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瘦弱的身體抱在懷中,讓他的心密密麻麻跟針扎似的。
突然,景帝靈光一閃。
他睜開雙眼,壓迫的目光看向李太醫。
“朕還有多少年可活?”
李太醫聞言身體顫抖起來,嘴角緊緊地抿起,不敢開口說。
而他的態度,卻讓景帝的臉色好了一些。
他的唇角甚至輕微的勾起,“朕是不是也只有五年?”
李太醫聞言砰砰直磕頭,“微臣該死,微臣該死…”
這是默認了,景帝反而松了口氣。
這樣也挺好。
同生同死…
景帝并沒有為難李太醫,讓他多尋找一些補身體的藥材用在膳食中。
他想要快點好起來,好照顧九姬。
同時也想要跟清涼國與蠻國算一算這筆賬。
當天晚上景帝就下床了。
他身披戰甲,出現在軍營中。
本來軍營沉重的氣氛,很快歡快起來。
景帝說了一些激勵人心的話,甚至說出要將清涼國與蠻國拿下,一統江山。
那是一個帝王的野心,是一個國家的實力問題。
但是顯然,所有人都誤會了。
景帝不過是為了他的姬公公報仇。
他不容任何人傷了他心尖尖上的人,還能安然存在。
雖然是為了救他,九姬才會如此。
但是這筆賬,要算就算在清涼國與蠻國身上。
這兩個小國以后沒有必要存在了。
這一晚,軍營中所有士兵受到了鼓舞,大聲高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
景帝卻心中苦澀,只有五年的時間,哪里來的萬歲。
一想到有同生共死的人,那份苦澀變得微不足道起來。
第三天,宓攸寧終于醒了。
她醒來的時候,景帝并沒有在身邊,已經去了前線戰場。
“姬公公您可醒了!”
紅袖正走進主帳內,就看到了坐起來的宓攸寧。
對上那蒼白的面容,轉身對守在帳外的添香幾人道:“姬公公醒了,快將熱著的膳食端上來,熬著的藥可以出爐了。”
“是!”
良辰、美景去準備膳食與藥。
紅袖、添香走進主帳內服侍宓攸寧洗漱。
“我這是睡了幾天?”
宓攸寧無力的靠在床榻上,兩只手腕還有刺痛傳來。
“三天了。”紅袖輕輕的給她擦拭雙手。
對于眼前的這個女人,她們內心都是認可的。
在對方接二連三的救下景帝的時候,她們就認可她為半個主子了。
雖然在景帝的身邊,有很多為了帝王舍命的人。
卻都沒有眼前女人的那份勇氣。
那一天流的血當真嚇人,她們好幾次以為對方就這么去了。
也頭一次知道,原來一個人可以流出那么多的血。
“原來三天了啊…”宓攸寧低語。
那一天的情況,即使宓攸寧從戒魂那里得知自己不會死。
可是看著那么多的血流出來,以為自己堅持不住的。
沒想到她真的活下來了。
那一天的血真的流到了極限,都快要流盡。
在紅袖、添香的服侍下,宓攸寧簡單的擦拭了身體。
她現在無法沐浴,只能靠擦拭緩解一下。
良辰、美景端著添加藥材的膳食,走進了營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