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攸寧再次睜開雙眼,是在一間小小的房屋中。
屋內的空間狹小,還散發著酸臭。
這樣的味道,讓宓攸寧有些難以忍受。
她大概的掃了一眼周圍,從身下破舊的沙發中站起來。
這是原主的家。
是的,家。
這樣的家,原主住了十七年了。
“叮鈴鈴…”
就在這時,老款的手機響起來了。
宓攸寧從沙發中摸出來原主的手機。
看著上面顯示大伯兩個字,宓攸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來的還真是不巧啊。
原主這幾十平米的破房子,都已經被人惦記上了。
伸手按下接通鍵,粗狂的男聲從電話中傳出來。
“樂瑤你這丫頭在哪呢,你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啊!我在人民律師樓,你快過來!”
宓攸寧抬起腳,掃了一眼狹小客廳的黑白照片。
那是原主的爸爸。
離世半個月了。
媽媽很早跟人跑了,爸爸拉扯原主長大。
終究沒有陪她到生兒育女就離開了。
一場病奪去了他的生命。
“大伯,我知道了。”
宓攸寧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在原主爸爸死后,這一片的舊樓要拆遷了。
這個消息被傳出去后,大伯一家就要收養她。
樂瑤才十七歲上高三,必須要有人撫養。
直到她滿十八歲,才不需要監護人。
原主以為大伯是真心對她好,大伯心疼她可憐,無父無母所以才收養她。
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險惡心思。
原主在今天去了人民律師樓,也簽了那份文件。
那是將她推向死亡的道路。
大伯一家對待她真的是畜生不如。
突然,宓攸寧想起一件事。
她快步朝原主爸爸的臥室。
從臥室的破舊床頭柜找到了一張名片。
上面寫著一個人名字。
黎昕,天鵬集團的CEO。
也就是執行總裁。
這樣的名片明顯不適合,在這狹小破舊的房屋。
名片是奢華的金色,花紋都是高檔的線條。
然而這樣名貴的名片,卻又實實在在的出現在這里。
這還是原主的爸爸小心翼翼保留的。
樂瑤還是自己死后,才知道這人存在的。
畢竟她的尸體還是這人親自收的。
原主的爸爸也曾經說過,要是哪一日她沒了依靠,可以找一個人。
這樣的話,原主爸爸說了好幾次。
最近樂瑤為了爸爸的后事,一直在傷心難過,哪里想起以前沒有在意的事情。
在這個世界,如果沒有監護人是無法高考的,也沒有資格繼承名下的房產。
只有成年才可以。
在沒成年這期間,可以將財產交給親屬保管。
原主大伯一家就是狼心狗肺之輩。
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監護人。
而手中名片上的這個人,正是她日后的監護人。
黎昕。
宓攸寧拿起一旁的手機,一個一個的按著上面的。
“嘟嘟…”
電話通了,卻遲遲沒有人接。
宓攸寧撥打了第二遍,終于有人接起了電話。
“喂…”
“樂叔?”低沉的聲音響起。
那聲音雖然冷清,可是親切的稱呼緩和了那幾分冷。
“我…我是樂瑤…”
宓攸寧有些磕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