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西,廢工廠。
宋云清坐在陳舊的機器上,在他不遠處站著一名儒雅的男人。
對方的年紀看起來步入中年,兩鬢都有了白色痕跡。
“阮老師知道我是誰吧?”
宋云清周生釋放著邪魅的氣場。
這一刻的他,就如同地獄來的修羅。
在他們的不遠處,有兩個男人。
那兩人正是王教授還有李老師。
兩人渾身是血,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在老舊的機器上。
而宋云清的身上也都是鮮血。
兩個微弱呼吸,渾身是血的老朋友,并沒有讓儒雅的中年男人露出任何詫異。
他眼中流露出了放松的神情。
他走到宋云清的不遠處,靠在積累成堆的鐵管上。
隨即從兜里掏出煙,慢條斯理的點燃。
阮老師,不,如今該稱呼他為阮老板。
阮老板深深吸了一口香煙,面容露出苦澀的笑容。
“我知道你,佳真經常提起你,說自己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哥哥。”
這話成功的激怒了宋云清。
如今的宋云清正處于第二人格。
他從機器上跳下來,伸腳踹向了阮老板的肩窩。
“嘭…”
“唔…”
對方被宋云清一腳踹趴在地上。
“你還敢提真真,當年就是你侮辱了真真,讓她死的那么凄慘!”
宋云清陰冷的望著地上的中年男人。
他抬起腳步,一步一步朝對方走去。
“當年真真的肚子里懷著你的孩子,你這個畜生逍遙法外了這么久,終究還是逃脫不了的,你該死!
真真那么的小,死的時候多么的無助,她就是被你害死的!”
阮老板手中的香煙還夾著,他聽到宋云清的話,嘲諷的笑了。
見對方走來,也沒有絲毫的懼怕。
慢慢地從地上坐起來。
看著手中彎曲的香煙,他吸了一口就扔掉了。
抬頭看走到身前的俊美男人。
阮老板吐露出青白的煙霧,“當年的事我無話可說,我知道是你才會赴約的。”
宋云清手中露出了薄片。
那是手術專用的手術刀片。
他謾慢地蹲下來,憤怒的咆哮,“姓阮的你憑什么糟蹋我妹妹!你憑什么!那是我唯一的親人啊!被你毀了!”
主人格宋云清感受到了第二人格的不穩定。
之前那個兩人,被第二人格折磨的不成樣子。
如今這個男人明顯不對勁,他無法看著第二人格再去做什么。
“住手!不要繼續了!”
“嗤!你個懦夫給我憋著!”
宋云清突然對著空氣嘲諷出口。
阮老板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勁。
如今他陷入了人回憶中。
當年的事的確是他的錯,是他太過懦弱了。
所以才會失去所有,失去了最喜愛的學生,也失去了他這輩子唯一的孩子。
“你這個瘋子住手!”
就在阮老板陷入回憶的時候,第二人格出手了。
那薄薄的手術刀片慢慢地湊近阮老板。
“吱…嗞…”
就在這時,一輛車開進了廢棄的工廠。
阮老板怎么可能沒有察覺到危險,他不過是求死罷了。
然而緊急剎車聲,讓第二人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