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即使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甘,也沒有當回事放在心上。
靳司晏大步離開了御書房。
走出那讓他壓抑,惡心的房間,這才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。
望著偌大的皇宮,靳司晏覺得他沒有退路了。
那個男人是個瘋子,徹頭徹尾的瘋子。
他不想的,都是被逼的。
靳司晏走下臺階,下面的榮公公看到他臉色不好,立即迎上去。
“王爺這是怎么了?”
榮公公擔憂的語氣,讓靳司晏側頭掃了他一眼。
那目光沒有任何的溫度,卻又好似有什么難題困擾著他。
“怕死嗎?”他問。
榮公公的臉色一變,甚至拉著自家王爺往宮外的方向走去。
“王爺這是怎么了?可是皇上又訓斥您了?”
靳司晏并沒有回答,大腦快速的分析著今晚的事情。
他沒有退路,如今只能走一條老路。
只是與上一世不同的是,他手中有了那個男人,親筆而寫冊封太子的旨意。
“榮公公去放信號彈。”
榮公公臉色還掛著擔憂,聽聞靳司晏的話,非常快速的點頭。
“是,王…”說到一半卻停了下來。
榮公公的腳步都停下來,雙眼露出了震驚,“王爺可是說的那召集…”
靳司晏沉重道:“就在這宮里放。”
“可是…可是王爺,這開弓沒有回頭箭啊。”
“照做就是。”
靳司晏的腳步走向宮外,渾身都充斥著冰冷的殺意。
榮公公對上那決絕的背影,眼中露出了慎重的神情。
之前在御書房內,絕對是出了什么事。
不然以往內斂的王爺不會這樣。
就好似被人逼到了一定的絕境,踩到了不可越界的界限。
眼見主子越走越遠,榮公公小跑追上去。
他可不敢真的在這皇宮放信號煙火。
那樣的動靜,萬一被有心人查探到,到時候還是他們惹一身麻煩。
離開皇宮后,榮公公在半路上放了信號煙火。
那是偌大的圖形,一張展翅的雄鷹,在虛空中漂浮著久久不散去。
在京城四面八方的認識那雄鷹圖案的人,紛紛往一個方向聚集。
雄鷹在虛空中遲遲不消散,直到一炷香的時間,才慢慢的的消散。
在這期間,該看到的人也都看到了。
靳司晏回了王府第一時間,就往書房的方向走去。
在那里所有幕僚早已經聚集,他們都看到了今晚的信號煙火。
那么的明顯,除非他們是瞎子才看不到。
宓攸寧用過晚膳就寢室內看出,至于天上的雄鷹她根本就沒有看到。
而唯一一個敢說話的金玲,根本沒有離開過她身邊,更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了。
靳司晏回府后,并沒有讓人驚動宓攸寧。
他急匆匆進了書房,跟眾人商議了好一會兒,才將計劃接下來的完美作戰。
今晚注定是個風雨聚來,改朝換代的混亂動蕩之時。
四面八方而來的人,不只是官員,還有一些士兵。
偌大的京城有這樣的動靜,只要聰明的都能從中感覺到什么。
這是要變天了。
就連丞相府中的葉瑾都接到了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