于夢潔那樣嬌柔。
“于茗,我們說好要聚的,我一出來就給大家打了電話,大家都同意了,就連明信都在我死乞白賴的哀求下推掉了原有的事,說過來的,于茗,你不知道,明信的聲音好性感,他一定是個超級帥哥。大家都答應了,就少你了,你不給我們你的電話,我這不跑到安平這不,磨著他給你打電話,我是真沒想到,安平的年紀不比游戲里大。”
馮玉和游戲里一樣,個性開朗,她覺得她和于茗也沒距離感,說了一大堆。
于茗一直在聽。
“于茗,于茗,你就出來吧,他們有的不在這個城市,都答應過來,你不能不來啊,大家見個面,一起吃飯,一起擼串,啤酒啊。”
馮玉喊著于茗。
“我…”
于茗頓了一下,她覺得嗓子有些干,想拒絕的話有些說不出來。
“于茗,出來吧,大家都很想見你的,雖然生活里咱們沒見過面,可是游戲里的一切都不是假的啊,于茗,你真的不想見我們嗎?”
馮玉問著于茗,她相信于茗不是真的不想見大家,于茗只是怕失望而已,但是她相信她也好,其余的隊友也好,一定不會讓于茗失望的。
見嗎?
如果原來問于茗,于茗會非常肯定的搖頭,會非常冷硬的說出不見,可是現在,于茗是想的,她想看看她的這些隊友,看看他們生活里是什么樣的人,看看大家的友情能不能在生活里延續。
她不是做了決定要改變嗎?如果這一步都走不出去,如何改變呢。
“好,你把地址告訴我。”
于茗終于點頭了,即便她的心里有一絲的慌。
“太好了,于茗我愛你,么么噠。”
馮玉喊著,聽聲音就能聽出她的興奮。
馮玉把她訂好的飯店的地址告訴了于茗,于茗說她知道地方,明天她會過去,不用接。
馮玉掛了電話,看看安平,安平還是有些冷然的樣子,可是馮玉熱情啊,弄得安平有些不知道怎么辦,不過他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。
于茗這邊掛了電話長出了一口氣,她回到現實,好像有點不太適應馮玉這樣的熱情,其實于茗小時候也是特別開朗的性格,只是那種開朗早就離她遠去了。
于茗放下手機,站在窗口看著外面,她默默的站了很久,才關燈上、床休息。
睡著不用進入游戲的于茗做了一個夢,那似乎是一個很長的夢,不過等清晨于茗醒來,都夢到了什么,她忘記了。
這一個白天似乎很漫長,漫長的有些難過,其實于茗知道為什么她會覺得有些難過,明明她是最耐得住寂寞的人,可她卻覺得難過,是因為她心底在期盼晚上的相聚。
一群在游戲里同生共死的人,一群相互信任,可以為彼此付出生命的人,可現實里,他們卻是陌生人。
游戲里的感情,到了現實中,還會繼續嗎?
于茗不知道。
晚餐的時間馮玉訂的是六點,她訂的是這個市里很高檔的一個餐廳,作為這次聚會的聯絡者,馮玉下午三點就跑到安平那邊去了,她想看看于茗會不會來找安平,可惜她等到五點多也沒等到于茗,只能和安平一起先去餐廳。
馮玉和安平到飯店包間的時候,楊儒和謝小小已經到了,明凱也到了,三個人正在說話,雖然不如在游戲里那樣熟,但也沒顯得太尷尬。
楊儒是他們這個城市的,他長的和游戲里不太一樣,但是是一個很精神的小伙,身上有一般人沒有的硬朗。
明凱是從魔都飛過來的,雖然和游戲里的明凱不一樣,但他本人是個帥哥,年紀也不大,三十左右,讓人一看就很有好感,他是個大夫,給人一種很穩重,能信任的感覺。
謝小小則是一個青春可愛的妹子,她也不是這個城市的,今年剛剛大四,她過一段時間會去一個公司實習。
馮玉一來,氣氛就不一樣了,她長相明艷,比游戲里還要好看兩分,人也熱情,幾句話下來,就讓屋里的氣氛熱烈起來。
謝小小被馮玉帶動起來,也恢復了游戲里的樣子,大家一下就熟了起來。
王大妞來了,她也不是這個城市的,她是坐火車來的,她的外形看著和游戲里差不多,面容消瘦,枯黃,眼神很冷,很麻木的樣子,但看到大家,她還是笑了笑。
鐘良到了,鐘良是從南方城市飛過來的,他也不是本地人,年紀也在三十左右,長相來說,算是帥哥,能看得出來,他的家境不錯,但他并沒有表現他的優越感,對人也很親切。
胡狼也到了,他同樣不是這個城市的,他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,長的挺好,性格開朗,看著是一個愛玩愛鬧的人。
雖然她的隊友都是不明星,可是馮玉非常滿意,她覺得現在這樣挺好,要真是明星,大家還不一定能說到一塊去。
聽說明信和于茗也會來,大家都很有高興,都在猜測生活里的于茗和明信會是什么樣子。
“我說安平,你有沒有照片啊,給我們看看于茗唄。”
謝小小問著安平。
安平搖頭,他和游戲里一樣,話不多,不過大家都不會覺得冷場,相反因為他年紀小,大家都很包容,心疼他。
“一張也沒有?”
馮玉覺得這都什么時代了啊,手機隨時隨地都可以自拍,照片都沒一張,這也太不正常了。
“于茗她性格挺冷的,我是看得到的冷,她是那種你看不出來,但是心里很冷的人,你有時候看著她是個很活潑開朗的人,其實那都是假象,她很難和人親起來。我們認識好幾年了,可是她沒事從來不會給我打電話,也從來不會說什么關心的話。”
安平說完,看大家一臉關注的看著他,他想了一下,又道:“于茗其實很暴、力的,她讓我聽她的話,從來都是動手的,打服了我,我就聽話了,她不給我講道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